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將所有的腦子全都擱在這國事上了。
皇帝沉聲下令:“此事就交給麒王與臨風你們兩人聯手調查,務必盡快鏟除這一毒瘤。”
二人恭聲領命。
皇帝扭臉看一眼一直封著嘴,一言不發的冷清歡:“為了能讓麒兒專心剿滅飛鷹衛,不會分心,清歡還是繼續呆在宮里吧,安全。”
棒打鴛鴦,簡直喪心病狂!
冷清歡很不服氣,就知道這個糟老頭子壞的很,怎麼可能輕易原諒自己呢?他在人前裝得很有君王風范,一本正經的,其實一肚子壞水,將自己留在宮里,過后還不知道怎麼陰自己呢。
慕容麒快馬加鞭地趕回上京,想冷清歡想得心急火燎,聽自家老爹這麼不講情面,心里也惱。
“父皇,兒臣的麒王府雖說不及皇宮大內戒備森嚴,但是尋常宵小之輩想要混進去,那也不容易。”
皇帝怎麼可能輕易妥協讓步:“你王府是安全,可是你的王妃未必安分啊。”
這真是大實話,冷清歡瞪著皇帝老爺子,嘴巴動了動,又不服氣地咽了回去。
慕容麒只能一步三回頭,戀戀不舍地出了宮。
冷清歡更不放心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讓他跑去巴蜀,跟那一群老妖婆們玩呢。要知道,王府里還養著兩只狐貍精,自己不在,可別把慕容麒生吞活剝了。
因此這叫一個愁啊。
快到用晚膳的時候,綠蕪差了跟前的宮人過來,請她過去自己的宮殿,說是皇上賞賜下來一些膏肥流油的螃蟹,可她又在減肥,不敢多吃,因此請冷清歡過去。夜里就宿在她那,不回蒹葭殿了。
冷清歡立即顛兒顛兒地去了,不是為了那些饞人的螃蟹,畢竟,她現在是個孕婦,吃多了也不好。她是饞綠蕪那一身的肉。
早就聽說,摟著胖子睡覺很舒服,冷清歡跟綠蕪一起的時候,咸豬手就忍不住往她腰間的肉肉上捅。今兒能好好過一把手癮,想想那種綿軟而又滑膩,Q彈而又豐富的手感,她還是摩拳擦掌,有那麼一點興奮與期待的。
就是不知道,她那張床能否禁得住。
兩人的分量加到一塊,怕是將近400斤重了。
日落月升,今兒的皇宮格外安寂。
一道矯健的身影巧妙地避過巡邏的守衛,幾個縱越,猶如貍貓一般,靜悄地潛入了惠妃的蒹葭殿。
宮人們已經熟睡,只有廊檐下的燈籠散發著暗淡的光,隨著秋風輕輕地搖曳,光暈也忽明忽暗。
那道黑影一個倒掛金鉤,用腳尖勾著廊檐,然后手扶窗子輕巧落地,猶如棉絮。
一陣輕巧撥弄,他打開了冷清歡房間的窗子,然后一躍而入。
整套動作猶如行云流水,靜悄無聲。
黑影側耳聽了聽床帳里起伏的鼾聲,躡手躡腳地向著冷清歡的床鋪走過去,壓低聲音叫了一聲“清歡?”
里面的人沒反應,鼾聲也沒有停。
黑影拉開床帳:“怎麼睡得這樣香甜?看來本王不在,你很安逸。”
夜半偷香的麒王爺覺得滿心刺激,激動地搓搓手,打算給冷清歡一個驚喜。他俯下身子,朝著床上的人就親下去。
半截頓住了。清歡的臉咋這麼大呢?就跟一張大餅似的。
床上的人也終于醒了,撩開眼皮,頓時睡意全無,與他大眼瞪小眼,瞪了片刻,然后一聲驚悚尖叫:“你誰啊?”
慕容麒也嚇了一跳,眼皮子直哆嗦,不是冷清歡!這半夜偷香真的超刺激,心臟不好的都頂不住。
他頓時就跳開了,也驚悚地反問了一句:“你是誰?”
床帳里的人“噌”的坐起身,這才緩過神來,瞅了一眼跟前的黑影,試探著問了一句:“麒王爺?”
慕容麒大半夜的偷溜進宮偷吃被捉個正著,有點惱怒:“你是誰?怎麼睡在清歡的房間里?”
床帳里的人立即就從床上溜了下來,衣衫不整地跪在地上:“奴婢是浣衣局的宮婢胖丫啊,今兒總管找上奴婢,說讓奴婢過來這里睡,等著,等著王爺您。說您今日進宮一眼就瞧上了奴婢。沒想到,這深更半夜的,您果然就來了。這,真不好意思,奴婢有點受寵若驚。”
語氣里滿滿的都是嬌羞。
慕容麒心里卻“咯噔”響了一聲,一口老血差點噴涌而出,這典型就是圈套啊。至于這圈套是誰布下的,用腳指頭都能猜得出來,難怪,冷清歡會說自家老爹這個糟老頭子壞的很!
自己當了他二十多年的兒子,怎麼以前就沒有發現呢?
就這麼一合計的功夫,外間就熱鬧起來,腳步雜沓,許多人吆喝:“捉采花賊啊,有賊啊。”
蒹葭殿的大門敞開,許多人舉著火把闖了進來。
覺察到上當的慕容麒,二話不說,趕緊腳底抹油開溜吧。他剛一抬腳,地上跪著的胖丫不干了,一把就拽住了慕容麒的褲腿兒,使了個千斤墜。
“王爺,您不能走。您走了,讓奴婢怎麼解釋?怎麼見人?”
這胖丫真的是人如其名,一身的肥肉,就跟一個秤砣似的,抱著慕容麒的腿不撒手。
他若是玩硬的,胖丫能一把拽下他的褲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