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歡背地里悄悄地捏了捏他的手,他立即正襟危坐,緩了一點臉色。
“這幾年清歡勞煩仇家主關照,本王深表感激。”
仇司少一向嘴賤,尤其是現在慕容麒當著自己的面,公然地與清歡秀恩愛,虐死自己這條單身狗。心里的火“噌噌”地往上冒。
你不讓我心里舒坦,開玩笑,我一定將你的心尖當鞋底納。
正是所謂的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他微微瞇起眼睛,笑得十分和煦:“我與清歡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麒王爺何必這樣客氣,照顧她們娘倆這是仇某人義不容辭的責任,誰讓云澈叫我一聲爹呢?”
麒王爺牙根酸了,緊了緊腮幫子:“云澈長得跟本王很像,都說血脈相連,果真不假,一眼見到他,本王就知道,他是我的孩子。”
仇司少絲毫不以為然:“在江南,別人都說云澈長得像我,跟我一般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老人都說,誰養大的隨誰,古人也誠不欺我。”
“如今云澈已經認祖歸宗,仇家主若是想本王的兒子了,可以來上京看他。”
仇司少“嘻嘻”一笑:“好主意,我覺得,我應當在上京建一座別院,把仇家的生意重心放到上京這面來。那樣,我就可以多點時間與機會陪伴我家云澈和清歡了。”
【第503章 一臉欠揍樣】
冷清歡覺得身后的人好像,有那麼一點不對勁兒了,整個身子都緊繃起來,就像一只蓄勢待發的狼犬。
這個男人,時隔五年,應當不會還這樣小氣不拉幾的吧?
她再次悄悄地拽了拽慕容麒的袖子。
慕容麒深呼吸,違心地點頭,干巴巴地擠出一絲笑:“可以,那樣云澈會多一個人喜歡他。”
哎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醋壇子突然不酸了,竟然這樣寬宏大量。
缺鹽少醋的,仇司少這挑釁突然就覺得沒滋沒味了,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幽怨地瞪一眼清歡:“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果然女人就像是貓,誰喂就跟誰走,都沒有良心的。”
慕容麒“呵呵”一笑:“還好,我家這只小野貓雖然貪玩,但是認家。”
你才野貓,還是只大臉貓。
兩人當著冷清歡的面,和和氣氣的,說話就像一家人,那叫一個客氣。
可是冷清歡分明已經聞到了火藥的味道。她敢肯定,自己前腳跳下馬背離開,這哥倆肯定立即就打起來。
兩人剛見面,有些誤會還沒有說清楚,估計慕容麒心里,一定是將仇司少當成了奪妻之恨的仇家,牙根還指不定多癢呢。
她輕咳一聲:“閑話可以一會兒再敘,是不是應當先將那扎一諾兄妹二人擒住再說?”
不提這病秧子,哥倆只顧掐架,還忘了這個茬兒。仇司少鼻端一聲輕哼:“我先去找那病秧子算賬,媽了個蛋的,我仇司少的女人也敢搶,老子割了他。”
慕容麒認真糾正:“是我慕容麒的女人,謝謝。”
仇司少“呵呵”笑:“你跟清歡在一塊剛待了多久?我們可是五年的感情,少自作多情。”
慕容麒不急不惱,得意洋洋:“我們在一起雖然不久,但是我一直都在清歡的心里,從未離開過。”
又杠上了,真酸。
冷清歡作勢下馬:“你們不去我去。”
仇司少已經人影一閃,不見了蹤影。
沈臨風瞧著這場熱鬧,覺得,自己先前其實不應當多嘴,在仇司少面前將表哥說得那麼凄慘的,瞅瞅表哥現在這一臉得意,天下獨尊的欠揍樣,其實,有人刺激刺激也好。
估計,他都忘了自己姓什麼了。
或許,是跟仇司少同甘共苦這幾日,處出感情來了?咋就這麼可憐這個娃呢?
“我去助司少一臂之力。”
反正不能留在這里看你們兩人在馬上唧唧我我,這樣膩歪。一點也不考慮別人的感受,我還單著呢。
提劍直接追趕仇司少去了。
那扎一諾與那夜白站在城墻之上,眼瞅著慕容麒的大軍所向披靡,銳不可當,又有仇司少二人里應外合,就知道大事不妙。
她雖說精通蟲蠱之術,但是自己辛苦培養的蟲蠱被人一把火燒了一個干凈。幾乎就是折斷了她的左膀右臂。
再加上倉促間,碧水城守軍不多,難以抵擋,眼看就是大勢已去。
她與那夜白二人在鬼臉影衛掩護之下,步下城墻,急匆匆地趁亂逃離了。
二人一走,南詔方面可以說是群龍無首,戰士們就沒有了斗志,棄械投降,或者倉惶逃走。
都說窮寇莫追,尤其是那扎一諾手底下有點歪門邪道的本事,這又是在南詔境內,仇司少二人打馬追出數里地,只能作罷,悻悻而返。
慕容麒指揮士兵攻入城中,安撫百姓,處置俘虜,有很多事情要忙。
他緊攥著冷清歡的手不肯松開,好像一松手,人就會不見了一般。
冷清歡不參與,只是一直笑吟吟地守在他的身邊,偶爾與他目光對視,溫婉一笑,一副夫唱婦隨的小女兒之態。
于副將也終于得了閑,顛兒顛兒地湊過來,搓搓手:“王妃娘娘啊,大家推選我,讓我過來,問您件事兒。”
冷清歡掙開慕容麒的手,轉身面對于副將:“于副將,好久不見,越來越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