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著盡快辦完自已的差事,就去跟主子會合!
而姜瑤一勒韁繩,小黑立刻撒蹄子就跑,速度快如閃電,險些把盤附在姜瑤手腕上的小金子給甩下去!
清妍快速地趕到暗街,正巧看到花傾城正要上馬車。
倒是省時間進去找人了。
她立刻上前,把信交給了花傾城,“花神醫,公主讓你想辦法盡快把這封信交給你家殿下。”
花傾城一愣怔,“公主怎知道我要去見我家主子?”
清妍一聽,頓時感覺哪里不對,她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你記住趕緊傳信,我得去追我家主子了。”
“殿下她去了哪里?”
“城外。”
再多一句,清妍都不會再說了,當然,這也是姜瑤示意的。
目送她策馬離開,花傾城立刻上了馬車,馬車上的墨九穿著一襲月牙白衣,跟一個翩翩公子一樣,搖著紙扇。
“這位清妍姑娘,對皇太女殿下,可真是忠心耿耿啊。”
“你去追她。”
“什麼?”墨九手中的扇子,險些沒拿穩。
花傾城道:“主子受傷了,我得盡快去跟他會合給他治傷,同時得把這封信快點給主子,皇太女殿下那邊肯定出事了,你去追清妍,暗中保護皇太女殿下。”
不出意外的話,皇太女殿下將來肯定是他們主母。
除非他們主子死了。
墨九松了一口氣,用扇子敲了敲胸口,“你可嚇死了我,還以為讓我去討那個清妍做夫人呢。”
話音剛落,這人已經掀起簾子出去,飛躍到了一匹棗紅色的大馬上,策馬而去。
花傾城搖了搖頭。
你可放心吧,人家清妍估計還看不上你這油嘴滑舌的浪蕩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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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駿馬在官道上疾馳而去,馬蹄揚起清淺的塵土。
姜瑤一身黑色勁裝,長發高高束起,依舊是那稠麗無雙的容顏,可是在這一刻,卻又颯又美。
仔細看了,會發現小黑的蹄子上,有金光閃過。
速度更是硬生生地提高了好幾倍!
這樣跑下去,如果晚上姜瑤不休息的話,她恐怕會在第二天傍晚的時候,就能追上已經走了兩三天的送親隊伍!
與此同時,另外一隊人,也在朝大楚的這個方向行進著。
寬敞的馬車上,顧北煜蒼白著臉,坐在那,旁邊的花生一臉愁容。
“主子,這樣顛簸對您的傷無異啊!看看,又出血了!”
“你再聒噪我就把你丟下去!”
花生:(⊙x⊙;)
世界終于安靜了,顧北煜靠坐在那,絲毫不在乎正在流血的傷口。
他承認自已有點大意了,沒想到那個姜瑾安,竟然跟當初那個蠻奴一樣,會一些邪術!
可是這樣的危險人物,還率領著一個復興教,豈不是對瑤瑤更危險?
所以,這次雖然顧北煜受了傷,那個姜瑾安也沒落得好,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興風作浪去傷害到瑤瑤了吧?
顧北煜趕路要去跟從大楚回來的花傾城會合,讓花傾城給他祛毒療傷,可實際上,他想要距離瑤瑤更近一些……
意識漸漸變得模糊,顧北煜突然想起來小時候,那次他被罰跪祠堂,受了重傷,又不給吃喝,整個人瀕死之際,然后看到了一束光。
瑤瑤就是他的一束光。
所以,他不會死的。
他還沒有娶到瑤瑤……
一行人又是著急,很不得直接飛過去,但又不敢走得太快,擔心過于顛簸會讓顧北煜的傷勢加重。
到了夜晚的時候,也沒敢耽擱,換了駿馬,繼續換人趕車。
花生看著已經開始高熱了的主子,急得眼睛都紅了。
他掀起簾子對外邊的人焦急說道,“七大人,主子昏過去了啊!”
徐七皺眉,他剛要說,他們閣主不會這麼容易掛了的,結果前面突然就聽到了一連串的馬蹄聲,還有馬車轱轆滾在官道上的聲響!
兩隊人,就這樣不期而遇!
徐七走南闖北的,立刻認出了那是淮軍的車隊,前面騎著白馬的年輕人,正是淮襄王的獨子,世子白修遠!
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徐七微微頷首,讓車隊靠邊,緩緩地跟對方錯過。
白修遠卻打量了一下這群人。
這些人都眼生,不像是普通的商隊,而且看那些人都像是會武功的模樣,所以那馬車上的人,肯定不平凡。
但因為是護送姐姐回去成親,白修遠也不想招惹什麼事情。
就這樣,兩隊人馬波瀾不驚地擦肩而過。
而這個時候,一路上心情都不太好的白夢桃,掀起簾子,往外眺望。
一陣風吹來,正好把她的手絹給吹了出去,好巧不巧地掛在了顧北煜的馬車上!
“我的手絹!”
白修遠聽到后,立刻招手喊了一聲停,調轉馬頭,追了過來。
徐七等人見狀,頓時戒備起來,寶劍都馬上要出刃了!
他看了看馬車中的顧北煜,最后伸手要去把那手絹摘下來,可白修遠剛剛趕到,立刻說道,“不勞煩兄臺了,那是家姐的貼身之物,還是我來拿比較好。”
徐七臉色一變。
如果白修遠靠近馬車,今日風大,簾子被吹起來的話,定然會看到馬車上的主子……
就在這千鈞一發間,徐七直接拔劍,把白修遠跟他身后的侍衛們,頓時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