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第一次初見,他同樣也是一襲白衣,手執折扇,何等風流之態,十足的翩翩少年郎。
心里頓時涌上不一樣的情愫來,有些喜歡這種面紅心跳的緊張與局促不安。
“還湊合吧。”
一張口,聲音里就帶著輕顫。
方品之的手慢慢地游移到了她的香肩之上,嘴唇湊近她的耳邊,用低沉魅惑的嗓音沉聲道:“好看,好看得幾乎令品之把持不住。”
冷清瑯脊背一僵,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方品之的手臂一緊,就將冷清瑯緊緊地擁進懷里,然后舌尖一勾,噙住了她的耳垂。
冷清瑯呼吸一滯,腦子里一片空白,情不自禁地驚呼了一聲。就覺得有一種異樣的感覺直達四肢百骸,很陌生卻很令人留戀。
她沒有立即推開方品之,令他更加大膽,沿著她如玉的脖頸向下,滾燙地燒灼下去。
院子里,知秋與趙媽低聲地說話,詢問她這里是否有客。
冷清瑯瞬間清醒過來,使勁推開方品之,面紅耳赤地低聲訓斥:“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方品之一臉的意猶未盡,憑借他多年以來狩獵的經驗,他可以斷定,這位側妃娘娘已經耐不住寂寞了,也只差一點火候而已。只要自己再接再厲,早晚都將會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實在是情不自禁,還請側妃娘娘恕罪。”
冷清瑯胸膛起伏,感覺有些呼吸困難:“日后斷不可再這樣了。被人知道,你我都將是萬劫不復。”
方品之微微一笑:“就算別人知道了又如何?誰會懷疑我一個丫鬟,會對娘娘你有非分之想?”
“紙是包不住火的,趙媽就已經對你起疑了。”
“這種多管閑事的奴才,嚇唬兩句就老實了。娘娘你就是太心善。你若是不想再見我,那就罷了,我以后都不會再踏足這紫藤小筑,免得給娘娘你招惹什麼是非。”
這一招,就叫做欲擒故縱。
冷清瑯要一直服用自己的凝香丸,就離不開自己。她只是心里顧慮太多罷了。晾上幾日,不聞不問,她一定會主動地找上自己,到時候就水到渠成了。
冷清瑯一時間也不知道,應當如何打發他。
從心底里,她很享受這種完全陌生的感覺,甚至于有一種沖動的渴望。但是同時,又有矛盾與膽怯,令這種渴望變得更加刺激與強烈。
方品之轉身走了,連凝香丸的銀子都沒有要,背影還有些落寞。
冷清瑯聽到知秋在院子里嘀咕:“金家二少爺身邊就連一個丫鬟都這樣出挑,真不愧是官宦世家。”
她不由想起,適才方品之所說的話:“誰會懷疑我一個丫鬟,會對娘娘你有非分之想?”
的確,除了趙媽見過方品之一面,生了疑心,誰會懷疑金家會派一個男子見天出入自己房間呢?
她的膽子立即壯起來,有些想法蠢蠢欲動。
【第186章 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侍衛急匆匆地跑進書房,慕容麒心煩意亂地抬起頭來。
“回稟王爺,您上次讓調查的那個紅衣男子有線索了。”
慕容麒精神一振:“在何處?”
“雞毛山。”
“雞毛山?”慕容麒微微蹙了眉頭:“荒郊野嶺的,怎麼會在那里?”
“諦聽衛從琳瑯閣的鴇娘那里得到了他那日打賞的銀票,前往銀莊調查線索,結果碰巧,銀莊掌柜一眼就認出,那銀票是他們東家用來為獨子贖身所用。
據那個銀莊東家交代,上個月,他的獨子被一群賊匪綁架,勒索了一萬兩銀子,當時沒敢報官。他心存僥幸,在那銀票上都做了獨特的標記,希望日后若是有人手持銀票前來兌換,還能多一點線索。
諦聽衛從被綁架者口中打聽那賊匪情況,結果發現,竟然就是上次用震天雷傷了于副將的那伙人,于是深入調查下去,發現了他們新的巢穴,就在雞毛山。
而且有附近獵戶說,山上最近曾見到有紅衣出沒,猶如鬼魅一般,快如閃電,在雞毛山上奔走。不過,因為有賊匪占山為王,誰也不敢上山一探究竟。”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竟然有意外之喜。
那群藏劍閣的余孽當初沒有能夠一網打盡,這就像是哽在慕容麒嗓子眼里的一塊骨頭。如今他們自己送上門來,怎麼能放過呢?
他當機立斷,一定要親自出馬,取那賊人頭領首級,回來給于副將當球踢。立即帶人直取雞毛山。
雞毛山原本是座富山,山高林密,獵物也多,尤其是野雞成群,所以獵人經常會上山打獵,一地的雞毛,由此而得名。
現在,因為有歹人白日行兇,所以獵人們只能繞著走,不敢再近前。
慕容麒找了一個熟悉地形的獵人帶路,沿著山路直上,卻是暢通無阻,就連一個暗哨也沒有。
一直走到將近山頂,獵人指著前方一座破敗的山神廟:“我前幾日遇到這群人就是在那,似乎是他們的容身之地。”
山神廟廟門緊閉,鴉雀無聲。
慕容麒命人上前查看。
手下小心翼翼地近前,拔劍搭弓,嚴陣以待,領先者一腳踹下去,頓時一股血腥味道迎面撲過來,這樣炎熱的天氣,帶著腥臭,一群人差點當場就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