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大人,我這就通知下去,對了,大人,邱侍郎和劉總督過來了,您見還是不見?”
王朝應聲的同時,也是詢問。
“這兩個老東西一準是知道塞北來人了,讓他們進來吧,另外找個死刑犯,殺了送過來。”
李陽淡漠道。隨即掛斷電話。
……
大門口,王朝得到命令,這才從值班室走出,沖邱玉堂劉鵬飛道:“兩位大人可以進去了,我家都統大人,在辦公樓候著你們呢。”
邱玉堂不滿:“你們這白虎行營,比皇宮都難進!”
劉鵬飛也是嘆氣:“干總督干到我這份上,也是前無古人了,處處受氣受屈啊,算了,算了,能讓我們進去就不錯了!”
王朝陪著笑臉,把兩人讓了進去,隨著就是去辦李陽交代的事情了。
劉鵬飛邊走邊說:“奇怪,怎麼沒看見皇城司的人?”
邱玉堂冷哼:“被李陽那小子抓起來了唄,他和塞北是穿一條穿褲子的,皇城司跑他這里來抓人,這不是自討苦吃嘛!”
劉鵬飛嘴角抽了抽:“那,那,咱們怎麼辦?”
邱玉堂面色一肅:“讓李陽放人,另外李陽也必須把塞北的反賊交出來,有我在青陽城,就絕不允許他與塞北勾結,狼狽為奸!”
此刻無論劉鵬飛還是邱玉堂,都是不知塞北派人來找李陽的真實意圖,集中優勢兵力,決戰塞北,乃是絕密。
……
“呦,今天是哪陣風啊,把您二位刮到我這了?”李陽當見他們走進,便是笑呵呵的道。
“過來看望您。”劉鵬飛點頭哈腰,極其諂媚。
“你別一副奴才樣。”
邱玉堂訓斥,然后狠狠瞪了一眼李陽,“你小子少跟我裝糊涂,皇城司的人趕緊放了。”
“不是假冒的啊,那他們皇城司這證件做的太不行了,跟地攤貨一樣。”李陽故作詫異道。
“夠了,假不假你清楚的很,少跟我在這里胡扯八道!我現在問你,塞北的人呢,又來找你做什麼,你必須老實交代,我可警告你啊,你如果跟塞北勾結,我連同你謀害太子,霸占太子妃的事情合并上報!”
邱玉堂語氣斬釘截鐵,明顯不是恐嚇。
“我李陽是忠誠,跟塞北毫無聯系,塞北的人,已經被我麾下格殺了,我沒顧的上問話,具體不清楚,不過絕不能是來找我的,那一準是反賊被皇城司的人追急了,慌不擇路,翻墻勿入了我的行營。”李陽早已經想好了說辭,有條不紊道。
盡管這邱玉堂和劉鵬飛在青陽城無力與他抗衡,但是他們背后代表的是朝廷,暫時的處境下,李陽是能應付就應付,也不想被他們抓住把柄,徹底撕破臉皮。
“我信你個鬼,你小子能殺塞北的人?”
邱玉堂嗤之以鼻。
“反賊尸體就在我的行營,還沒有送走,您可以過去查驗。”李陽淡漠道。
“先把皇城司的人放了,我們一起去查驗。”
邱玉堂冷冷道。
他都沒見過反賊什麼樣子,查驗個屁啊,李陽想糊弄他,沒那麼容易。
“可以。”
李陽直接允了,起身離座,走了出去。
監舍的門打開, 邱玉堂和劉鵬飛一瞧,皇城司的人都跪在那里,便是忍不住的嘴角抽了抽。
“抱歉瑾處,誤會,誤會了。”李陽笑道。
“誤會個屁,我看你特媽……”瑾山爬起喝罵,可話說一半,便被劉鵬飛拽了拽衣服。
“青陽城是李陽的地盤,惹不起啊,我跟邱侍郎的面子也不太好使。”
劉鵬飛提醒道。
“既然是誤會,那就算了。”
瑾山聞言,立馬改口。生怕觸怒李陽,繼續將他關押。
好言不吃眼前虧,今天這虧只能忍了。
“難得瑾處這樣好脾氣,被我屬下逼著下跪,也不當回事。”李陽笑道,表面是夸獎,實則就是臊他呢。
“嗯,這個,這個……”瑾山臉漲的通紅,竟是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
“你小子說話,殺人不見血啊。”
邱玉堂實在看不下去了,“趕緊帶我們去辨認反賊,李都統揚言已經把反賊殺了,瑾山你一會要看仔細了,可千萬別讓人把咱們給耍了。”
“是。”
瑾山連忙應道,畢恭畢敬,他雖驕縱,但對邱玉堂這種皇主身邊的親信,卻絲毫也不敢逾越。
監舍旁邊的停尸房,赫然擺放著一具尸體。
邱玉堂親手掀開白布,瞥了一眼后,就把目光投向瑾山了。
“身材相貌都符合,這衣服也符合,應該就是我一路追殺的反賊了。”瑾山看了又看,終然說道。
“什麼叫應該是?”邱玉堂皺著眉頭,頗為不滿。
“沒錯,這就是我追殺的反賊。”瑾山立馬回道。
邱侍郎已經不滿了,他若說一路追殺,連反賊正臉也沒看到,肯定會被邱玉堂責罵成廢物的!
“侍郎大人,現在總該信我了吧?”李陽笑呵呵道。
“嗯,對待塞北的反賊就應該這樣,殺之而后快,行,我們就走了。”
邱玉堂點了點頭,神情緩和。
他剛走到了院子里,就碰到了趕來開會的一眾山河軍將領。
“李都統,這是要召集部下開會?”邱玉堂又起了疑心,斜眼道。
“沒錯,塞北造反,大逆不道,我就琢磨著搞搞演習,實戰練兵,為來日平亂塞北做準備。”
李陽正氣凜然道。
“很好,你這個覺悟就對了,那你們開會,不必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