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司少望著冷清歡瞠目結舌:“威風!果然不愧是我仇司少的...認識的女人!”
慕容麒聽仇司少話鋒一轉,這才從他身上收回威脅的目光,重新望著冷清歡威風凜凜的架勢,眸底一片熾熱。
這個女人,總是會不斷創造驚喜。
冷清歡舉著手里的槍,向著付總兵一步一步逼近,直到,槍幾乎頂到他的腦門上。這才是挾持人質的最佳姿勢。
慕容麒沉聲道:“付總兵勾結賊人,搶劫仇家銀莊,利用運輸軍糧之便,將贓銀運送到晉州,并且拘禁關押了仇家家主仇司少,意圖殺人滅口。本王奉圣上旨意,前來晉州剿匪查案。如今證據確鑿,奉勸你們,全都棄械投降,我們可以既往不咎,赦免你們無罪。”
士兵們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做這第一個出頭鳥,但是也不敢反抗。
慕容麒扭臉面對付總兵,冷聲問:“還不肯坦白認罪麼?”
付總兵知道這手槍厲害,一槍崩下去,自己腦袋就開瓢了。冷汗“嘩嘩”直流,卻硬咬牙關:“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裝孫子?
仇司少第一個先看不過去了,上前忍著全身劇痛,朝著付總兵“啪”先來了一嘴巴子,疼得自己一哆嗦。
“老子我還沒死呢,你就跟我裝?”
要不是怕一腳將你踢飛了,槍子會打偏,老子我會跟你用巴掌?這是女人打架才用的招式。
【第611章 幕后主謀】
付總兵咬著牙關,不肯招認。
“還有那個什麼周大人呢?臉上帶疤的那個家伙,給老子站出來,咱們好好地算算這筆賬。”仇司少面向士兵,心里憋屈得慌,目光搜索,迫不及待地想要一雪前恥。
士兵們后退兩步,面面相覷:“沒有什麼周大人啊,也沒有臉上帶疤的人。”
慕容麒沉聲道:“付昆,如今你罪行暴露,眾目睽睽,你以為事情還會有什麼轉機麼?老實招認,你家人或許還有保命的機會,否則,株連九族的罪過,你是逃不掉的。”
付總兵身子輕顫,顯示著內心的掙扎。
付總兵夫人與公子半夜被槍聲驚醒,跌跌撞撞地趕過來,“噗通”跪倒在慕容麒跟前。
“王爺饒命,饒命啊,此事與我家大人并無關系,他也是被人蒙騙......”
“閉嘴!”付總兵呵斥:“胡說八道什麼?”
總兵夫人立即閉嘴,不敢再多言。
慕容麒輕哼:“主謀是本王二皇叔對不對?”
付總兵身子一震,有點難以置信:“你如何知......”
話說到一半,又咽了回去。
“你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做得很機密是嗎?卻不知道,你自己被人利用,承擔了所有罪名,人家卻可以安然無恙,置身事外。”
“沒有的事情。”
慕容麒轉身:“最初我也以為,主謀應當是你。可惜,你這槍術不是太好,也不熟練,明顯是剛剛接觸,很懷疑你的人能用這槍擊中一顆半空中的震天雷。所以,這槍應當是二皇叔送給你的。你這士為知己者死用錯了地方,充其量,你也不過是別人手里的一枚棋子罷了。”
付總兵心里殘存著最后一絲希望:“捉奸捉雙,捉賊捉贓。你說是我們搶劫了仇家的白銀,銀子呢?證據呢?不能說我囚禁了仇司少,就是劫匪。”
“銀子?假如本王沒有猜錯的話,二皇叔先是勾結仇家人做內應,搶劫了仇家白銀之后,又四處散布謠言,說仇家銀號即將倒閉,引發百姓動亂,迫使或者說勾結江南官員囚禁仇司少。
如此二皇叔就可以借此逃之夭夭。
可惜仇司少安然脫身,并且率領藏劍閣一路追蹤。你們又聯合藏劍閣里的內鬼,將仇司少引至洛陽城外擊殺,另一方面,你就趁機將白銀轉移,打著運送糧草的幌子,將這批白銀安全運送到了晉州。
江南至洛陽,再到晉州,而二皇叔會在晉州與你接頭,然后將白銀運送到河西。
只可惜,本王王妃得到消息之后,并未奔赴洛陽,而是星夜趕往晉州,下令封鎖關卡,嚴加盤查,切斷所有運輸之路。你們害怕露出蛛絲馬跡,便利用調虎離山之計,將本王王妃引到洛陽。這樣,你們的計劃才能實施。本王說得對不對?”
付總兵一時間啞然,不知如何分辯。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慕容麒怎麼可能知道得這樣一清二楚?
“當然,這其中還有許多本王不知道的事情,希望付總兵能一五一十地跟本王交代清楚。”
付總兵頹喪地垂下雙肩:“我對于這些全都一無所知,包括,我受人之托,前往洛陽城去接這批白銀的時候,還以為只是普通的販私貨物。接手之后,覺得不對勁兒,命人開箱查看,才發現,竟然是一箱箱的真金白銀,當時我還不知道仇家被搶劫一事,并未放在心上,直接將白銀帶離了洛陽。
原本,二王爺是說,讓我過了晉州,便將白銀交給他的人,直接帶往河西的。結果這個時候仇司少出現,風聲傳揚過來,我才知道,這是一批贓銀。
我當是也害怕受到牽連,所以將這批白銀暫時扣押,沒有繼續運往河西,希望二王爺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與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