“我倒覺得鎮北候是個英雄豪杰,人家鎮北候駐守邊關幾十載,功在社稷,而皇朝確猜忌不斷,要卸磨殺驢,逼著人家反,現在人家反了,原因在與皇朝,怨不得侯爺。”李陽淡淡說道。
“此話差矣,我等當臣子的,就應該盡忠,君讓臣死,臣就得死。”雄闊海反駁。
“愚忠罷了。”李陽不予認同。
“好了,好了,不說這鎮北候了,西北那邊我們鞭長莫及,自有人馬平亂,咱們要做的就是守護好青陽城,青陽城不能亂。”
邱玉堂眼見雄闊海與李陽爭執,趕緊打著岔。
“那我就告辭了,軍務繁忙,耽誤不得。”
李陽微微抱拳,隨著轉身離開著。
雄闊海望著李陽的背影,久久都不收回目光。
邱玉堂直接喃喃:“這個李陽,日后必成大患,我敢保證,他比鎮北候更危險。”
李陽才不管他們怎麼看,而是帶三萬人馬,加急趕往日月派。
阿楚。
我李陽來了,你可千萬別出事啊!
一路上,李陽不住催促王朝把車開快些,車速風馳電掣,紅燈什麼的,在山河軍車隊這里,簡直形同虛設。
日月派。
山坡廣場,人滿為患,日月派弟子聚在一處,對面乃是三千黑甲兵士,為首的是一帶著面具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身形魁梧,氣息如淵。
禁軍都統華鐵,巔峰武圣。
華鐵當眾宣讀旨意:“皇主御令,日月派聽旨。”
日月派的人紛紛跪下,靜候天音。
“鎮北候楚云鵬扣壓皇妃,公然作亂,罪不可赦,罪及九族,其女楚喬兒斬立決。”
“日月派不得維護,否則以同罪論處。”
“好了,現在把楚喬兒交出來吧!”
華鐵聲音鏘鏘好似金屬,響徹山谷。
什麼?
鎮北候反了!
日月派的人全部都是一驚,極度駭然,楚喬兒也不例外,整個人都懵了,父親反了,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禁軍過來要人,要斬殺楚喬兒,這可怎麼辦?”
“難道真要交出楚喬兒嗎?”
“掌門閉關,令主也閉關,長老們恐怕沒有底氣公然抗命。”
門下弟子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十八長老也是面色難堪之至,楚喬兒那不是一般的弟子,而是內門真傳,資質卓越,真要被殺了,那就是宗門的巨大損失,可是不交人,怎麼過關?
“長老們,楚師妹不能交啊。”
“宗門理應維護門下弟子才對,還請長老們莫讓弟子們寒了心。”
“長老,長老!”
內外兩門不少弟子都在進言,表態,楚喬兒在日月派一直很有人緣,另外也是太多男弟子心目中的女神,自是不希望楚喬兒丟命,甚至有個別的眼睛都紅了,特別想要拼命。
長老們聞言更是泛起了難為,實在不知如何是好了。
“幾位長老,莫不是袒護,公然抗命?”
華鐵擰聲高喊。
“抗命又如何?”六長老立馬回道,她為楚喬兒的師傅,自是要維護到底的。
“住口。”
大長老瞪了她一眼,“這事情的性質很嚴重,鎮北候犯的是大罪,你的心情我理解,我也舍不得讓楚喬兒死,但是沒辦法了,維護楚喬兒,我日月派就有覆滅的危機。”
一旁的楚喬兒聽到這里,立馬主動的站了出來。
“各位長老不必爭吵,我也不愿連累師門。”
楚喬兒沖長老們說完,便是望向了一眾禁軍,“我就是鎮北候之女楚喬兒,想殺盡管來殺!”
“倒是有些膽色,拿下!”
華鐵瞥了一眼,揮手間既是下令。
楚喬兒并不愿意起戰,只是閉門等死,一是怕連累師門,再便是她一人之力也實在殺不過有華鐵統領坐鎮的這三千禁軍。
黑甲軍士持刀急掠。
“保護郡主!”
驀的,遠處山欒間飛掠出數十手持彎刀的彪形大漢,聲音落下,飛刀已出,破空聲陣陣,那些敢于進犯的黑甲軍士全部中刀殞命。
鎮北軍三十六鐵衛。
鎮北候在扣押皇妃后,便是預判到楚喬兒會有危險,便緊急派出精銳小隊過來接走楚喬兒,可還是遲了一步,被禁軍搶先趕到了。
原本侯爺的女兒,是沒有郡主尊位的,但是鎮北侯那不是一般的侯爵,他雖為侯,確于親王同級。
“三十六名初階武圣,這,這難道是鎮北軍的王牌鐵衛們,沒錯應該就是他們了,好大的膽子,這個時候還敢深入腹地救人?”
華鐵先是驚呼,再是暴怒,“兄弟們,殺過去,一個不留!”
說完他一步搶出,率先沖了出去,三十六鐵衛雖然驍勇,但是他為巔峰武圣,麾下也有二十多名初階武圣在,再配合三千黑甲軍士,殺掉這些人應該不在話下。
頃刻間兩邊人馬殺在了一處,刀光劍影,喊殺聲震天。
楚喬兒也被激起了斗志,持劍殺敵,誓要于鐵衛殺出一條血路來,楚喬兒雖還沒有晉級武圣境,但戰力堪比中階武圣,奮力出手,劍出便有人亡。
“殺,殺。”
兩邊人馬都在爆喝。
然而半個小時后,鎮北軍鐵衛便都負傷,敗退了,華鐵驍勇境界上強于他們,而且禁軍人數也遠勝于她們,寡不敵眾!
“郡主快走,我們幫你斷后。”
“帶走你是侯爺的死命令,我們就算死也要完成。”
“郡主走啊,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