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歡是怎麼也想不到,對方竟然真的色膽包天,光天化日之下,被迷了眼睛,還不死心,敢上前非禮自己。
自己被他摸了個實在,一抬臉,見對方一身黑衣,黑巾蒙面,賊人標配,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想也未想,張開嘴,朝著對方的胳膊就是狠勁兒一口。
對方閉著眼睛,溫香軟玉抱個滿懷,一時間可能有點懵,還不知道自己艷福到了。所以冷清歡這一口,令他頓時悶哼出聲,渾身一個哆嗦,趕緊松開了手。
冷清歡衣服也顧不得穿,一拳就向著對方的臉上招呼了過去,打算先過一個手癮,然后再扯下他蒙面的面巾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對方的功夫可不簡單,側耳一聽,就感受到了迎面而來的寒風,腳下一錯便躲避開了,她沒有得逞。
然后,冷清歡的拳頭被對方握在了手心里。
對方聽風辯位,另一只手也精準地鉗制住了她另一只手腕,拽著她手里的衣服就摁進了水里,還在水里攪了攪,方才松手,后退三步。
這是什麼操作,怎麼就單單跟自己的衣服過不去呢?招他惹他了?
【第165章 賊人捉到了】
黑衣人后退之時,身后屏風被彈開,后移兩尺,撲倒在浴桶沿上,不過被卸去了大半慣性。
冷清歡已經將透濕的衣服慌亂地披在身上,翻身出了木桶,赤足向著對方攻擊過去:“臭流氓,我殺了你!”
二人這里的動靜不小,驚動了外面守著的兜兜,上前敲了敲房門:“小姐,怎麼了?”
對方腳底抹油想逃,冷清歡自然不肯善罷甘休,步步緊逼,對方也只連連后退躲避,并不還手。
兜兜聽里面似乎有打斗的動靜,而自家小姐不應聲,十分擔心,便揚聲道:“小姐,你沒事吧?我撞門了啊!”
對方做賊心虛,終于出手,朝著冷清歡面門之處虛晃一招,趁著她后退,足尖一點,直接從后窗翻出去逃了。
“砰”,好像是眼睛不能視物,撞擊到了樹干的聲音,挺沉悶。
咋就不能跟守株待兔的那只兔子似的,撞死你呢?
兜兜來遲了一步,傻愣愣地望著屋子里滿地的狼藉:“這是怎麼了?”
冷清歡不想多言,免得她再問東問西,自己也解釋不清。
“適才從后窗進來一只野貓,受驚撞翻了屏風,也嚇了我一跳。”
兜兜狐疑地看一眼后窗:“這野貓這麼厲害嗎?奴婢記得,您洗浴之前,給您把后窗關了的。”
“所以說,這就是府上守衛失職,王府是阿貓阿狗都能肆意猖狂的地方嗎?護衛工作漏洞太多,我要跟于副將好生說說。”
兜兜覺得于副將挺冤的,這野貓飛檐走壁的,防不勝防啊。
冷清歡換好衣服,梳洗齊整,就出了門,真找于副將算賬去了。
于副將正跟郎中二人大眼瞪小眼地罵慕容麒口不應心不地道呢,冷清歡進來了。二人慌忙起身。
“剛才我的院子里又進了賊了,于副將,這王府的守衛可是要加強啊。”
“進賊?”于副將一愣:“不會吧,從上次進賊之后,王爺就命我們加強了守衛,尤其是朝天闕,幾乎都是銅墻鐵壁啊,誰這樣厲害的本事?”
“可事實上,的確就是,他趁著我不在院子里的時候,潛入進去,不知道有什麼居心。多虧我提前察覺到了蛛絲馬跡,發現了他的蹤影,還與他交過手。”
“可丟了什麼東西?”于副將面色有點古怪。
“東西倒是沒丟,不過我的衣服被他丟進了水里。”冷清歡惋惜地道:“里面的銀票什麼的全都被浸濕,模糊成一團了。”
于副將氣怒地一拍大腿:“簡直豈有此理,是誰這樣大膽?王妃娘娘可曾看清對方樣貌?”
冷清歡搖搖頭:“對方一身黑衣,黑巾蒙面,壓根就看不清楚。不過,我朝著他面門噴了藥水,若是內賊,這個時候盤查起來,他的眼睛應當還是赤紅的。”
于副將一拍胸脯,胸有成竹:“府外防守嚴密,誰能躲過侍衛巡邏,進入后院?八九不離十就是內賊。王妃娘娘您放心,屬下這就立即將所有侍衛與下人召集起來,逐一排查,一定會將這可惡的賊人繩之於法。”
“找到了一定跟我說一聲,我好不容易贏了這麼一點脂粉銀子,全特麼毀了。我一定要將他大卸八塊,賣零件換銀子。”
于副將笑得有點牽強:“一定一定。”
冷清歡這才點點頭走了。
王妃的命令就是十萬火急的軍情。于副將立即召集府里侍衛,盤查入府賊人。辦法很簡單,就是按照冷清歡所言,查看他們的眼睛。
但凡誰的眼睛稍微有那麼一丁點不對勁兒,也要仔細盤問適才去了哪里,可有人作證。
一直盤查到最后,還真的查出了線索。府里一位負責養花種草的工匠劉三,被侍衛從花圃里薅了出來,躲躲閃閃,不敢抬臉。
于副將湊近了一瞧,好家伙,眼睛不僅是通紅的,還是腫的,就跟鈴鐺一樣。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一直折騰得大家雞飛狗跳的賊人原來就是你啊!還真是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