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府門口,將令牌掏出來,在守衛眼前晃了晃:“麒王妃冷清歡奉圣上旨意,緝拿劫匪,路過晉州,需要見你們總兵大人。”
親兵一瞧,令牌是真的,估計這麒王妃也假不了。慌忙跪下磕頭請安,然后一路小跑,入內回稟。
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尾隨著他,徑直進了內宅。
晉州總兵姓付,單字昆,正在總兵府內,與二皇叔對坐飲酒。跟前一個伺候的下人都沒有。
親兵匆匆而至,站在門外回稟:“啟稟大人,門外有一女子,自稱麒王妃,奉旨剿匪,要求見大人您。”
兩人詫異地對視一眼:“怎麼可能?”
付總兵有些緊張:“不是聽說冷清歡帶著五千鐵騎,前往洛陽城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幾個人?”
“一人一馬。”
付總兵捏著酒杯的手有點輕顫:“她有沒有說,來此做什麼?”
親兵搖頭:“沒有說。”
付總兵與二皇叔二人又對視一眼。
二皇叔冷冷一笑:“這冷清歡聽說可不是簡單人物,不能小覷。看來果真不假。這個時候,孤身一人來總兵府,肯定是有要事。”
付總兵咬咬牙:“見不見?”
二皇叔已經鎮定下來:“當然要見,是真是假,將她叫進來一問不就知道了?若是假的,直接亂棍打死,真的,打發了就是。你怕什麼?”
付總兵穩定了情緒,起身撣撣官服:“那二皇叔先請稍坐,我去前廳會一會這傳說中的麒王妃。”
出了內宅,前往前面會客廳,親自迎出去。
冷清歡大搖大擺地走進總兵府,還有閑情逸致四處觀望這總兵府的擺設。
雖說是一屆武夫,不懂附庸風雅,但是很明顯,這總兵油水還是相當富足的。
不知道從晉州富商手里敲詐勒索了多少真金白銀。
遠遠的,瞅見他從對面走過來,不似慕容麒軍營里那些血氣方剛的漢子那般雄赳赳氣昂昂的,反倒因為略微上了年歲,純粹就是腦滿腸肥的油膩大叔。
付總兵威風凜凜地走到冷清歡跟前,下跪行禮,然后將冷清歡請進了會客廳。
“不知道麒王妃光臨寒舍,有何要事?又為何孤身一人前來晉州?”
冷清歡如實將仇家錢莊被劫匪洗劫一事說了:“奉圣上旨意,率兵前來剿匪,對方得到風聲,竟然使用調虎離山之計,想將本王妃調離晉州。可想而知,晉州必然是對方必經之路。
我索性便將計就計,差遣手下丫頭假扮我,率兵前往洛陽。然后前來晉州此地,向著總兵大人借調五千兵馬,封鎖晉州所有出口,搜索劫匪行蹤,還請付大人行一個方便。”
付總兵聽聞之后,忿忿拍案:“簡直豈有此理?仇家好歹也是皇商,與麒王妃又交情甚好,這些賊人也太大膽,竟然敢對著仇家下手。麒王妃您盡管放心,此事盡管包在卑職身上,我一定率兵封鎖各個關口,讓這些賊人插翅難逃!”
“如此謝過付大人了。不過付大人公務繁忙,如此微末小事,怎麼好意思勞你親自出馬?”
“王妃娘娘客氣,維護晉州治安,原本就是下官應盡的職責。有賊人路過晉州,而下官毫無覺察,原本就是下官失職,多謝王妃能給下官這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不得不說,這個晉州總兵還挺上道。話說得相當客氣。
難怪慕容麒這般狡猾,不與自己一同堂而皇之地登門。過來客套兩句,委實打探不到什麼消息。
二皇叔又避而不見,一聽說自己登門,早就藏起來了。
冷清歡起身:“有付大人這句話,我就放心多了。相信,那些賊人即便是插上翅膀,也絕對難以逃脫您的耳目。”
付總兵見她要走,明顯松了一口氣:“王妃娘娘您盡管放心,若是有什麼情況,下官立即通知您。”
冷清歡點頭轉身,走到門口,突然頓住了腳步,驚詫地眨眨眼睛,然后轉過身來:“付總兵你知道我下榻何處?”
付總兵一怔:“不知。”
“那你如何聯系我?”
“那請問王妃娘娘現在下榻何處?”
冷清歡搖頭:“剛來晉州,暫時還沒有找到下榻之處。這里的客棧都不太講究,魚龍混雜,我又孤身一人,麒王爺最少還要三四日方才能抵達晉州。”
話都說得這樣明白,付總兵這話不接不行了。
“假如麒王妃不嫌棄府上簡陋,下官這就讓拙荊立即將客房收拾出來,委屈王妃娘娘暫住幾日?”
冷清歡瞬間眉開眼笑:“真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付大人了。”
【第605章 出現在總兵府的槍孔】
“不麻煩,不麻煩。”
“這樣,本王妃若是說支付銀子太見外,不如就這樣,本王妃擅長治病,府上若是有誰有個頭疼腦熱不舒坦的,可以找本王妃,來者不拒啊。”
付總兵聽著,在心里就暗自罵開了。這叫什麼話?分明是詛咒人家家宅不安嘛!這人真的就是傳說中的麒王妃嗎?怕不是個冒牌貨?
付總兵敢怒不敢言,還要多謝冷清歡好意:“不敢勞煩王妃娘娘。”
“你跟我客氣什麼?有事盡管開口啊。比如說,本王妃看付總兵你唇色發青,明顯平日里飲酒過多,而是吃鹽過量,要懂得節制,清淡為主,健康飲食,這樣對身體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