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右翼就比較危險了。
右翼這邊,只有薛敏一員大將,麾下的人馬也僅僅只有三萬,被對方數將聯合十萬人馬圍殺,場面岌岌可危,陣形隨時可能攻破。
“薛副統領,您快走吧,擋不住了!”
“山河軍不能沒有您啊。”
“您若戰死,我們沒辦法跟北王殿下交代啊!”
眾人先后勸道,一臉的急切。
“都不要再說了,我薛敏接到的命令是堅守在永明關外,不準朝廷兵馬越過,今天我就算戰死,也不會后退一步!另外我已經向殿下求援,援軍隨時都會趕來,諸位隨我殺!”
薛敏冷聲說道,語氣斬釘截鐵。
話音落下,整個人便是沖了出去,劍光一閃,斬殺敵軍一片。
緊隨著,絕招雪花飄雨也是使了出來,只見她右手耍了一個劍花,劍芒瞬間暴漲,劍氣通明,照亮一片。
“雪花飄雨!”
原血光府首席龍王宋潔霜的獨門絕學,后在正邪大戰期間,宋潔霜傳給了薛敏,薛敏深得真傳,甚至青出于藍,加上內勁修為一日千里,現在她使用出來這招,威力是宋潔霜的百倍也是不止。
雪花驟現,密布,宛若天降大雪。
以薛敏為中心,方圓千米內,形成了雪暴,只要是人,挨著就死,沾著就亡,那怕七殺戰團的一些將領武圣強者,也不例外。
就這一招,殺敵三千不止。
這……
七殺一部,頓時被嚇破了膽,甚至有不少人開始后退了。
“不準后退,違令者死。”
“我來對付她!”
右翼指揮,七殺戰團的統領趙勇高聲斷喝,威懾人心,隨著雙腳猛然一踏,人如箭矢一般就沖入了風雪中心,長槍一指,風停雪止。
趙勇雖也是半步武君,但戰力猶在副統領劉火之上。
朝廷將帥榜排名第十三,甚至可以與武君對戰三百回合,不落下風。
“薛敏,有我在這里,你休想懲兇。”
“要戰便戰,懶得聽你廢話。”
薛敏感覺到了趙勇的強大,握劍的右手,緊了又緊。
“看槍!”
趙勇長槍一抖,槍出如龍,薛敏持劍格擋,正面廝殺,兩人你來我往,殺的難解難分。
兩邊人馬再次接觸,混戰到了一處。
到處都在混戰,雙方都殺紅了眼,任哪方都想喝敵人的血,吃敵人的肉。
戰況慘烈,尸體遍地都是,鮮血染紅了沙漠,血腥氣息彌漫。
“山河軍真是了得啊,竟然擋住了我們的全線進攻。”
“何止擋住了啊,分明就是給我們打殘了,他們的士兵非常有戰斗力,將領們也非常強,不弱于我們多少。”
“今天就算贏了,我們也是慘勝,傷亡可能要達到五分之一,二十萬左右。”
朝廷觀戰眾將議論,任誰都十分的震驚。
“你們幾個帶我的近衛隊也上去。”
胡一刀沉聲道,咬牙切齒,“我今天必須要把這支叛軍給剿滅了,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他南征北戰多年,還從沒有吃過這大的虧,天狼于七殺都是他一手打造出來的,現在傷亡如此慘重,他的心都在滴血,若非要坐鎮指揮,調度,他都要親自下場殺賊了。
朝廷一部再次投入了兵力,山河軍全線吃緊,壓力倍增,好在永明關上的鎮北軍出城三萬增援,并且有城墻之上的弓箭手遠射配合,才令山河軍穩住,沒有潰敗,然而劣勢已顯,情況岌岌可危,十萬火急。
……
鎮北候府。
李陽終然也收到了山河軍的緊急戰報,他看完電報,眉頭緊鎖,一言不發。
他雖預判胡一刀要打,確也沒想到胡一刀會不顧一切的開打,但他沒有多少意外,戰爭就是這樣,有著很多的不確定因素,兩軍對峙,本就有擦槍走火,升級事態的風險。
“殿下,快想辦法啊?”
“能有什麼辦法,我山河軍的大部隊遠在余城,趕到這里,最快也要五天,而鎮北軍各防區趕到永明關也要三天,遠水解不了近渴啊。”
“不要吵了,別打擾殿下思索對策。”
麾下兄弟七嘴八舌,先后說道。
李陽雖然心急如焚,確還是強行穩住了情緒,冷靜必須冷靜,著急沒有任何用處,他背著雙手,來回挪步,他雖足智多謀,但確沒有指揮大戰的經驗,尤其缺乏這種大型戰役的經驗,一時之間他實感棘手。
“李陽,我已經命令我鎮北軍九大防區出動,趕往永明關了。”
這時,楚喬兒走了進來,脆聲道。
“多久可以到?”
李陽詢問。
“三天。”
楚喬兒小心翼翼回話,她也知道三天趕到,黃瓜菜都涼了,很可能山河軍會被全部殲滅,內心也是充滿了不安與愧疚,山河軍全是因為她因為塞北,才陷入了險境啊。
“來不及啊,現在塞北鎮北候府,可以集合多少人馬?”
李陽再問。
“兩萬。”
楚喬兒據實說道。
“夠了。”
李陽聞言,眼前一亮,豪情道:“這兩萬人馬交給我,我親率增援,這一次我定要宰了胡一刀那老匹夫,滅了他的七殺于天狼。”
從鎮北候府到永明關只要四個小時就可以趕到。
“這太危險了,我不能讓你去,我帶人去增援!”楚喬兒不放心,勸誡道。
“不行,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一來你不是胡一刀那老匹夫的對手,還有就是我去,山河軍才有主心骨,才能有戰斗力,你代替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