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勁兒地掙扎,此時再想呼救,已經發不出聲音。
對方粗魯地撕咬她,身上撲鼻的惡臭氣味,令她充滿了絕望。
這一刻,她甚至想到了死。
因為,從現在開始,自己將再也配不上高高在上的慕容麒。她這一輩子最大的念想,就這樣灰飛煙滅。
撕裂的劇痛里,許多過往走馬燈一般在自己眼前晃過,包括冷清歡那張意氣風發的臉,慕容麒望著她時,一臉的絕情寡義。
自己怎麼就能落到這步田地呢?
原本,她才應當是高貴優雅的麒王妃,承受著眾人的膜拜,活得人人艷羨。
她放棄了掙扎,任那個骯臟下流的叫花子為所欲為。
那人就像一只瘋狗一樣,嗚咽著,忘形而又放肆。
最終心滿意足,徹底癱軟下來,搶走了錦虞還未換下的衣袍,穿在身上,這才戀戀不舍地走了。
“這娘兒們真特麼的香!”
【第412章 找你家主子合作】
錦虞在冰冷的地上躺了很久,直到全身都被凍得僵硬,才掙扎著起來,撿起那身破爛不堪的棉襖穿上,蜷縮在一個避風的門洞里,牙關緊咬,使勁壓抑著自己心里的恐懼,和滔天的恨意。
當第二天的晨曦微染,她艱難地起身,拄著一根木棍,用黃泥抹臟了臉,佝僂起身子,就像這座城里那些因為饑餓而直不起腰板的所有乞丐一樣,正大光明地行走在大街上,走向城門。
半路上,她見到了那個玷污自己的叫花子,蓬頭垢面,裹著一身名貴的錦袍與狐裘,被一群漠北士兵押解著,前往驛站的方向。
她躲在人群后面,看到那個人,臟的已經看不出原本肌膚的臉,胡子邋遢,已經結成了蛋,還拖著兩條長長的鼻涕,沖著押解自己的士兵比劃著,無力地解釋著身上衣服的由來。
“那娘們兒身上香噴噴的,一身皮肉滑不留手,又香又軟,甭提多帶勁兒了......”
錦虞使勁兒掩藏起自己的身形,很后悔見到了這一幕。這個男人將是她一輩子的噩夢,這幅骯臟不堪的樣子,會永遠刻在自己腦海里。
假如,沒有看到,這個噩夢,還不會這樣真實與不堪。
直到這一刻,她還在擔心,這件事情會不會傳進上京城,傳進慕容麒的耳朵里。
她悄悄地出城,身無分文,又饑又渴,艱難地走了一天,覺得自己就要累死了,上京城仍舊遙不可及,似乎永遠也抵達不了。
或許,隨時,自己都有可能栽倒在路邊,永遠也醒不來。被人直接丟去亂葬崗喂狗。
她攔住了一家前往上京城的送鏢歸來的車隊。
為首的漢子騎在馬上,對著她亮出了手里的馬鞭。
“什麼人?膽敢攔我們鏢局的車!”
錦虞抹去臉上的泥濘,對著那漢子使勁兒扯扯唇角,露出白皙的,布滿靑痕的胸口,嗓子粗啞:“我想去上京,能跟著你的車隊一塊嗎?”
好幾個漢子緊盯著她秀美的脖頸,知道,那身臟污襤褸的衣衫下,藏著的必然是一塊美玉。很肥美的一只羔羊,自投羅網。
漢子使勁兒吞咽下一口口水,揮揮手:“上車!”
錦虞手腳并用爬上了馬車。
麒王府。
冷清瑯一直臥床休養了幾日,好歹算是保住了胎兒。她格外小心翼翼,平時足不出戶,就留在紫藤小筑里安心靜養。有什麼事情,打發趙媽和跟前下人來回跑腿。
冷清鶴與楚家的事情,她也已經有所耳聞。不過都是道聽途說,她還有點不信,打發趙媽親自回一趟相府,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趙媽回去,找原本相熟的下人打聽清楚了來龍去脈,這才返回麒王府,在半路上,被人截住了。
來人罩在一身粗布黑衣里,頭上遮著斗篷,遮掩住了半邊臉,看不真切她的五官眉眼。不過身材纖細,看得出來是個年輕女子。
她沖著趙媽招手,張口就叫了一聲“趙媽”,示意她到跟前去。
趙媽一直在府上做事情,外面識得的人不多,但是看那女子身形有一點眼熟,就是想不起來究竟是誰。
她狐疑地走到跟前,那女子左右張望一眼,躲進了一旁的胡同。
趙媽猶疑著要不要跟過去,那女子轉過身來,面對著她,摘下了頭上的斗篷。
趙媽見到了一個最不應當出現在這里的人,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驚得差點叫出聲來。
“錦虞郡主?你不是去了漠北嗎?怎麼會在這里?”
錦虞見她這樣驚訝,就知道,消息還沒有傳進上京這里。看來,諳達王子是沒有打算聲張,畢竟,他若是尋長安興師問罪,長安這里一樣可以問責他,自己究竟去了何處。
她放下心來:“你不用管這麼多,我只要你給你家主子帶一句話,問她是否想除掉冷清歡。若是想,我可以與她聯手。”
趙媽知道自己主子的心思,只怕是做夢都想除掉冷清歡,自己取而代之,但是關鍵問題,是她壓根就不是對手。
尤其是這位錦虞公主,陰險狡詐,與虎謀皮,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