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被嚇得斂氣屏息,這才長舒了一口氣。虎子這次直接就朝著惠妃跟前走了過去,沖著惠妃“汪汪”叫了兩聲。
沈臨風摸摸它的腦袋,表示獎勵。
惠妃后退兩步,然后“嘖嘖” 稱奇:“竟然果真有這樣怪事!今兒本宮倒是要瞧瞧,究竟是誰在加害錦虞,任她再狡辯,怕是都無濟于事!”
目睹這一幕的靈婆不由滲出一身的汗,悄悄拽拽錦虞的衣角。錦虞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沈臨風領命,命人取過那個人偶,擱在虎子跟前。虎子尾巴搖得歡,立即變得十分興奮。
沈臨風撒開繩,一聲令下:“去吧!”
虎子立即撒歡一般就沖了出去。
這一次,就連猶豫都沒有,直接就沖著靈婆撲過去了。
【第282章 當眾揭老底兒】
靈婆原本就做賊心虛,一看這架勢,嚇得是魂飛魄散,倉惶后退:“救命啊!”
錦虞眼睛看不見,聽這動靜就有點著急,兩手直劃拉:“你怎麼了?”
虎子上前,直接就一口咬住了靈婆的褲腿腳不撒口。靈婆嚇得面色煞白,大呼冤枉:“郡主,老奴冤枉啊,不是老奴啊!”
錦虞轉臉央求:“娘娘,表哥,快救靈婆,她不可能害我的。”
沈臨風忍住笑,一聲令下:“虎子,回來。”
虎子還不撒口。沈臨風只能親自上前,拍拍虎子的頭:“聽話。”
虎子這才戀戀不舍地松開了嘴。衙役上前,使勁兒拽著將它拽到一邊去了。
慕容麒歪歪臉,壓低了聲音問冷清歡:“這警犬真的有這麼靈驗?”
冷清歡一本正經地點頭:“當然。”
“確定不是暗中做了什麼手腳?”
冷清歡一梗脖子,拒不承認:“沒有。”
慕容麒暗笑,這個女人向來不按套路行事,更跟正人君子不搭邊,喜歡劍走偏鋒,還經常冒點壞水,自己是早有領教。
比如那次栽贓錦虞散播流言,比如這次無中生有命人搜查棲霞殿,她才不會老老實實地等著挨宰,一定是留了后手。
他換了一個問法:“那警犬見了靈婆咋那麼興奮呢,兩眼放光,口水都淌出來了。”
冷清歡知道瞞不過他,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是不是就跟你見了女人一個樣兒?”
眸光里還帶著一絲狡黠。
果真,這個女人不老實啊,自己以后要小心提防了。這種誘使一條狗犯罪的手腕都使出來了。
他更加壓低了聲音:“只要你不對我下這種毒手,我一般都會很矜持,只對你一人搖尾巴。”
冷清歡愣了愣,方才反應過來,他所說的“下毒手”究竟是指什麼意思,忍笑忍得很辛苦。
“即便我對你下這種毒手,對你應當也沒有什麼效果。”
“為什麼?”
“因為,我只是拜托臨風趁著審訊之時,給靈婆加了一點母狗發......嗯哼時候的料。麒王爺您應當對這味道不感興趣。”
“呃......”
卑鄙。
麒王爺一臉的黑線,冷清歡忍得唇角抽筋。
靈婆好不容易逃脫犬口,猶如劫后余生,半晌驚魂稍定,朝著惠妃重重地磕頭:“惠妃娘娘,老奴冤枉。郡主是老奴看著長大的,怎麼可能會有害她的心思呢?一定是其中有什麼誤會。一只畜生怎麼能信呢?”
惠妃望向沈臨風:“這方法怕是不靠譜吧?畢竟,這人偶適才經過許多人的手,沾染了不同的氣味。”
沈臨風清清喉嚨:“的確,這狗的反應并不能作為憑證,還需要審訊。”
錦虞立即見縫插針,斬釘截鐵地道:“我相信,靈婆一定是無辜的。她待我猶如親生女兒,絕對不可能害我。”
沈臨風的戲演得差不多了,冷清歡上前一步,惋惜地輕嘆一聲,學著惠妃適才的口氣:“你這傻孩子啊,實在是太善良了。別人害了你,你竟然還為她辯解。”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憑什麼就認定是靈婆?適才沈世子都說了,做不得數的。”錦虞反唇相譏。
“假如我記得不錯的話,當初郡主從涼亭里掉下來,當即昏迷,是靈婆第一個上前,將你扶起來的吧?”
“那又如何?”
“郡主你先別激動,我只是想告訴大家,靈婆要想在你眼睛上動什麼手腳,有充分的作案時間罷了。”
“胡說八道!”錦虞一口反駁:“離間我們主仆之間的關系,你居心何在?”
“據我所知,當年靈婆在郡主進宮之后便不知所蹤,十余年未曾露面,最近卻又突然出現在郡主身邊,郡主可知道,她這十余年究竟去了何處?她又是什麼身份?又為何突然回到你的身邊?”
錦虞被質問得啞口無言:“你在混淆視聽,她什麼身份與此事有何關系、”
靈婆泣聲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看來今日王妃娘娘乃是有備而來,勢必要給老奴安一個謀害主子的罪名。”
“我的確是有備而來,所以,你也不用心存什麼僥幸,還是老實認罪的好。身為圣女教的掌教圣女之選,人偶這點小術法,對你而言不過是雕蟲小技。”
靈婆瞬間面上血色盡褪,變得煞白,一雙呆滯的死魚眼睛緊緊地盯著冷清歡,滿是震驚。
那目光,令人有點不寒而栗。
“你,你胡說八道,老奴不懂王妃娘娘您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