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去干正事要緊。
疫病方子研究出來并不難,難民署里的幾個重癥災民經過冷清歡的診治,兩三日之后情況就恢復了正常。這都是得益于古人的智慧,她懂得不少古代治療瘟疫的方子,只要對癥加以改進就可以。再加上先進的檢查儀器,自然快宮中御醫一步。
可是,新的問題又出現了,難民署里負責安置災民的許多衙役也都被傳染了瘟疫。
冷清歡對于他們的防護工作再三叮囑過,也給了現代的防護服與防護口罩,這些人仍舊不能幸免,這令她開始懷疑疫情的傳播途徑,難道并非只是通過口沫與呼吸傳播?
她通過詳細的詢問與觀察,在難民署里發現了一種紅色的血虱一般的寄生蟲,就是依靠吸取人體的血液維持生存,痛感極小,所以很多人并不放在心上。
通過對這些寄生蟲的檢查,在它們身上發現了這次疫情的致病菌。幾乎可以確定,這種蟲子就是疫情病菌的攜帶傳播者之一。
不過,這蟲子,并不尋常。
【第470章 疫情發源之地】
其一,是這種蟲子豫州來的災民以前從未見過。
其二,一般來講,虱蟲的確可以攜帶傳播各種疾病,就比如中世紀造成數千萬人死亡的歐洲鼠疫,奧斯陸大學計算生物學家鮑里斯·施密德就曾說過:“在中世紀的瘟疫中,人類身上的虱子和跳蚤是主要傳播通道。”
但是,冷清歡發現,這些蟲子身上的病菌傳染性已經遠遠地超過了三到五天。究竟,它們是攜帶傳播者,還是病毒源頭呢?
仇司少得知之后,堅決地反對她再與那些災民接觸,以免她也被感染。
但是冷清歡明白,只有找到傳染源,徹底切斷傳播途徑,才能真正地控制疫情。
她將方子交給仇司少:“藥方在這里,都是尋常可見藥材,依照我的制藥廠的制藥速度,應當不出三天就能大批量生產出第一批藥丸,用于疫情的臨床治療。至于如何操作,敲朝廷的竹杠,你來看著辦好了。”
“朝廷可是你家的朝廷,你確定將黎民百姓置之不理,反而要發這種國難財?”
冷清歡嗤之以鼻:“假如你我大義,向著朝廷貢獻出這張方子,然后朝廷會怎麼辦?”
“當然是將方子傳到各州府,命官府負責,按方配藥,就可以抑制疫情發展啊。”
“豫州呢?百姓已經流離失所,易子而食,可有銀兩買藥?”
“自然是沒有,朝廷肯定要專門撥款,免費施藥。”
“那就對了。你想,其他州府有了藥方,藥材商肯定會趁機哄抬藥價,致使尋常百姓都買不起這最平常不過的藥方。這錢,我們賺了,還可以穩定市場秩序,令所有百姓都吃得起,這錢賺不賺?”
仇司少“嘶”了一聲:“好像是這麼個理兒。”
“再說豫州災情,上次侵吞賑災銀兩的事情剛落下帷幕,朝廷即便再次撥銀,通過層層盤剝,真正能用之于民的又有多少?這銀子,與其被那些貪官貪污了,倒是還不如,咱們直接收入囊中。
憑借我回春堂的實力,如今遍布長安各地,有先進的成藥生產工藝,又能確保貨真價實有療效,這麼重大的責任,舍我其誰?”
越說越有理了,仇司少心服口服。女人的嘴,同樣也是騙人的鬼,她不是怕貪污,分明是想助沈臨風一臂之力吧?
“你呢?為什麼要交代給我?”
“我想去一趟疫情爆發地,查找致病原因。”
“豫州現在瘟疫肆意,太危險了。”
“危險也要去,否則就算是有再多的靈丹妙藥,一直都有災民不停地受到感染,仍舊不能徹底消滅。
仇司少默了默:“沈臨風也在。”
冷清歡輕笑:“豫州那麼大,怎麼可能會那樣巧?再說,發源地在淮州,正好是回春堂藥廠所在,我正好可以監管藥物生產。”
“我跟你一塊去。”
“我帶著天時、地利、人和三人一塊,不會有事。”
天時、地利、人和三人是清歡最得力的助手,個個武功高強,機敏過人。至于這名字嘛,對于起名廢的冷清歡而言,能想到這樣三個大吉大利的名字已經很不錯了。
原本,想叫柴胡,當歸,板藍根呢。
“我只擔心你禍害別人,從來不會擔心你會受委屈。”
“這話應當用在云澈的身上。”
仇司少笑笑:“你先去,我把這里的事情安排妥當之后,再去豫州找你。云澈這里你也盡管放心,有他媳婦兒陪著他,他才不會想咱倆。巴不得咱們不在。”
仇司少所說的媳婦是指鳳蕾玉,這個小丫頭這幾年模樣長開,雖說不是沉魚落雁,禍國殃民的樣貌,但是乖巧,溫婉,像極了劉詩詩,一笑兩個梨渦,簡直能把人甜得骨頭都軟了。那笑容絕對治愈系,瞧上一眼都能暖半天。
她性子又好,就像一團棉花似的,從來不會著急上火,與冷清歡這個一點就著的二踢腳竄天猴,那就是截然不同的性子。
對于一向好色而又被冷清歡淫威壓迫的小云澈而言,鳳蕾玉絕對就是他的守護天使,早早的,就把這個媳婦定下了,說長大以后要娶她做大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