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麒立即心領神會:“我曾經有過懷疑,可是她足不出戶,清歡出事前幾日,更是安分守己地待在王府,應當不會認識這些江湖上的殺手吧?”
這話是在向著冷清鶴求證。
冷清鶴篤定地點頭:“金氏對冷清瑯教導嚴苛,極少與外男接觸,更遑論是江湖上這些亂七八糟的人物了。我更比較相信,這件事情純粹就是那人自導自演的一出好戲,就是為了施恩圖報,讓小妹對他心存感激。”
“對,”齊景云也點頭附和:“那賊人男生女相,扮起女人來風情萬種,比女人還要女人,那宮女估計就是他男扮女裝。”
沈臨風滿腹狐疑:“可他既然是藏劍閣的人,又何須花費金銀買兇傷人?”
“自然就是為了栽贓如意公主。”齊景云篤定地道。
“對著表嫂下殺手,不外乎兩個動機,其一就是私仇,其二,就是表嫂妨礙了別人的路。那人大費周章地布下這個局,這個理由未免太過于牽強。背后之人一日不除,表嫂還是不能放松警惕。”
冷清歡點點頭,仇司少雖說可恨了一點,但是好在磊落坦蕩,這件事情還真不是他的做事風格。
具體究竟是誰要將自己置于死地,冷清歡自己也不知道。
冷清瑯的嫌疑無疑是最大的,不過,這場策劃無跡可尋,誰也找不到有用的線索與證據。但是絕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第207章 煮熟的鴨子飛了】
慕容麒原本就精神不濟,又心情大好,春風得意,所以,不過幾杯酒下肚,便有些上頭。
大家都有眼力,知道人家夫妻重逢,定然有許多體己話要講,就聰明地告退,全都回府去了。
送走幾人,冷清歡伸個懶腰:“好累。”
慕容麒:“嗯,好困。”
冷清歡:“我先去休息了。”
慕容麒:“我也去休息了。”
冷清歡轉身回朝天闕,慕容麒亦步亦趨。
氣氛一時間很微妙,冷清歡緊張地攥緊了袖子,慕容麒搓了搓手指。
冷清歡沒有說話,直接進了主屋,慕容麒關了門,順便上了門栓。
這人順桿往上爬,是要得寸進尺麼?會不會,有點太快了?
冷清歡緊張地吞咽了口水,鼓足了勇氣一轉身,慕容麒直接將她攬進了懷里,不由分說堵住了她的唇。
冷清歡沒有拒絕,柔弱無骨的小手從他的胸膛上,慢慢游移,攀上了他的脖頸。
慕容麒食髓知味,貪婪地攻城略地,一路引燃戰火無數。
冷清歡渾身的骨頭全被抽離,徹底融化成一汪水,幾乎站立不住,整個人都偎在慕容麒的懷里。
慕容麒熱血沸騰,胸腔里似乎進駐了十幾匹極烈的野馬,瘋狂地奔騰,野性與沖動完全埋沒了他的理智。
就像是積蓄了幾百上千年的巖漿,澎湃的熱力終于尋到了最為薄弱的突破口,可以噴薄而出,帶著摧毀萬物的瘋狂力量。
冷清歡被打橫抱起,輕輕地放在床榻之上,雙眼迷離,如同一尾擱淺的魚,心口起伏,急促地喘氣。
一張口,軟軟糯糯,還帶著泠泠輕顫:“還是白天呢。”
慕容麒額頭青筋直跳,隱忍了一頭的汗珠,聲音更是暗啞粗糲:“你閉上眼睛,天就黑了。”
“可你身上還有傷。”
“我已經等了太久,一刻也等不及。”
冷清歡羞澀得小臉通紅,抬起手捂住了眼睛。
慕容麒忍不住低啞輕笑,俯下身,溫柔地啄她紅艷欲滴的紅唇:“清歡,你失蹤這幾日,我都要瘋了。
以后,再也不許離開我。”
冷清歡已經是意亂情迷,就連呼出的氣息都是滾燙的溫度:“只要你不欺負我,我就不走。”
慕容麒懲罰一般,咬她的下巴:“那我打造一根金鎖鏈,將你和我鎖在一起。”
“霸道。”
“我就是霸道。”
就像剝蔥一般,露出水靈靈的蔥白,冷清歡緊張地抓緊了身下的錦褥,心跳如擂鼓。
慕容麒眸子里就像是席卷了一場風暴,帶著吞噬萬物的渴望與焦灼,恨不能立即將冷清歡生吞活剝。
箭在弦上。
“轟”的一聲巨響。
就連朝天闕的窗子都震了兩震,耳膜嗡嗡作響。
發生了什麼事情?
冷清歡驚疑地睜開眸子,心里的旖旎與溫柔繾綣被驚得蕩然無存。
她與慕容麒對視一眼,一起脫口而出:“震天雷!”
話音剛落,就有人“噔噔”地闖進朝天闕:“啟稟王爺,于副將的震天雷突然爆炸,于副將受傷了。”
“傷勢重不重?”兩人再次異口同聲。
“重!看起來整個人都糊了,但是還能叫疼。”
“那就死不了!”慕容麒咬著牙懊惱地罵了一句:“活該!”
冷清歡想笑,可是這個時候笑又有點幸災樂禍,伸手推開他:“還不快些起來?”
被震天雷炸傷,可不是玩笑,更何況上一次的經歷還令眾人心有余悸。兩人懊惱歸懊惱,還是趕緊起身,整理好衣服,急匆匆地趕去前院。
前院,一片狼藉。
于副將真的像是被穿在架子上烤糊了一般,滿臉烏漆嘛黑,慘叫時候的那一口白牙就更加醒目,身上的衣服也一道一道,凌亂地掛在身上。
的確有點慘,比上次那半死不活的樣子看起來還要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