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南詔要是敢說一個不字,踏平了他的盛都!朕倒是要瞧瞧,究竟誰給了南詔人底氣,連朕的兒媳婦都敢搶。”
好麼,適才還拍著桌子發火,要治麒王爺擅自發兵的罪過呢,若是論護犢子,皇帝老爺子也夠莽。
小云澈剛剛要跟隨慕容麒出兵受阻,這一路進宮,也沒見幾個漂亮的小姐姐,還不及鳳蕾玉長得好看。就向著皇帝毛遂自薦。
“皇爺爺,我也要帶兵打仗。我要當大將軍,打得敵人落花流水。”
皇帝老爺子一口就給拒絕了,開玩笑,就這麼一個金孫孫,帶兵打仗多危險。誰若是敢動他一根手指頭,朕滅了他九族。
“帶兵打仗有什麼好玩?留在皇爺爺這里,明兒啊,皇爺爺帶你上朝,文武百官跪拜,那才叫威風凜凜。”
議事的群臣不由暗中吸口涼氣,心里直敲鼓。帶著個尿褲子的奶娃娃上朝,尊敬的皇帝陛下,當皇帝,您老是認真的嗎?
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心里不約而同有了想法。
這娃娃從天而降,怕是要攪混了上京朝堂的水啊。
這幾年,麒王爺因為喪妻變得幾乎一蹶不振,成日在軍營里練兵,對于朝堂風云不聞不問。皇上對他,明顯也有些失望了。
可冷不丁地多個小皇孫出來,就像一塊巨石砸在蹺蹺板上,能把對面的人全都一哆嗦撅到天上去。
這分量太重了。
包括冷相,也明顯是瞬間精神抖擻,跟打了雞血似的,圍著皇帝老爺子一圈圈轉,像拉磨的毛驢,還一臉饞相。
皇帝老爺子瞅著懷里的金孫,咋看都不夠,冷相就有點礙眼,一撥拉手:“退下去,都退下去吧。
別在朕跟前一個勁兒地晃悠,心煩。”
都說皇帝金口玉言,可自家皇上出爾反爾,說話不算話,剛才還大發雷霆,說這些事情不商議出個道道來,誰都不許回家吃飯的。一轉身就趕別人走了。
大家伙瞅一眼皇帝老爺子黑黝黝的牙洞,縮縮脖子,全都出宮去了。冷相更是敢怒不敢言,戀戀不舍地走人。
小皇孫認祖歸宗的消息,就像一陣飆風,迅速地席卷了上京城,掀起一片驚濤駭浪。
許多人感到不可思議,當年麒王妃不是確實死了嗎?在麒王爺的懷里一動不動地躺了一兩天,被裝進棺材里,然后落下懸崖,又被水沖走,怎麼可能活命?
就算大人死而復生,這樣一番折騰,孩子竟然還能保下來,簡直就是奇跡。
所以,更多的人懷疑,這個孩子,壓根就不可能是小皇孫,誰知道背后隱藏著什麼陰謀?
皇上如此英明神武,怎麼就這樣輕而易舉地上當了呢?就憑這個信口雌黃的小奶娃喊了一聲皇爺爺,看把他高興得屁顛屁顛的。
這一夜,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許多牛鬼蛇神現出原形,暗中驚慌奔走,聯絡自己的人,要第二天早朝之上,聯名上書,請求滴血認親。
皇家血脈不容混淆,即便冷清歡真的還活著,這孩子也未必就是皇家的金孫。
【第489章 翻牌子】
上京城雖說暗中波濤洶涌,風云詭譎,但是好歹,表面還是風平浪靜。
但是皇宮里可就不一樣了,熱鬧得幾乎掀了琉璃頂。
宮人四處奔走,御膳房里,珍寶齋里,亂作一團,急慌慌地挑選討好小金孫的吃食與物件,流水一般送進衍慶宮。
小金孫是見過世面的,想要哄這位小爺高興不容易。
太后老人家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還能看到自己的大重孫子,從病榻上“噌”地坐起身來,腦袋也不暈了,身上也不疼了,一身的毛病全好了,將手里的拐杖敲得地面咚咚響。
“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快點,攙著哀家,給菩薩上支香。不對,先去瞧哀家的重孫孫,菩薩您老人家暫且等會兒。”
惠妃聽聞此事,臉抽搐了半天,然后一扭臉,跑回自己的寢殿里,蒙著腦袋嚎啕大哭。
她眼睜睜地瞅著自己兒子一夜白頭,傷心欲絕,日漸頹廢,一想起來就心如刀割,悔不當初。若非是自己糊涂,縱容并且助紂為虐,何至于讓錦虞如此執念,害了自家兒子?
這幾年里,她就連自己的宮殿門都很少出,皇帝老爺子對她更是不聞不問,滿是嫌棄。
沒想到,今日喜得金孫,而且,自己那個意氣風發的兒子也要回來了!
嗚嗚嗚,就讓我哭會兒,控一控當初腦子里進的水。
后宮里,有頭有臉有位份的妃嬪們全都坐不住了,跑去衍慶宮,抻著脖子瞧,就跟看耍猴似的。
一堆人圍著小云澈,嘁嘁喳喳,評頭論足,變著花樣地夸獎,心里卻嫉妒得抓心撓肝。
小云澈是個人來瘋,不怕逗,越逗越興奮。尤其是被一群波濤洶涌的妃子們圍在中間,眼睛都直了,口水直流。
雖說老爺子這些年里力不從心,沒再像前些年那樣糟踐小姑娘。可是后宮里,最不缺的,就是前仆后繼,做夢攀高枝的女人。
小云澈讓這個抱抱,那個親親,香香軟軟,如魚得水,占盡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