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一個復興教的黑袍教眾。
姜瑾安死了?
因為距離太近,沒有地方可以躲避,顧北煜打算再次用自已的身體,去抵擋這一刀。
卻只見金光一閃,小金子直接竄到了那人臉上,胡亂一頓咬。
“啊啊啊啊!”
那人手中的劍一偏,差點刺中了顧北煜的胳膊,還是姜瑤拽了顧北煜一把,堪堪躲過。
密道的門馬上就要關閉了,姜瑤對著外邊喊,“小金子,快回來!”
“嘶嘶!”
密道門就剩下最后一條小縫隙的時候,小金子嗖然地鉆了回來,然后乖巧地盤在姜瑤手腕上,一副求表揚的模樣。
姜瑤愛憐地摸了摸它,“以后你可得少吃點了,剛才看你鉆過來的時候,好像卡了一下。”
小金子:“……”
姜瑤扶著顧北煜往里走,突然聽到了啪的一聲響。
她還以為前面的墨九遇到了什麼麻煩,結果等到他們走近后發現,沒有其他的敵人,而是清妍醒來了,靠在墻邊,俏臉上都是怒氣。
而墨九捂了捂臉,無奈地說道:“我又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的,你剛才不是昏倒了麼,你那麼沉,總不好讓兩位殿下抱著你吧?再說了,你今年好像二十多了吧,我可不喜歡年紀這麼大的女人。”
“我要殺了你!”清妍氣得直接拔劍了!
這密道只能夠容兩三個人通過,如果舞刀弄槍,肯定會傷到彼此。
墨九對著后邊喊了一聲,“瑤殿下,快管管你手下!”
清妍聽到聲音一頓,轉過頭去,一臉憤懣,但還是暫時把劍給收了回去。
算了,大局為重!
等離開這里后,她非戳死這個墨九!
姜瑤將顧北煜推給了墨九扶著,然后她關切地問清妍,“你沒事吧?”
“殿下,奴婢沒事。”
姜瑤有點疑惑地看了看前面的墨九,再看了看清妍滿臉的怒氣,認真道:“如果剛才墨九真的唐突你了,我給你做主!”
墨九是顧北煜的手下,對姜瑤來說,姑且算是自已人。
但清妍可是她的家人!
清妍眼底微暖,她搖了搖頭,“殿下,你不用擔心我,不是什麼大事,我自已可以解決。”
姜瑤見她這樣說,也就沒有再多問,主要是清妍特別可靠又理智,肯定不會有什麼問題。
而這邊走在前面的一對主仆,也在低聲說著話。
顧北煜問:“你喜歡清妍?”
墨九頓時瞪圓了眼,“閣主,我沒有哇!”
“哦,那就好。”
“……”墨九看著自家高深莫測的閣主,試探著問:“閣主,您為什麼這樣說?”
顧北煜看了看他,很隨意地說道:“清妍對瑤瑤十分中心耿耿,是一個好的,等日后我可以跟瑤瑤在一起后,我打算將她許配給百里荀。”
墨九一急:“百里荀那只腹黑狐貍有什麼好的哇,清妍姑娘如果以后嫁給了他,豈不是會被他賣了,還替他數錢!”
顧北煜卻涼涼地看了他一眼,“但是百里荀總比一些人靠譜得多。”
墨九:“……”
這個時候,落在后邊的姜瑤跟清妍也走了過來,這對主仆倆就不說這個話題了。
倒是墨九表情復雜地多看了清妍幾眼,惹得清妍差點沒忍住想要摸劍。
姜瑤感覺這倆人之間的氣氛,有點怪怪的,但具體哪里怪,又說不上來,她想了想,決定找個機會,問問顧北煜。
四人走了一會兒,突然聽到里面有對話聲。
“我就想問問你們,這些馬,到底是怎麼鉆到這里來的?”
唐饒坐在桌子上,一只腿支了起來,姿勢十分狂放。
她有點無語地看了看不遠處,擠進密道的那些馬。
要知道這密道雖然寬敞,但那是對人來說的。
對馬來說,這里實在是太逼仄了,尤其是入口的地方,馬都得半蹲著往里進。
誰來告訴她,這些馬跟誰學的半蹲著往里走的?!
之前一直負責看管馬廄的胖子,也有點懷疑人生,他最后小聲說:“可能是我朝外的密道門沒有封好,這些馬看到危險,就自個兒鉆了進來吧?
再說了掌柜,有馬不是很好嘛,這樣待會等風雨停了,也方便咱們跑路嘛。”
唐饒想了想也是,畢竟這些馬是他們好不容打劫的。
只是這件事多少有點怪異,讓她心中有點不安。
姜瑤聽著他們談論馬,快走幾步,果然在馬群中,看到了那匹熟悉的黑馬,她放心的同時,又有點哭笑不得。
應該是小黑發現了密道的入口,然后看到外邊風雨那麼大,十分危險,就帶著馬廄中的馬,都鉆了進來。
“什麼人!?”
唐饒十分敏銳,聽到聲響立刻看過去,沒出意外地看到了姜瑤等人!
她瞪大了美目。
“你們還沒有死?”
“嗯。”姜瑤淡定地點了點頭,然后下意識摸了摸自已手腕上的小金。
唐饒頓時眸子縮了一下,也不囂張地坐在桌子上了,立刻跳下來,還帶著手下們后退了好幾步!
她說:“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怎樣?等風雨停了,就各走各的,畢竟我們也沒有對你們動手不是?”
“可不能各走各的。”姜瑤看到了角落中的酒壇子,頓時目光一亮,掃過客棧眾人,開口道:“你們中誰是廚子?”
唐饒眸子一縮,往旁邊站了站,試圖將身后的人給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