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的確沒做虧心事,否則怎麼敢堂而皇之地帶回王府,對著我示威?你不是喬裝改扮,跟著他私奔了嗎?回來做什麼?”
簡直不可理喻,這火氣上來,冷清歡就連正事兒都忘了。
“慕容麒,是不是我回來礙了你的眼?我不應該回來是不是?你直說就行啊,我立即就走,誰回來誰特麼的是個孫子。你犯得著這麼拐彎抹角地埋汰我嗎?
我是出城了,去了一趟南山尼庵,調查飛鷹衛的事情,完了就立即回城。怎麼你就將我們想象得這麼齷齪與不堪?你是這樣一肚子的花花腸子,不代表每個男人都跟你一樣!”
氣怒之下,冷清歡有點口不擇言。
慕容麒冷冷地望著她,目光里都是瘋狂跳動的火焰,恨不能將冷清歡吞噬掉。
“這就是你真實的想法是不是?在你的心里眼里,本王始終還是不如一個外人!今日的爭吵,也只不過是你想要離開我的一個借口。”
冷清歡不想解釋,也懶得解釋了。這個醋壇子特麼的究竟陳了多少年頭,今兒才被司馬光砸破?她深呼吸再深呼吸,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
“我今天不想跟你爭論這個問題,慕容麒,我今天真的有正事跟你說。飛鷹衛果真還有漏網之魚,上次你們擊殺的那個飛鷹教主應當是假的,真正的金鷹教主仍舊逍遙法外。而且我適才回來的路上遇到了......”
“你為什麼一直對飛鷹衛的事情這麼感興趣?”慕容麒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而且,你一直都在與那個仇司少暗中調查飛鷹衛是不是?”
冷清歡一噎,這個問題她無法回答,只老老實實地點頭,說了一句:“是。”
慕容麒冷笑:“也就是說,你們一直在瞞著我偷偷地來往?
“不是,他是剛剛回京的。而且,我們之間什麼也沒有。”
“我和冷清瑯之間也什麼都沒有。”
你特麼的孩子都有了,跟我說什麼都沒有?
冷清歡后退一步,覺得說再多都是對牛彈琴:“我無話可說。”
“可我有話說!”
慕容麒卻并不打算放過她,逼近一步,居高臨下。
“難道你不應當向著我解釋解釋,他究竟是你什麼人?為什麼要對你這麼好?鞍前馬后地幫你?”
“我解釋過,我曾經替他治過病。”
“什麼病?他跟本王交手的時候,生龍活虎的,本王怎麼沒有發現,他又有什麼不治之癥?哪里像是病入膏肓的樣子?”
這,沒法說啊。
要是說了,慕容麒會掐死自己的。
再說仇司少又不是一般的身份,這種難言之隱,自己如何說?為病人保守秘密,這是基本的職業操守。
她一時間默然。
“冷清歡啊,冷清歡,你究竟還想讓本王怎樣?本王為你掏心掏肺,對你真心實意,我可以容納包容你的過錯,不問你的過往,我答應會一輩子只疼你 寵你一個人,并且一直在努力。
可是你卻在糟蹋我的真心!你對我這麼嚴苛,卻從來不愿向著我坦誠,與我隔著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疏離,你有自己的秘密,你寧愿去找另外的男人分享,也從不會與我求助。心有隔閡,過得就像是半路夫妻。你可曾考慮過我的感受?”
面對著慕容麒的指責,冷清歡心里有苦說不出。
或許,真的,從一開始,自己向著他坦誠南山尼庵一事,后來的所有關于飛鷹衛的事情,自己也就不必隱瞞了。
可是自己患得患失,害怕慕容麒會心存芥蒂,害怕會節外生枝,害怕會失去自己剛剛擁有的幸福,所以,她想,悄悄地,能處理得當。
可惜,太高估了自己。男人有時候,比女人還要敏感。
冷清歡低垂下頭:“慕容麒,若是說真心,誰比誰付出的也不少。我用最認真的態度來對待與捍衛我們之間的感情,即便你有錯,也不愿輕易放手,就是因為舍不得。我也更不會愚蠢到,自己去破壞這份來之不易的感情,所以小心翼翼。
夫妻之間,誰都有難以啟齒的隱私,隱瞞不代表欺騙與不忠,更不是背叛。所以,我尊重你,給你足夠的空間,不想對你的過往追根究底。同樣,我有些事情的確隱瞞了你,但是自認問心無愧,當有一天,你真的能心無芥蒂,我自然會坦然地和盤托出。
至于我今日因為冷清瑯與你爭吵,我只是覺得,忠誠是最為基本的,而你,已經違背了當初的承諾。沒想到,竟然會令你感到苛刻。我的努力在你的眼里,也變得心機叵測,一文不值。假如,你真的覺得,我的這個要求,成為了你的枷鎖,我愿意放手。”
“放手?”慕容麒被這兩個字深深地刺激到了:“就這麼輕描淡寫地說出口,你還敢說你是認真的?我的努力你又置于何地?我又如何不忠了?”
冷清歡苦笑:“你不信我,我說再多也沒有用。冷清瑯肚子里的孩子按照發育情況,應當已有四個多月了!難道這還不足以說明一切?你與她一直都在暗度陳倉,一直都在用花言巧語欺騙我!你的努力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