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子采購的蔬菜里有一種山菌,用來煲烏骨雞十分美味。可是那日一時粗心大意,混進了別的菌類。兩種菌外觀相似,但是卻有天壤之別,這種菌有極大的毒性。
烏骨雞端到桌子上,食客吃了,上吐下瀉,還有嚴重的,出現了抽搐,昏迷等癥狀,到最后差點出了人命。
酒樓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出事之后廚子害怕擔責任,連夜逃了,掌柜的也是焦頭爛額。
對方里有出了名的潑皮無賴,有點貪得無厭,從中一再煽風點火,激化矛盾。也不知說了什麼難聽話,一言不合起了爭執。而掌柜的又依仗著相府的權勢,有點無法無天,一時氣憤,命人將那無賴又打成了重傷。
這下那無賴更是得理不饒人,一紙狀子告到了京兆尹衙門,說麒王府與相府仗勢欺人。
掌柜的兜不住,冷清瑯自然就要出面。她不知道有什麼顧忌,沒敢求慕容麒,就只能讓冷相出面幫著擺平此事。為了息事寧人,不牽連到相府與麒王府的聲譽,銀子肯定是少花不了,否則堵不住那麼多受害者的嘴。
對此,冷清歡自然是幸災樂禍的,雖說差點鬧出了人命,再用這個詞兒不地道。但是只要冷清瑯遭殃,自己心里就痛快。而且給她找點事情做,也免得她給自己找事情。
【第249章 一定要冷清瑯好看】
薛氏說,冷清瑯已經在出售手里的另外兩家鋪子。
冷清歡有點奇怪,冷清瑯手里還是有一點家底兒的,要不然也不能那樣昂貴的凝香丸一直吃著,怎麼竟然舍得將鋪子賣了?那以后手里的錢可就是死的了。
薛氏掩嘴,也難以掩飾的幸災樂禍:“看來王妃娘娘也不知道,她另外兩個鋪子生意已經一落千丈,怕是入不敷出呢。”
冷清歡愈加詫異:“不是生意一直很穩定嗎?”
“相爺猜測,二小姐怕是得罪了什麼厲害人物,所以背地里被人動了手腳。那兩個鋪子,其中一個,緊鄰的店鋪易主,換了跟她同樣的經營,但是價位卻低了一成,擠兌得沒了生意。
另一個胭脂水粉的鋪子以次充好,砸了自己的牌子。也就都是這些日子里的事情。假如不是有人背地里搗鬼,哪能這樣巧?”
不知道怎麼,冷清歡突然冷不丁地就想起,那天仇司少臨走的時候對自己說過的那句話,說要送自己一份大禮,難不成就是指這個?
雖說兩人交情算不得太好,可是仇司少這人脾氣亦正亦邪,有點古怪,做事是不按照常理出牌的,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沒準兒就是他的手筆,就只圖一個樂呵。
她帶著一點心虛問薛氏:“那父親難道沒有幫著查查?”
薛氏點頭:“查問過了,可是沒有什麼線索,幾件事情也沒有關聯,相爺也說許是自己太多疑了、”
冷清歡很滿意,這仇司少做事情總是會做進自己心眼里,比慕容麒上道多了。
麒王府。
冷清歡不在府上,來了客人。
如意公主帶著幾位朝中權貴之女,命人遞上拜帖,說聽聞錦虞眼睛受傷,特意前來探望。
門房哪里敢怠慢,慌忙將她們帶去錦虞現如今居住的棲霞院。
如意被眾人眾星捧月一般簇擁著,趾高氣揚地高揚著下巴,打量著面前的錦虞,唇角微微地揚起。
母后忌憚著相府的權勢,一再耳提面命,讓她不要再招惹冷清歡,免得給哥哥樹敵。
大嫂也苦口婆心,說她與冷清歡之間的過節,全都是錦虞與冷清瑯二人挑撥造成的,分明是拿她當槍使。
她是聽風就是雨的脾氣,暗中一思忖,覺得軒王妃言之有理,更加咽不下這口氣。
如今,麒王府里住著的三個女人,冷清歡,冷清瑯,還有錦虞,都是與她有過節的。三人住在一個屋檐下,爭奪同一個男人,戰火彌漫,一點就著,自己怎麼能不來添一把火呢?
錦虞在黛末的攙扶下,迎出院子,向著如意行禮請安。
如意將她攙扶起來,左右端詳她的眼睛,惋惜地嘆氣:“明眸善睞,秋波含情,多美的一雙妙目,如何就說瞎就瞎了呢?姐妹們知道以后,就商量著去看看你,這才知道你來了麒王府。”
錦虞低垂下頭,有點難過:“冷側妃她應當也是一時失手,并非有意。”
如意又左右掃視一眼,憤憤不平地道:“都說三哥偏心那個冷清瑯,她將你傷得這樣重,竟然一根頭發絲都不動她的。難不成就這樣不了了之麼?”
旁邊眾位貴女早就得了如意授意,附和著道:“麒王爺原本對錦虞郡主不是十分嬌寵嗎,出了事兒就分出親疏遠近來了?”
“就是,怎麼竟然如此冷落你?這里距離主院這樣偏遠,是不是將你丟在這里不聞不問的?你現在眼睛不方便,都沒有多派幾人到跟前伺候嗎?”
你一言我一語,說得錦虞下不來臺,十分尷尬。
她在眾人面前喜歡炫耀,死要面子,如今只能打腫臉充胖子:“不是的,表哥對我噓寒問暖十分關心,還交代冷清瑯負責我的飲食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