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歡沖著他一挑大拇指:“牛批!你這人還真不是一般的陰損。日后我還是離你遠一點,免得不小心再得罪了你,被你惦記上。”
仇司少斂了嬉笑:“我剛接掌仇家和藏劍閣,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不能再在上京城耽擱了。可能要離開一段時日。見不到我,記得想我。”
“給你配的藥只是半個月的療程,什麼時候回來?”
“說不準,這要看你的魅力了。若是想念的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可能得了空閑就回來找你了。若是時間長,你也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守身如玉,你也別勾三搭四的,老實一點啊。”
冷清歡已經習慣了他的不正經,主動忽略:“那你現在可以走了。”
仇司少站起身,指指自己的臉:“親我一口我就走。”
冷清歡深吸一口氣,然后做足了架勢:“我數到三,你若是不走,我可喊人了。”
“別啊!”仇司少從懷里摸出一枚玉佩,在她臉前晃了晃:“定情信物還沒有送你呢。等你想我的時候,就拿出來摸一摸,看一看,就跟摸我是一樣的。”
冷清歡嗤之以鼻:“誰稀罕。”
仇司少作勢要往袖子里塞:“不稀罕就罷了,武林中人人人艷羨的藏劍令,竟然有人有眼無珠。”
還沒有塞進袖口,就被冷清歡給截胡了,一把奪了去:“很值錢嗎?”
仇司少懶洋洋地道:“日后若是有人敢欺負你,拿著這枚藏劍令,到我仇家字號的鴻賓酒樓尋當家大掌柜,就能聯系藏劍閣,閣里會調派弟兄聽你號令。”
這特麼的可真是寶貝呢。誰若是不要是傻子。
玉佩流水一樣進了冷清歡的袖子:“那我就勉強笑納了。
不用歸還吧?”
“說不準,若是哪天我變心了,另有新歡,我媳婦小氣不拉幾的,不喜歡我跟別的老女人糾纏不清,我會跟你一刀兩斷的。”
冷清歡輕巧地“嘁”了一聲:“滾!”
仇司少足尖一點,一道紅衣稍縱即逝,便從后窗消失在了屋脊之上。
這身手勻我一半多好。
冷清歡扒著窗戶有點艷羨。
仇司少又用腳尖勾著屋檐,一個倒掛金鉤,像蝙蝠一般翻下身來,抱肩笑瞇瞇地望著冷清歡:“舍不得?”
冷清歡沒想到他去而復返,嚇了一跳,差點驚呼出聲。
“你好大的膽子,小心被府里侍衛瞧見,趕緊走!”
“忘了跟你說,送了一份大禮給你,記得查收。”
“什麼大禮?”
人已經又沒有了蹤影。
莫名其妙。
知秋連續服用了幾粒凝香丸,吃完之后便眼巴巴地盼著方品之再次登門。可是望眼欲穿也不見他的影兒,又不好去冷清瑯跟前去問。
原先時,冷清瑯對她非打即罵,十分厭憎。隨著時間長了,慕容麒又對她愛答不理,冷清瑯肚子里的火也就逐漸消了,照往常那樣喊她在跟前伺候,不過呼來喝去的,沒有什麼好氣。
知秋在冷清瑯跟前守的時間稍微長了一些,說話時旁敲側擊地提醒。但是冷清瑯似乎是在故意裝糊涂一般,總是說著說著便打岔,說起別的事情來。
知秋又害怕引起冷清瑯的疑心,不敢故意去提。
有時候,冷清瑯也絲毫不避忌她,當著她的面服用凝香丸。知秋瞧著,就像是心里有貓抓一般,十分地癢,滿臉貪饞,按捺不住的躍躍欲試。
這種情緒在心里積壓得久了,終于在有一日爆發出來。
她正在做事情的時候,就突然一陣心慌,渾身乏力。然后“噌噌”地冒汗,瞬間大汗淋漓。她曾經有過低血糖的毛病,還只當做是上次那毛病發作了,可是緩了半天仍舊還是難受,扶著墻根捱進自己的房間。
還沒有走到床前,一股前所未有的難受勁兒排山倒海一般襲了過來,渾身猶如螞蟻啃噬一般難受,又疼又癢,再也堅持不住,整個人都蜷縮起來,倒在地上。
【第239章 聽墻腳兒】
知秋心里有一種極強烈的沖動,想要就著一杯熱酒,吃一顆凝香丸,好像只有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才能消弭這種痛楚。
她難受得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掙扎著往外爬,一步一步十分艱難,想要喊人,嗓子里“啊啊”沙啞出聲,有氣無力,十分微弱,外面院子里也無人聽到。
她以為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急癥,一度覺得自己都要死了。幸好,這股難受的勁頭來得快,去得也快,逐漸地如潮水一般消弭,她大汗淋漓地從地上爬起來,渾身透濕。
一直歇了有小半個時辰,這種抓心撓肝的感覺逐漸退去。冷清瑯在外面罵罵咧咧地罵她偷懶,她才勉強爬起來,蒼白著一張臉出去。
沒有人覺察她的異樣,她自己心里有點害怕,趁著空閑的時候,去了一趟郎中那里。郎中請了脈,只覺得的確是有一點異常,但是卻說不出所以然,聽她講述完發病過程,臉色有點凝重。
“你的癥狀看起來很像是中毒。
但是我從來沒有見識過這種中毒現象。要麼,你去請王妃娘娘給你診斷診斷,改天我請教一下她也行。”
知秋一口就謝絕了:“興許也就是偶然呢,過幾日看看,若是再發作,再來麻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