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依舊是驚得瞠目結舌:“你這個驗血的法子靠譜不?你不是說那個滴血認親壓根就不準嗎?”
清歡點頭:“八九不離十。雖說沒有直接的確鑿的證據,但是一切的疑點全都指向了皓王一家。”
惠妃興奮地站起身來,在牢里一圈一圈地轉悠。
“琳妃可是你父皇的心尖尖啊,我告訴你,若非是皓王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子嗣,就連位郡主都沒有生一個,這太子之位,沒準兒你父皇就偏心,早給了皓王了。
他要是知道,琳妃乃是二皇叔喜歡的女人,那他那就是心里被捅了刀子,生不如死啊,嘎嘎......”
這麼痛苦的事情,惠妃直接幸災樂禍地笑出了鴨子叫。
【第804章 快去救三姐】
清歡輕咳一聲:“咱能不能收斂一點,你瞧瞧你這小人得志的樣兒。想當初第一天認識你,那架子端的,多端莊啊。”
對于兒媳婦的揶揄,惠妃絲毫不以為意:“我還真不是嫉妒她琳妃,我就是覺得啊,你父皇要是知道一片癡心錯付,那老鼻子傷心了,想想就解氣,迫不及待地想瞧瞧他那張臭臉。”
清歡狡黠地笑:“那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你想什麼時候看就什麼時候看。”
惠妃的笑戛然而止,指著自己的鼻子:“讓我當這個惡人?開什麼玩笑,你真拿我當棒槌啊?他見天嚷著見了我就頭疼,這個事兒簡直就是個炮仗,直接能讓他腦袋都炸了。”
惠妃三番兩次地提起皇帝老爺子頭疼,清歡就順口問了一句:“父皇經常頭疼嗎?是不是上次的傷有后遺癥?”
惠妃撇嘴:“他說他是被我氣的,還傳了兩次御醫,裝模作樣的,活該。若非此事事關重大,還關系到皓王的身世,我還真要火上澆油氣他一氣。可我們毫無證據,單憑你的懷疑,就去他的跟前告狀,不是找死是什麼?”
清歡頹喪點頭:“對方狡猾,做事幾乎滴水不漏,我雖說懷疑她們,但是毫無證據。按說不應當這麼草率,回稟父皇知道的。可是此事體大,正所謂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我們必須要先一步搶占先機。否則遲則生變。”
惠妃撇嘴:“沒用,見天朝堂之上彈劾這個,彈劾那個的折子多了去了,總要個憑證,你父皇若是這樣輕信,朝堂之上都血流成河了。
更何況,琳妃那才是人家的掌心寶,一塊破抹額,你父皇都視若珍寶,見天戴著。我若是跑過去跟他說,琳妃給他帶了綠帽子,只怕我的枕頭風刮不到他的耳朵里,倒是能把我自己吹跑了。”
原本有了進展,還沾沾自喜的冷清歡一時間也有點無奈。
再說謙王與沈臨風一同離開天牢,跑去工部打聽那個送自己暴雨梨花針的員外郎家住何處,在別人的引領下,終于找到了那個員外郎府上。
員外郎見謙王竟然親自駕臨自家寒舍,一時激動,都有點語無倫次,跪在地上,心里就跟敲鼓一般,覺得自己的好運怕是要來了。
謙王也不客氣,直接摸出了那個暴雨梨花針,開門見山地詢問:“本王問你,你送本王的這個暗器來自于何處?”
員外郎最初不解何意,說話還有點支支吾吾:“無意之中偶然得來。”
沈臨風直接將話接了過去:“這暴雨梨花針乃是相府二公子冷清驕的隨身之物,如何會出現在你的手里?它原來的主人現在何處?還不如實招來?”
員外郎頓時驚出一身冷汗:“那孩子竟然是相府公子?下官真是眼拙,有道是大水沖了龍王廟,竟然這樣巧。”
“還不快招?”謙王催促。
員外郎小心翼翼賠笑:“實不相瞞,前兩日下官出城巡查水渠,在半路之上遇到一個年輕人墜馬昏迷不醒。下官并不知道他就是相府二公子,就是看他可憐,就將他救了起來,并且托付給了附近的一處農戶。
當時他手里就緊攥著這個梨花筒,我瞧著機關精巧,就一時間起了貪念,將它據為己有,拿回了上京,獻給謙王殿下您。”
就是冷清驕無疑了!
“你說他現在農戶家里?”
員外郎點頭:“不過他受傷挺厲害,聽說一直昏迷不醒。這不請郎中吃藥的錢,還都是下官幫著墊付的。”
“那你可知道他為什麼會受傷?”
員外郎搖搖頭:“當時離得尚遠,看不真切,車夫說他像是從馬上墜下來,磕到了腦袋。那匹馬也受驚跑了。”
沈臨風拍拍這個員外郎的肩膀:“你要走運了,還不趕緊差人前往相府送信?相府都快要把上京城翻了一個遍了。”
員外郎一聽,頓時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立即命人飛奔前去相府送信。
謙王功成身退,直接回府。沈臨風與冷清鶴一起,跟著員外郎,出城前往農戶人家,進去一瞅,正是冷清驕。
不過冷清驕此時仍舊還是雙眸緊閉,昏迷不醒。
頭上手上都有明顯的磕傷,還有些燒熱。
農戶受了員外郎委托,給他找了村子里的郎中給開了兩副藥,吃下去之后毫無反應,就沒再管冷清驕的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