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麒,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我了?”
慕容麒的手臂更緊,大手托住她的后腦,迫使她仰臉望著自己:“冷清歡,你究竟有沒有良心?我若是不喜歡你,為什麼要尋那些千奇百怪的借口將你留在身邊?為什麼要幫你一次次周旋,為什麼要承認你是我慕容麒的女人?
你說過,日后若是有人說喜歡你,那就一定要接受你肚子里的孩子,我都已經接受了,昭告天下,他是我慕容麒的骨肉。你竟然還要跟我裝?你是不是真傻?
我若是不喜歡你,吃飽了撐的麼?這個男人究竟是誰,跟我有一個子兒的關系嗎?我犯得著跟他拼命嗎?”
冷清歡抿抿有點紅腫的唇瓣:“說話算數麼?保質期多久?”
慕容麒瞅著她,心神一蕩,重新重重地覆下唇去。
頭頂的隔板被撤掉,于副將扒著洞口往里面瞅,聲若洪鐘,帶著焦急:“王爺,王爺,您沒事吧?”
“啪”
隔板又被重重地合攏了。
等到冷清歡羞窘地從地下出來,于副將咧著嘴,沖著她傻笑,有點猥瑣。
慕容麒一腳踹上去:“匯報情況!”
于副將衣服前襟上帶著個大腳印子,卻仍舊不妨礙他的好心情。
“回稟王爺,一共活捉了二十個賊人,審訊得知,都是前一陣子我們四處緝拿的藏劍閣里的賊匪。不過他們的頭領聞風而逃了,沒能捉到,這些蝦兵蟹將知道的不多,沒有審問出太多有用的線索。
而另兩個出口與密道直通后山,我等追出去的時候,那些人已經逃得無影無蹤了,肯定有人接應。”
慕容麒略有一點懊惱,自己著急營救冷清歡,沒有做一個周全的部署,甚至于對這附近的地形都不熟悉,被賊人逃了,也怪不得于副將。
至于線索,相信冷清歡知道的,會更多一些。
只能擺手作罷。
于副將又獻寶一般,小心翼翼地捧出一樣寶貝來:“不過,我還有別的收獲,撿到一個寶貝。”
冷清歡定睛一瞧,不是別的,正是適才危急之時,為了救命丟出去的震天雷。
慕容麒訝異地挑眉,抬手去拿:“這難道就是上次傷了你的震天雷?”
于副將興奮地點頭,卻一扭身子,將它藏了起來:“這可是末將撿的,王爺只許瞧,可不許占為己有。”
冷清歡輕笑:“這玩意兒有什麼稀罕的,至于這樣寶貝。”
“你們女人家不懂。”于副將顯而易見的激動:“這玩意威力這麼大,下次臨陣對敵的時候,直接一顆丟下去,對方敢不繳械投降?這藏劍閣我是盯準了,一定要平了他,好生問問這玩意究竟是怎麼做出來的?”
冷清歡很想說,這玩意兒做起來有什麼難的?但是話到嘴邊上,卻又頓住了。
若是有朝一日,炸藥被廣泛運用到戰爭,對于人類而言,未必就是好事。它會加劇戰爭,殺戮,掠奪,那是一場災難。
所以閉了嘴,沒有說話,只是叮囑了一句:“這玩意兒制作起來十分危險,可千萬不要輕易嘗試。”
于副將小心翼翼地將它揣進懷里,就像是揣了一個雞蛋一般,還輕輕地摁了摁。
一行人凱旋回京,還順便抄查了仇司少的小金庫。冷清歡是一點也沒有客氣。這廝害得自己差點丟了一條命,這點心理損失,拿著心安理得。
安然無恙地回到王府,慕容麒提前差人去相府,還有沈臨風那里送了信,幾人早就聞訊等在王府門口,見了她,如眾星捧月一般,迎進府里。
被幾日低氣壓籠罩的下人們也全都歡天喜地,張羅著上茶,備下酒菜,跑得飛快。
冷清瑯聽聞消息,有些震驚。
因為害怕露出什麼馬腳,方品之數日沒有登門,她并不知道具體的消息,有關情況都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
她以為,冷清歡失蹤,即便不死,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
誰知道,她非但安然無恙,據說還發了一筆財!帶回來整整五箱金銀,還幫王爺剿滅了上次傷了于副將的賊人同黨。
她為什麼運氣總是這麼好!
滔天的妒恨令她幾乎抓狂,可是又不敢流露出分毫,還要強裝出關心與歡喜,跑到冷清歡跟前噓寒問暖。
府上接風酒席已經備上,因為尋找冷清歡數日都沒有好好休息的慕容麒,洗漱過后,精神抖擻,滿面紅光,舉著手里酒杯,與沈臨風和冷清鶴飲得痛快。
冷清瑯出現在跟前,大家全都停了酒杯,齊刷刷地扭臉看她,一時間氣氛有點尷尬。
她使勁在臉上堆上一點笑容:“聽說姐姐回來了,就來瞧瞧。”
眾人坐著都沒有動,還是齊景云起身,招呼了一聲:“有驚無險,大吉大利,側妃娘娘一塊坐下吃杯壓驚的水酒?”
冷清瑯討了一個沒趣,更不敢說那些有的沒的,煽風點火的,訕訕地一笑:“知道姐姐安然無恙就好,你們吃酒吧,我就不打擾了。”
其實不光是她,席間眾人都覺得尷尬,等她走了,方才都不約而同地重新活躍起來。
沈臨風眸光閃爍:“知道如意公主與表嫂之間有過節的人好像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