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麒心里很不舒坦,怒火“噌噌”地往上竄。偏生這個女人一點也不自覺,還笑得眼底眉梢都是嫵媚的風情,他頓時怒了:“還不快滾回去!”
冷清歡不像往常那般反唇相譏,仍舊嬉皮笑臉地笑,沖著他微微勾唇:“那我回去床上歇著了。”
伸個懶腰,自己趿拉著鞋子大搖大擺地回了,不盈一握的纖腰在肥大的錦袍里扭得就像一條水蛇。
冷清瑯是芳心碎了一地。從昨日自己的燕窩被安排送來了軍營,她就開始提心吊膽,到后來冷清歡徹夜未歸,更是令她備受煎熬。而現在,好像所有不好的預感全都成真了,冷清歡竟然捷足先登,勾搭上了慕容麒。
慕容麒分明不是很討厭這個女人嗎?就連自己在他面前提起冷清歡這三個字,他都會面色一沉,驟雨狂風將至,怎麼一轉眼,兩人就背著自己,那啥了呢?
慕容麒見她面色極難看,還是悶聲解釋了一句:“我跟她什麼也沒有,你不要誤會。”
俗話說,女人不能寵,越寵越有種。他若是冷著臉一言不發,冷清瑯還真的不敢造次。可是他這樣主動地撇清他與冷清歡之間的關系,令冷清瑯瞬間又有了優越感,在慕容麒面前刁蠻起來。
“誰會相信呢?她都已經住進了你的房間,穿上了你的衣服。你卻騙我說不喜歡她,厭憎她?我不信!”
女人三件寶,一哭二鬧三上吊,這是金氏對著右相屢試不爽的法寶,冷清瑯深得真傳。
只可惜,慕容麒是只順毛驢,冷清瑯一哭,他就服軟了,一鬧,他自己也就惱了。
“不信就算,本王沒有必要跟你解釋。”
這是慕容麒第一次冷著臉跟自己說話,冷清瑯一臉的難以置信,睫毛輕顫,就連嘴唇都開始哆嗦起來。
“妾身的確沒有資格約束王爺,妾身只是難過,是我管教不嚴,知秋這丫頭胡說八道,令王爺誤會了姐姐。王爺生我的氣也是應當,您打我罵我罰我都可以,可是您這樣做,分明是用刀子在狠狠地戳妾身的心。
無緣無故的,王爺就這樣厭惡我,妾身實在冤枉,委屈,我究竟哪里錯了,您告訴我也好。我都已經這樣卑微了,還要怎麼做?”
慕容麒從來沒有在冷清瑯面前發過怒,他知道,一定是冷清歡適才撩撥起來了自己的怒火,所以掌控不住情緒。
忍了忍,柔聲勸道:“你多慮了,本王只是最近軍務繁忙而已,你先回府,等到軍營里的事情忙完了,本王再回去陪你。”
冷清瑯滿是委屈地試探:“難道,妾身就不能像姐姐這樣,留下來陪你嗎?”
“不能!”慕容麒斬釘截鐵。
冷清瑯輕輕地咬著下唇,一想起適才冷清歡那副耀武揚威的樣子,心里氣惱,終究是賭了氣:“就知道,我永遠比不了姐姐。王爺口口聲聲說寵我,最偏心的還是她。”
扭身落寞地走,慕容麒竟然也沒有開口勸慰,更沒有阻攔。心里更恨,覺得自己一大早起梳妝打扮,特意跑過來,竟然受了羞辱,腳下加快,直接出了軍營。
慕容麒望著她的背影逐漸消失,轉身便大步流星地進了冷清歡休息的房間。
屋子里仍舊蒸騰著一股暖香。
冷清歡還穿著他的錦袍,正在用帕子擦頭發,聽到動靜頭也不回:“進別人的房間竟然門都不敲,真沒有禮貌。
多虧我還沒有換下衣服。”
“清瑯已經被你氣走了,你可得意了?”
冷清歡擦拭頭發的手頓了頓:“應該得意的是王爺您啊,看到冷清瑯為你爭風吃醋,多有優越感。”
“既然你對本王沒興趣,為什麼要處處針對清瑯?”
冷清歡放下手里的帕子,轉過身來,疑惑地眨眨眼睛,眸子里一片澄澈。
“這衣服是你給我準備的,我沐浴也是你張羅的,昨夜里被你撲倒也是事實,我何曾說錯一句話。假如說她誤會,那也是她自己心里臟。再說了,我們原本就是夫妻,就算是怎麼了,輪得著她一個小妾指手畫腳嗎?”
慕容麒一時氣結,冷冷地打量她:“言行舉止輕浮放蕩,就跟倚門賣笑的青樓女子一般,能不令人誤會嗎?”
冷清歡也頓時惱火了,怎麼說不過又做人身攻擊呢?
“那王爺這一臉欲求不滿,腎火過旺的樣子,竟然也沒有打消她的懷疑嗎?”
“真不要臉,這種話都能說得出口。”
“你們更不要臉的事情都做過了,還不是一樣見人?”
慕容麒緊咬著牙關,向著她一步步逼近:“我們做什麼不要臉的事情了?”
呃,順口而出,沒經過大腦,兩人有沒有做什麼羞羞的事情,她還真的不知道,忘了買門票參觀了。
攝于他的威壓,冷清歡狼狽地退后一步:“君子動口不動手。”
慕容麒看她畏怯的樣子,心里得意,就像是貓在故意逗弄著老鼠,俯低了身子,眸子里充滿著魅惑:“本王哪里像是腎火過旺了?”
“不是,”冷清歡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是肝火,肝火過旺。”
【第58章 王爺的口味太清奇】
冷清歡后背抵在條案上,努力后仰,遠離慕容麒的威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