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接連兩日,連路都走不穩,府里人都知道,你麒王爺多勇猛,你還大言不慚地在這跟我玩深情?”
“我那是在跟你賭氣!知秋敢算計我,我讓她在床邊跪了兩夜作為懲戒。”
慕容麒聽她火氣越來越大,卻愈加心花怒放,微微勾起唇角,邪魅一笑:“生氣了?”
兩人離得太近,說話太曖昧,冷清歡只覺得口干舌燥,心如擂鼓,緊張得說話都變得不利落,透著心虛。
“誰生氣了?少自作多情,放開我!”
慕容麒搖頭:“不放。”
冷清歡面紅耳赤:“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你這是耍流氓!”
慕容麒低啞輕笑,將臉埋進她的頸窩里蹭了蹭:“真香。”
冷清歡愈加氣怒,這廝今日就是故意的,堂堂王爺,竟然也這樣賴皮,人前那副不可一世的人模狗樣去哪了?怎麼哼哼唧唧的,就像癩皮狗。
“你若是再不放開我,我就不客氣了!”
“怎麼不客氣?你是在提醒我,你身上可能藏著毒藥嗎?”慕容麒目光緩緩地在她身上逡巡了一圈:“是你自己老實交出來,還是本王親自搜身?”
冷清歡手被鉗制,掙脫不開,緊張地擰了擰腰:“沒有!”
“沒有?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本王可以放心大膽地......”
原本是玩笑,只是想嚇唬嚇唬這個女人,可是慕容麒瞥見她凌亂的領口,還有水蛇一般擰動的腰身,聲音竟然暗啞起來,嗓子有點哽,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冷清歡覺得,他的目光就像是著了火,所到之處,都熱燙熱燙的,十分難受。
“放開我!”聲音里不自覺地帶著輕顫。
“清歡!”
慕容麒的聲音也變得艱澀。
冷清歡突然蹙起了眉尖,緊咬著下唇,痛苦地蜷縮起身子:“疼!”
“怎麼了?”慕容麒心里的旖旎頓時蕩然無存,緊張地問。
“我的肚子,肚子好疼‘!”
慕容麒忙不迭地松開了手,手足無措地直起身來:“好端端的,怎麼會肚子疼呢?”
“適才,適才你拽我的時候,肚子磕到了床沿,可能,動了胎氣。”
慕容麒整個人都從床上跳下來,慌了一頭的冷汗:“怎麼辦?那怎麼辦啊?我能做什麼?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冷清歡整個身子都蜷縮起來,說話聲音斷斷續續:“大夫,叫大夫,快!”
“好,喔,我馬上就去,你一定要堅持住,千萬不能有事!”
慕容麒轉身就往外跑,慌里慌張,就像沒頭的蒼蠅似的,一頭撞在了門框上,“咚”的一聲,眼冒金星。
冷清歡雙肩忍不住抖了抖。
慕容麒什麼也顧不得,直接一頭沖進了雨幕里。
冷清歡悄悄睜開一只眼睛,見他已經沒有了蹤影,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跑去外屋,直接關了屋門,然后上了門栓。
再然后,回屋關閉門窗,躺回床上,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有一種劫后余生的僥幸。
媽呀,太恐怖了,差點就將自己交代出去。
夏天都快過去了,慕容麒的春天怎麼才姍姍來遲呢?
【第158章 趁自己不在霸占床】
慕容麒冒著傾盆大雨,淋了一個落湯雞,沒頭蒼蠅一般跑去府上郎中的住處,一腳踹開房門,將熟睡的郎中從床上揪了起來。
一個閃電劃過,郎中被他臉上的猙獰嚇了一跳,以為自己魂游天外,碰到了勾魂鬼差。半天才緩過神來。
“王爺饒命啊,小人犯了什麼錯啊?”
慕容麒直接將他扛在了肩上,然后轉身往外沖:“王妃動了胎氣了,肚子疼!”
郎中被嚇丟了三魂七魄,直到慕容麒回到朝天闕,吃了閉門羹,淋透了雨水,才戰戰兢兢地道:“我師父,王妃娘娘她自己就是大夫啊。”
慕容麒一愣,關心則亂,這個時候方才反應過來自己上了冷清歡的當。
氣得在主屋門口來回暴走了三圈,望著緊閉的門窗,將肩上的郎中往地上狠狠地一丟,然后撩開大長腿,轉身走了。
郎中扶著老腰,掙扎半天起來,頭有點懵,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相信適才發生的事情,是自己夢游,還是王爺夢游?
還有,他疑惑地撓撓頭,王爺為何這麼緊張王妃娘娘肚子里的娃?難不成,這娃,其實,原本就是王爺的?
那自己跟于副將顛兒顛兒地忙活什麼?就沖著王爺深更半夜的還跟王妃在一堆兒,兩人怕不是涮著大家玩呢?
一瘸一拐地回去了。
冷清歡一夜好眠,第二日,自己的墨寶齋開張大吉,提前與齊景云約定了要去。出府的時候,見府上工匠來來往往,正在忙碌著修葺房屋。
聽說,慕容麒的書房昨夜里漏雨了,好巧不巧,正好就在他床榻的上方,將被褥淋濕了也就罷了,就連麒王爺也被淋透氣了,氣得麒王爺大半夜的差點拆了屋子。
于副將說,應當是前兩日府上進賊,追捕的時候,踩壞了琉璃瓦。所以管事一大早,什麼都沒有做,先吩咐工匠將屋頂收拾了。
冷清歡心里暗暗地罵了一句活該,幸災樂禍地走了。
書房里被罵的慕容麒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噴嚏,覺得渾身有點發冷。
昨夜里跟冷清歡膩在床上,頭腦發熱,心里的小火苗著的也正旺,不管不顧地跑出去找郎中,淋了一個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