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萬不得已,冷清歡還不想用,這震天雷,是她防身最厲害的武器。假如對方知道自己有武器防身,千方百計奪了去,那可就不好了。而且,震天雷一響,地方暴露,對方肯定會帶著她轉移,慕容麒想要找到自己就更難了。
不論什麼時候,扮豬吃老虎都是有用的,最后的底牌不能輕易亮出來。
所幸,自己有功夫,有暗器,還有藥。那些藥,可以藥翻人,同樣可以藥翻這匹狼,甚至一頭牛。
“清畫,躲好!”
她從腰間抽出軟鞭,朝著那匹狼,劈頭就是一鞭子。
她的鞭法精準而且狠厲,朝著狼王脆弱的鼻子下手,對準天靈蓋,直劈而下。
狼王躲避不開,被結結實實地抽中,發出一聲嚎叫,然后又積蓄力量,向著她撲過來。
冷清歡有了這一喘息的功夫,手里已經準備好了特效麻醉劑,身形一閃,堪堪避過狼王的致命利爪。并且在側身閃避的同時,手里的麻醉劑已經扎入了狼王的腹部。但是還沒有來得及將麻醉劑全部注射進去,藥效不夠。
她的反抗激起了狼王的兇性,露出獠牙,又朝著冷清歡狠撲過來,勢必要一口咬斷她的咽喉。
冷清畫已經發出驚呼,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冷清歡這次躲避得有點狼狽,狼王鋒利的爪子已經撕扯了她肩頭的衣服,差點劃傷皮肉。
她在地上翻滾了兩下,方才安全著陸。
狼王沒有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它身形靈活,迅猛,落地之后立即再次一躍而起。
冷清歡甩起手里長鞭,瞄準狼王的脖子,鞭子猶如靈蛇一般,纏繞上去。
然后一個使力,狼王被卷到一邊,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扎在它腹部的麻醉劑雖說注射的劑量不算多,但確實強效。它這一摔,掙扎了兩下,爬起來就有些困難。
機不可失。
冷清歡迅疾地摸出手術刀,欺身上前,手起刀落,利落地瞄準并且割斷了狼王的喉嚨。
整套動作狠辣,熟練,如一氣呵成。
鮮血噴濺,狼王掙扎了兩下,就不再動彈了。
冷清畫看得目瞪口呆。
她心里的江湖很美,可現實很殘酷。冷清歡三兩招竟然就將一頭兇猛的餓狼斃于手下,這令她簡直驚為天人,嘆服不止。
“天吶,大姐,你真的是我大姐嗎?我簡直太崇拜你了。”
一股血腥味道彌漫,冷清歡低頭在靴底上蹭蹭手術刀上的血,一抬臉,就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而且被血腥味道沖得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就干嘔了兩聲。
媽的,怕是對方迷藥藥勁兒太大,還有什麼后遺癥吧?
她使勁兒用舌尖頂住上顎,忍住嘔吐的欲望,手撫著胸口順順氣兒。
突然就停頓了動作,緊蹙起眉頭,心猛然沉了下去。
壞了,中計了!
磁窯隔壁。
兩個青衣人慢慢地合上了機關,然后轉過身來。
其中一人拉下蒙面面巾,露出一張胡子拉碴的臉,感慨一聲:“這娘兒們下手可真夠狠辣,一刀割斷狼王的喉嚨,毫不拖泥帶水,比爺們還爺們。”
“我家主子從來沒有將麒王妃當做女人看待過。論武力,斗不過麒王,但是拼腦子,這個麒王妃才是心腹大患。否則,何必勞煩魯大人你呢?”
那個胡子拉碴的男人正是漠北的魯大人。
五年未見,身形魁梧,面膛黑紅,滿臉胡子,儼然已經成為了標準的漠北漢子。
他鼻端一聲冷笑:“適才你可看清她手里的動作?”
青衣蒙面人點頭:“看得清清楚楚,那個奇形怪狀的暗器,還有刀片,都是她從左手的袖子里摸出來的。可是,她昏迷的時候,我們分明搜查得很仔細,她身上壓根就沒有刀片與暗器。”
魯大人得意地摸摸下頜:“你所說的暗器叫針管,可以通過這針管向著體內注射大劑量的藥物。藥效發作比藥湯子快。而那把刀,則是手術刀,納米晶體鍛造,鋒利無比。這些東西,是被她巧妙地藏匿在一個小小的空間里,可能是衣袖,也有可能是手鐲,或者一枚小小的芯片。”
“魯大人留了她的性命,這樣大費周章,就是為了這兩樣東西?”
魯大人搖頭:“當然不是,我所想要的乃是她隱藏這些寶貝的那個空間,說了你也不懂。”
“這個我的確不懂,我也不感興趣。我家主子想要的,就是這冷清歡的性命。既然現在,你已經探查到了她藏匿寶貝的方法,那麼,就立即取她性命,免得夜長夢多。”
魯大人一擺手:“你以為,她的這些東西是藏在袖子里嗎?你以為殺了她,我直接奪了這件寶貝就可以了?我需要知道打開寶貝的方法,否則,毫無用途。”
“想要撬開冷清歡的嘴,哪有那麼容易?”
“這不是冷家四小姐也在咱們手里嗎?還怕撬不開她的鐵齒銅牙?”
“那我預祝魯大人你行事順利,得償所愿。”
“放心,只要她手里的寶貝一到手,我立即就會殺了她,報答你家主子冒著風險替我滅口的情分。”
“一碼歸一碼,此次你我合作是各取所需,你要寶貝,我家主子要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