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用涼水敷敷眼睛,免得一會兒腫成鈴鐺。”
這個時候獻殷勤?冷清歡緊咬著牙根:“不用你管。”
慕容麒討了一個沒趣,抿抿唇,走出房間。與兜兜走了一個對面。
兜兜端著水盆,不敢跟他說話,就像是耗子見了貓一般,低著頭溜著墻根進屋,然后關切地詢問:“小姐你怎麼哭過了?怎麼穿著一身男人的衣裳?呀,衣服怎麼撕爛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然后冷清歡咬著牙恨聲道:“路上遇到一條瘋狗,又嘶又咬的。”
兜兜頓時駭了一跳:“傷得厲害不?傷到哪了?天吶,怎麼脖子上還有淤青呢?這狗是怎麼下的手啊?不對,下嘴啊?”
慕容麒一陣臉紅心跳,側著耳朵聽。
冷清歡冷笑:“沒事兒,多虧王爺來得及時。”
“謝天謝地,以后小姐出門可一定帶著兜兜,那兩個侍衛簡直太不靠譜了,人高馬大的不中用,關鍵時刻還是王爺好。”
“帶著你有什麼用?你能打得過狗?”
“就算是打不過,兜兜可以把胳膊伸過去,讓它咬我啊。”
里屋冷清歡“噗嗤”一聲笑了。這個傻得可愛的兜兜啊。
慕容麒這才放下心來,可轉念一想,不對啊。
今日之事分明是這個女人理虧,自己得了兩個侍衛的回稟,帶兵前去興師問罪的,怎麼到頭來,錯的反而是自己了?
自己這樣小心翼翼地看她臉色做什麼?她哭就哭吧,冷清瑯在自己跟前也沒少哭,自己這樣緊張,百依百順的做什麼?
越想越懊惱。
又想起在琳瑯閣那令人怦然心動的一幕,想起冷清歡抽噎著說的那句話,心里更是怒火蒸騰,恨不能也歇斯底里地發作一通。
那個強占了她的男人究竟是誰?我慕容麒總有一日要殺了他!
一時間心里氣憤難當,大步流星地出了朝天闕,揚聲喊:“來人!”
于副將顛兒顛兒地跑了過來:“王爺有什麼吩咐?”
慕容麒上下打量他:“好利落了?”
于副將伸展伸展手腳:“跟好人沒什麼兩樣了。”
“手癢不?”
于副將摩拳擦掌:“有任務?”
慕容麒又想了想:“算了,不帶你,否則不夠本王塞牙縫的。本王自己去,過把手癮。”
于副將緊追不舍:“我不出手,就跟在你身后補刀還不中嗎?”
慕容麒哼了一聲:“走!殺幾個惡人解解氣。”
于副將眼明心亮,一看就知道,肯定是王妃娘娘給了自家王爺窩囊氣受了,聰明地不戳破,提刀跟在后面,豪氣千云:“走!”
冷清歡睡了一覺,心情就好了許多。
慕容麒一時間的沖動打破了兩人之間一直努力維持的平衡,使合作的關系變得不再單純,一想起他,也會忍不住地臉紅心跳。
冷清歡不知道如何面對慕容麒,慕容麒也不知道如何面對冷清歡。
兩人一個躲,一個逃,同住在王府里,卻不敢見面,關系十分微妙。
兜兜覺得不對勁兒,探頭瞅瞅朝天闕門外,然后扭臉看一眼自己主子。
一本正經:“小姐,我發現王爺這幾日怎麼鬼鬼祟祟的,老是裝著從咱們門口過,然后悄悄地往里瞅。”
冷清歡冷哼:“他跟冷清瑯已經死灰復燃,自然往紫藤小筑跑得勤快,你就不要自作多情了。”
兜兜抓抓頭發:“可我覺得,王爺分明是在偷瞧你。剛才,他已經來回從門口過了三次了。”
冷清歡抬眼望天,有點憂傷:“瘋狗病你聽說過不?”
兜兜有點懵,搖頭又點頭。
“他怕我被瘋狗咬了之后,傳染瘋狗病,所以從朝天闕門口過都要繞著走,免得我再狂性大發,惹急了咬他。”
兜兜不信:“王爺說他也被狗咬了,而且咬了嘴巴,難道就不傳染瘋狗病嗎?”
冷清歡微微瞇起眼睛:“你聽誰說的?”
“于副將說的啊。”
冷清歡被噎住了。這慕容麒還真是沒節操沒下限,被狗咬了嘴巴?如此香與艷的畫面,就不怕府里人嗤笑嗎?
果然啊,不要臉皮,天下無敵,自己不是對手。
她極其嚴肅地叮囑道:“那王爺下次從咱們門口過的時候,你一定要記得躲得他遠遠的,得了瘋狗病的人,也會咬人。”
兜兜還是挺納悶:“小姐,你上次跟齊家二公子一塊出去,究竟去了哪了?怎麼還會被瘋狗咬了呢?而且聽說齊二公子前兒來府上著,結果王爺給他吃了閉門羹,挺生氣的。莫非是齊二公子養的狗?”
嗯姆姆,這個兜兜現在咋就這麼好奇呢?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個你要親自去問問王爺才行。”
“王爺去了紫藤小筑了。聽說這兩日,二小姐得意得很,今兒從廚房里傳酒席,跟知秋兩人一人撫琴,一人跳舞,可把王爺伺候舒服了。”
冷清歡酸丟丟地撇撇嘴:“可惜我不會飛檐走壁,否則一定過去瞧瞧,這兩女共事一夫有多和諧。”
兜兜瞪圓了眼睛:“小姐你難道就一點也不吃醋?”
為什麼要吃醋?
老子在他后背上畫的烏龜還在呢,我就想看看他慕容麒當著冷清瑯的面好意思寬衣解帶不?
冷清歡無奈地嘆口氣:“適量的吃醋可以軟化血管,預防高血壓,增強食欲,養顏護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