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慕容家這個葫蘆架上不能就結云澈這一只金葫蘆。”
好麼,您家這葫蘆架合著就這一道蔓,您這是想累死你兒子啊,不對,是美死,這廝是永遠都不知道累的。
清歡小聲嘟噥:“那云澈不得哭死。”
老爺子一瞪眼:“嘀咕什麼呢?”
清歡順嘴就來:“清歡說,這眼瞅著中午了,該去準備午膳了。”
“下逐客令是不?朕今兒還真的不走了。”
得,不走就不走吧。
“清歡這就下去準備酒席。”
“吩咐下人一聲不就行了。”皇帝指指跟前的椅子:“言歸正傳,朕有正事問你。你倆都坐。”
兩人對視一眼,乖乖地在下首坐了。
“朕與天一道長剛剛從軒王府回來。”
原來是去看大兒子去了。老爺子當時在氣頭上,又要給自己一個交代,治了軒王的罪過,可是心底里,還是偏愛這個大兒子的。
兩人沒說話,皇帝又繼續道:“淑妃說你大皇兄最近經常犯頭疾,派了御醫過去,也沒有查出病因。懷疑是虛癥,所以朕就讓天一道長一起去瞧了一眼,可是也沒有看出究竟哪里不對。”
虛癥?老爺子心軟,想要替軒王找借口開脫了?還是想讓自己替軒王診病?她冷清歡可不是悲天憫人的菩薩。
冷清歡皮笑肉不笑:“父皇不是一向不信這些怪力亂神的事情嗎?”
老爺子嚴肅地道:“是如意說的。”
“如意?”
“如意前兩日進宮,跟淑妃吞吞吐吐的,說你大皇兄最近舉止反常,性情大變,極像中了什麼邪術。淑妃也在朕跟前哭哭啼啼地喊冤,所以,今兒朕親自前往軒王府,除了探望他,還見了那扎一諾。
聽說,就漠北使臣被滅口一事,你去軒王府找過那扎一諾,你覺得此事與她有沒有關系?”
“沒有。”清歡篤定地道。
“為什麼這麼肯定?”
原因還真的不能跟老爺子說,總不能告訴老爺子那扎一諾幫自己找到了真正的下蠱之人,而且就是清驕吧?
“父皇您不是派了人監視著她嗎?她一直足不出戶,沒有踏出軒王府一步啊。再說,幫漠北人滅口,對于南詔而言毫無益處。漠北與長安若能為此起征戰,南詔坐收漁翁之利豈不更好?”
老爺子點點頭,與慕容麒商議了一下漠北的戰事,這個清歡聽不懂,恰好宴席的涼菜準備妥當,就出來張羅開席。
老爺子沖著天一道長使了一個眼色,天一起身也跟了出來。
【第668章 五日內必有血光之災】
“王妃娘娘。”天一道長叫住冷清歡。
清歡對于他一向敬重,轉身笑道:“道長找我有事吧?”
天一道長點頭:“適才去軒王府見過大皇子,他的頭疾的確有點蹊蹺,但貧道看不出其中癥結所在。麒王妃若是改日得閑,能不能去看一眼大皇子?”
冷清歡心知肚明,這是老爺子自己不好張口,所以指使人家天一道長來了。
這好人,她是真的不想當。軒王怎樣,關自己屁事兒?治好了他再暗中給自己捅刀子嗎?
“太醫都束手無策的病癥,我只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怕只怕,大皇子既不是實癥,也不是虛癥,萬一是中蠱呢?”
“天一道長是在懷疑那扎一諾?”
“軒王自始至終都堅持說,自己那日并未離開書房,也沒有加害過小世子。
他若是真的有意這樣做,完全可以手段更高明一些。”
“您所說的,我不是沒有考慮過。可那日我留心看過,他神智如常,眼神明澈,對答如流,完全沒有一點中蠱的樣子啊?父皇既然懷疑那扎一諾,為什麼不將她捉起來,嚴加審訊,還放任她留在軒王府?”
天一道長一臉的諱莫如深:“是不是王妃娘娘您也很奇怪,皇上為什麼會同意一諾公主嫁給軒王?”
豈止是奇怪?就算是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老爺子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也太舍得。
清歡點頭:“不錯,我們明知道一諾會這些歪門邪道,避之不及,不囚禁她就已經很客氣。即便軒王被她迷惑,有心求娶,可是皇上他應當也有所顧慮才是。現在更是令人費解了,既然懷疑這些事情與那扎一諾有關,干脆就派人調查清楚不就行了?一個戰敗國的人質,用得著這麼客氣麼?”
天一道長捻須而笑:“麒王妃可記得,當初你給南詔太子治療心疾的時候,貧道在他頭頂點燃的七星續命燈?”、
清歡點頭:“父皇顧慮周全,讓您幫我掩護,以免會生意外。所幸不辱使命。”
想想當初天一吹熄了燈盞,一本正經地信口胡謅,將南詔人哄得一驚一乍的樣兒,還覺得好笑。
天一神秘一笑:“那七星燈是有講究的,不過不是在為南詔太子續命,而是利用這七盞燈占卜他的命理。”
清歡有點詫異:“然后呢?”
天一意味深長地笑笑:“有些人做事太過陰損,福報已盡。即便你利用醫術替他延續了性命,也是于事無補。”
“您這話是何意?”清歡疑惑地問:“難道那夜白他.....”
天一卻并未再多言,而是微微一笑:“那扎一諾這步棋是皇上的一招險棋,這樣做自然有皇上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