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腦子的確病得不輕。”
紅衣男子一臉哀怨:“她竟然這樣向你解釋我們兩人之間的關系?簡直太傷人了。看來,女人變心的速度一樣比翻書還快。想當初我們兩人在琳瑯閣里一見鐘情,山盟海誓,共赴巫山,何等的......”
話還沒有說完,。慕容麒已經飛身而起,手里長劍貼著他的鬢角劃過去,削落他一縷頭發。
“再敢胡說八道,詆毀清歡名聲,本王閹了你1”
紅衣男子沒想到他說急就急,頓時也惱了:“頭可斷,發型不可亂,你竟然敢削了本少的頭發!”
兩人全都一身怒火,提劍再次戰做一處。
一時間刀光劍影,卷石飛沙。
紅衣男子一邊打,一邊碎碎地不停嘮叨。
“清歡真是瞎了眼睛,怎麼會嫁給一個醋罐子?自私,狹隘,暴戾,一無是處。本少不過是調戲了兩句,至于跟我紅著眼拼命嗎?若世間男人都如你這般小心眼,本少以后還怎麼拈花惹草,偷香竊玉?”
他越是念叨,慕容麒手里的長劍越是凌厲。
遠遠的,聽到有馬蹄之聲。
紅衣男子輕哼:“你的救兵又來了,只會以多欺少,無恥!”
慕容麒氣勢更足:“別廢話,來個痛快的吧!”
紅衣男子一咬牙,痛快點頭:“好!本少若是贏了,你就將清歡讓給本少!”
“休想!”
兩人暗中積蓄起雷霆千鈞的奮力一擊,似乎有默契一般,收了手中長劍,朝著對方全力擊出一掌。
一時間,駿馬長嘶,馬上侍衛氣血翻涌,眼冒金星,身子一個趔趄,差點全都栽落下馬。大家驚疑不定,感覺遠遠的,似乎是山崩海嘯一般的磅礴氣勢,令人情不自禁地心生膽怯與敬畏,不敢近前。
“王爺不會是一怒之下將山給劈開了吧?”于副將好不容易勒住馬韁,瞠目結舌。
慕容麒連退兩步,身子一歪,也覺得喉間一陣腥甜之氣翻涌,使勁兒用舌尖頂住上顎,方才忍住一口氣血噴涌而出。一時間眼前發黑,幾乎站立不穩,慌忙以劍拄地。
等到眼前金星消失,靈臺終于恢復清明,定睛去瞧紅衣男子,單膝跪地,一手拄劍,一手撐地,同樣是咬牙強忍。
“你輸了!”
慕容麒緊咬牙關,從齒縫里勉強擠出這三個字。比輕功,自己不如他,比內力,略勝一籌。
紅衣男子不承認:“我只是不像你,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傷得很重,卻咬牙硬挺。不舒服就坐下嘛,或者躺著,站著顯你傻大個是不是?”
“痛快!”慕容麒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好久沒有如今日這般暢快了。假如你管好你這張嘴,不再胡說八道,纏著清歡,本王或許會與你成為朋友。”
紅衣男子并不領情:“誰稀罕你,本少只想和清歡做朋友。”
慕容麒穩住身子,緩緩抬劍:“要不要,再拼一把?”
“不拼了,我又不傻。你受傷了有清歡給你端茶遞水喂藥,本少跟前只有一堆大老爺們,看著糟心。本少心肝脾腎肺都快被你震碎了,不跟你玩了,改天還是找清歡去。后會有期。”
身形一閃,便沒有了蹤影。
慕容麒同樣是強弩之末,沒有追,身子晃了晃,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趕來的于副將一聲驚呼:“哎呀媽呀!王爺會變戲法了。”
麒王府,朝天闕。
冷清歡滿懷忐忑地等了慕容麒兩日,等待他給自己最后考慮的結果。
慕容麒最開始避而不見,后來,干脆出府去了。
這是在逃避嗎?還是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她的心瞬間好像墜落進了深淵里,說不出的失落與難過。
若是,慕容麒不會那樣認真而又深情地望著自己,不會說那些撩撥的話,自己心里拼命壓抑的愛慕,還有對于感情的渴望,就不會這樣瘋狂孳生,變得如此熱烈,她就用不著這樣落寞。
答案已經很明了了,哪里還需要親口追問,自取其辱?
有些東西,他難以釋懷,有些人,他難以割舍。自己還要妄想什麼呢?
有些話,聽聽就好,不過是醉酒之后的一時沖動罷了。
慕容麒不在,府上出了一點事情,總管沒有擅做主張,來找冷清歡請示。
雖說慕容麒從未公開地向府里人交代什麼,但是作為一名老奸巨猾的管事,見風使舵的本事還是有的。更何況,這件事情他是真的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處置。
事情不大,就是在府上做長工的一個漢子,偷了兩塊鍍金的白玉碟子,藏在衣服里,打算帶出府去變賣了。
府里家大業大,難免有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偷盜的東西之后,就直接交給官府處置。不值錢的零零碎碎,同樣也是大忌,若是府里簽了賣身契約的奴才,打板子,剁手,刺青,哪一樣都夠喝一壺的。
這個漢子在王府做工有些年頭了,為人老實忠厚,還又勤快能干,誰也沒有想到會出這種事情。
漢子也不爭辯,被發現之后,蹲在地上臊得面紅耳赤,一聲不吭。
后來還是他的同鄉,替他說了一句話。
原來是這漢子的老母親這幾日病了,家里原本就是捉襟見肘,混個溫飽,現在雪上加霜,連藥都買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