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傻愣愣地搖頭:“就像鬼一樣。”
然后突然明白過來,一聲尖叫:“我家小姐!”
【第195章 睡覺?你行嗎?】
被點了穴道,口不能言的冷清歡無奈地在心里嘆口氣。有一個這麼笨的丫鬟,人家不劫我劫誰啊?
她揚起臉,看一眼將自己摟在懷里,從樹梢之上,蜻蜓點水一般疾掠而過的紅衣妖孽美男,再看一眼腳下一閃而逝的郁郁蔥蔥,欲哭無淚。就憑借此人的身手,那兩個笨蛋侍衛要想追上人家腳后跟,那是不可能的。
看來今日,慕容麒的媳婦兒是要給人拐走了。早知道,應當讓那廝跟著自己一塊來的,唉,追悔莫及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妖孽男子生得這樣禍國殃民,只要招招手,連一兩銀子都不用,肯定一大堆的美人追趕著往懷里撲,還傾家蕩產地倒貼,他怎麼就偏偏跟自己過不去?闖進危機重重的王府胡鬧也就罷了,今日也不可能如此湊巧,正好路過吧?
這里距離自家母親的墓地也就一箭之遙了,怕不是守株待兔?
雖說自己生得的確俊俏,但是也不至于讓一個男人冒著性命危險來勾引。莫非是干不過慕容麒,送他一頂綠帽子報仇?
妖孽美男低下頭,瞅一眼一臉懵逼的冷清歡,邪魅一笑:“怎麼,這樣直勾勾地望著我,難道迫不及待了?這里光天化日。荒郊野外的,不合適。”
冷清歡不能說話,更無法抗議。順著他潔白無須的下巴,轉到喉結的位置,然后再向下,探頭順著他的領口往下瞄了一眼。最后,抬起手指,朝著他的胸膛戳了戳。
手感不錯,綿綿軟軟的,貨真價實。
妖孽美男頓時就像是充滿氣的氣球被牙簽扎爆了,竟然“嗷”地叫了一嗓子,身形不穩,帶著冷清歡一塊跌了下去。
出于條件反射,冷清歡先護住了自己的小腹,蜷縮起身子。
還好,這個被扎破的氣球只剩下最后一點氣的時候,回光返照,往上彈了彈,兩人安安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你還是個女人不?你怎麼這麼不要臉,隨便亂摸!”妖孽美男像慕容麒那般氣急敗壞。
冷清歡眨眨眼睛,沒犟嘴。
妖孽美男這才想起來,自己點了她的啞穴。大手一拂,便立即解開了。
冷清歡終于能開口說話,立即就將堵在心里的一口氣兒先撒了出來。
“我好歹也是一個孕婦啊,你這樣驚險刺激,就不怕動了我的胎氣嗎?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咋就盯準了我好欺負呢?”
妖孽美男放開她,整理整理自己的衣領,一聲冷哼:“慕容麒這幾天抽風,窮追不舍,沒完沒了的。我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他怕是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慕容麒要是刨了你的墳,或者占了你便宜,冤有頭債有主,你盡管去找他,管我什麼事情?”
妖孽美男沖著她邪肆一笑:“有比奪妻之仇更令一個男人憤恨的嗎?更何況,還帶了一個搭頭,父債子償。等我睡了你,我就拿著你的貼身衣服氣死他去。”
冷清歡譏諷的目光掠過他的胸口:“睡了我?哪個睡?靜態還是動態?你行嗎?”
“行不行,你一會兒就知道了。慕容麒的女人果真不一樣,勾引起男人來,竟然也這樣彪悍。
本少有點迫不及待了。你是乖乖地自己走,還是我點了你全身穴道,扛著你洞房?”
還用選嗎?
“有些事情反抗不了的話,我通常都會讓自己努力學會享受。我自己走。”
妖孽美男意味深長地瞥過她的手:“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也知道你毒術厲害。那麼,你身上的毒藥,你是自覺地交出來呢?還是我親自搜身?”
冷清歡嘆氣:“我要是身上有毒藥,適才你挾持著我樹梢上飛的時候就直接送你了,哪里還用得著現在?”
“我不信,女人說的話,我從來都不會輕易相信。”
妖孽美男直接向著她伸出手,仔細地摸她的袖子,腰間,然后將手向著她領口探進去。
冷清歡退后兩步:“你自己也有,做什麼趁機占我便宜?我解開給你看就是。”
妖孽美男的手頓住了:“其實,適才摟著你腰的時候我摸都摸過了,你這個時候再裝正經都晚了。走吧,乖乖的。”
“去哪?”
“洞房。”
冷清歡指尖的銀針已經蓄勢待發。
妖孽美男抬起手,作勢要打暈了她。
她忙不迭地丟了,連連擺手:“開玩笑的,我總是要意思意思,反抗一下,回頭王爺若是問起來,也好知道,并非我自愿跟你走,是你逼我的。”
識相地往前走,妖孽美男緊隨其后,警惕地留心著她的一舉一動。
行了也就是半盞茶時間,兩人拐進一條小路,有四輛相同的馬車停在岔路口,車夫一樣的普普通通的裝扮。
兩人上了馬車,妖孽美男用一塊黑布蒙住了冷清歡的眼睛,然后四輛馬車同時啟程,分別向著不同的方向。
“你叫什麼?”
冷清歡問,沒有人回答。
“你綁架了我,難道不趁機敲詐慕容麒一筆銀子嗎?”
妖孽男依舊沒有說話,只是譏諷地自鼻端輕哼了一聲,似乎是在嘲諷她的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