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王爺不是一向很嫌棄妾身嗎?”
慕容麒半天方才吐出一句話:“媳婦別人的好,哪個男人不嫌棄自家媳婦兒。”
太后“呵呵”一笑:“這就對了,兩口子過日子,哪有不拌嘴的?床頭吵架床尾和,哪能一生氣就鬧騰著和離?”
“不是,”冷清歡仍舊嘗試著做最后的掙扎:“我們壓根就是......”
慕容麒一把拽住她的手往外扯:“今日的確是我一時沖動,錯怪了你,回府之后再好生跟你賠禮道歉。你就不要在皇祖母跟前耍小孩子脾氣了。”
這個男人吃錯了藥吧?冷清歡的手被他粗糲的掌心包裹著,有點不適,使勁掙扎了一下,沒有掙脫。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被慕容麒拽著出了慈安宮。
太后在身后理直氣壯:“可不是哀家出爾反爾不答應,是麒兒舍不得。”
這......
待到跟前沒人,慕容麒冷冷地一把甩開了她,氣力很大,令她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她肚子里的火頓時騰騰地往上冒:“慕容麒,你特麼腦子被驢踢了是不是?你究竟幾個意思?”
慕容麒一改適才在太后跟前的態度,望著她陰涼一笑:“你一邊拼命討好我皇祖母,一邊又叫嚷著和離又是幾個意思?”
這個男人簡直不可理喻!
冷清歡氣得想揍人:“慕容麒,你就是一只沙文主義豬!狂傲自大還愚蠢!自以為是!我特麼上輩子燒殺擄掠,壞事做盡,拆了菩薩廟了,讓我這輩子竟然嫁給你。”
慕容麒眸子里同樣席卷著熊熊的怒火,恨不能將眼前的女人焚為灰燼:“怪我殺戮太多,你就是我的報應!”
冷清歡緊咬著牙:“說吧,你究竟想怎樣?離還是不離?”
“今日不行。”
“特麼成親需要看黃道吉日,這和離難不成還要欽天監算生辰八字?”冷清歡氣得臉都綠了。
慕容麒冷笑:“不能跟他雙宿雙飛,你惱羞成怒了?”
冷清歡深呼吸,再深呼吸:“對,我就是迫不及待了。你那麒王府我是一刻都待不下去。我就算是跟著他顛沛流離,饑風渴雨,也比天天守著你這張老臉心里舒服。”
慕容麒脊梁緊繃,雙拳緊緊地握起,頭上青筋直跳:“那本王就偏生不讓你如愿!冷清歡,只要本王不開口,你就仍舊還是麒王府的王妃娘娘,想要跟別的男人一塊喝西北風,都是癡心妄想!”
這個男人絕對是有病,前后矛盾,不知所謂。這是要斷自己的生路啊。
冷清歡一聲冷笑,提起裙擺,整個人都跳起來,趁著慕容麒不注意,一個飛腿就踹上了他的大腿:“慕容麒,去死吧你!”
堂堂一代戰神,沒有提防面前這個氣得七竅生煙的女人,竟然會直接動起腳來,被踹了一個正著。
周圍還有宮人,離得遠遠的看熱鬧,見到王妃娘娘暴躁打人,頓時目瞪口呆,全都如泥塑一般。
慕容麒的面子丟大了。他想要發作,又無法下手,冷清歡已經氣呼呼地轉身,怒發沖冠地走了。
冷清歡回到喜公公的住處,另外準備了干凈房間,進行簡單的手術前準備。
盛藥的食盒拎過來,她叮囑過小太監手術中需要注意的事項,給喜公公進行了局部麻醉,然后裝作從食盒里取出纖維鏡,開始手術。
這個手術并不復雜,宮里的人聽說喜公公是被魚刺扎破了肺,誰都不信,圍在門口等著看熱鬧。當冷清歡真的從喜公公肺里取出一根帶血的魚刺時,大家全都驚呆了。
他們是第一次聽說,魚刺能扎進肺里,也是第一次聽說,有人能從鼻腔探進肺里取出東西來。
有人奔跑著去給太后報信兒去了。
這個小手術雖然不疼,但是患者很難受。管子拔出來之后,喜公公咳得撕心裂肺的,還又咳出一團血絲。冷清歡卻說已經沒有大礙,給他又輸了吊瓶,留下來觀察情況。
喜公公的咳嗽逐漸緩下來,滿是感激地望著冷清歡:“竟然勞煩王妃娘娘為奴婢治病,奴婢真的是感激得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報答這救命之恩。”
冷清歡淡淡地道:“你就將我當做大夫就好,治病救人原本就是我的責任。”
喜公公年紀大了,淚點低,老眼里汪著熱淚:“難怪國公府老太君會對娘娘您贊不絕口,王妃娘娘仁心仁術,定有福報。”
冷清歡聽著心里一動:“老太君?她進宮了麼?”
喜公公點頭:“前兩日里進宮跟太后娘娘說了一會兒話。老奴身子不濟,也就是聽了一言半語的。”
冷清歡略一猶豫:“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喜公公能否幫忙?”
喜公公輕咳兩聲:“娘娘但講無妨,但凡老奴力所能及的,一定盡力。”
“我想知道,適才我前來探望喜公公的時候,太后娘娘與麒王爺說了些什麼?”
【第46章 麒王爺宮里的備胎】
喜公公面色一僵,明顯有點為難。
冷清歡知道他對太后忠心耿耿,定是誤會自己別有居心,慌忙補充道:“沒有別的意思,實話說給喜公公知道。今日我與王爺進宮,原本是為了和離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