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著嘉和帝那種寵女如狂的份上,還不得親自帶兵剿了暗影閣啊!
只是,林霧又有點眼神復雜地看了看自家閣主。
殿下如此嬌美稠麗,閣主竟然能夠心無旁騖地抱著她,單單純純地就只睡了一晚上的覺?什麼都沒有做?
莫非他們閣主不太行?
很快豐富的早膳就擺了上來,而清妍在安置好那兩個少年后,轉身回來,抱劍站在姜瑤身邊,眼睛緊緊地盯著顧北煜。
她十分自責。
自已昨天晚上,怎麼就沒注意,讓這個顧北煜鉆到殿下的閨房之中了呢?
還待了整整一晚上!
這邊姜瑤主動對顧北煜說了,那兩個男侍的事情。
“我們皇室的傳統,在皇子十來歲的時候,會有教引宮女,教導一些男女情事。我雖然是女孩,但畢竟是皇太女了,因為馬上要及笄了嘛,所以就……送來了兩個。”
“哦。”
“……我本不想收,但拗不過母后他們,不過就當著在福喜宮多養兩個人,過段時間等母后不注意了,我再把人送走。”
“哦。”
顧北煜全程都在給姜瑤布菜,自已也吃了一些,但都是小口小口的,特別斯文的模樣。
就,很有正宮的架勢?
姜瑤立刻搖搖頭,什麼正宮不正宮的,自已胡思亂想什麼呀。
她總感覺自已上面解釋的話,特別像是暴君爹爹之前在母后跟前說的。
就,有點渣渣的。
姜瑤主動給顧北煜夾了一塊酥肉,認真地說道:“我是不會納他們做皇夫的。對了煜哥哥,我送你的項鏈,你喜歡嗎?”
顧北煜一早就發現了,自已脖子上多了一串項鏈。
項鏈墜乍一看是一塊質地很是稀奇的玉牌,顧北煜見過,小時候陪著瑤瑤,在一家廟中的密室中,得到過一片類似的東西。
他猜測這東西,跟瑤瑤有關系,肯定是瑤瑤送給他的。
果然如此。
瑤瑤待他果然是不同的。
顧北煜嗯了一聲,心中的不悅消散了一點。
姜瑤認真道:“煜哥哥,不管什麼時候,這塊玉牌,你都隨身攜帶,好不好?”
“好。”
雖然還心中膈應那兩個男侍,但顧北煜根本不舍得跟姜瑤發火,對她的任何要求,也不忍心拒絕。
只是……
等到吃完了這頓有驚無險的早膳后,顧北煜還是得離開了,但是在離開之前,他突然靠近姜瑤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瑤瑤不要讓其他男人教你那些閨房之事,倘若你好奇……煜哥哥教你。”
姜瑤瞬間小臉滾燙滾燙的。
明明是不那麼正經的話,偏偏顧北煜說得一本正經,就好像是幼時,陪著她一起讀四書五經一樣。
小麒麟小臉通紅地一應了一聲。
顧北煜其實還不太放心,在離開福喜宮的時候,是林霧送他出去的。
他冷漠道:“盯著那兩個男侍,如果他們有不軌之心,格殺勿論!”
“是,閣主。”林霧低眉順眼地應了,內心卻想著,閣主自已不行,還不讓別人親近皇太女殿下……果然閣主的占有欲很強啊!
與此同時,住在福喜宮最偏僻角落的院子里,兩個少年跟姜瑤年紀差不多大,一個濃眉大眼,俊美粗狂,滿臉煩躁的氣息,名叫許賀,父親是兵部侍郎。
另外一個眉眼十分精致,和風霽月,但目光卻有點蕭瑟,膽子很小的模樣,名叫聞宿,父親是御使大夫。
兩個人家世都很不錯,而且都是家中庶子。
許賀脾氣急躁,是被迫來的,他冷笑道:“把我們給安置到這偏僻的地方,很明顯皇太女對我們是無意的,即使如此,我們還不如離開!”
聞宿一聽,頓時緊張地說:“萬萬不可啊!如果被送回府中,定然我們會被看不起的!”
“以色侍人,才更會被看不起!”
聞宿愣了愣,小聲說:“許賀大哥,你自已不想來嗎?”
“當然不想!我寧可去邊疆剿蠻夷,打反叛教,也不愿意來這福喜宮,做什麼男侍!”
雖然許賀對皇太女,一向十分敬仰。
可這并不代表他愿意做皇太女的男侍!
倘若不是姨娘跪著哭著求他來,他寧死都不愿意來的!
可跟許賀不同,聞宿是主動愿意來的。
當初年幼時候,姨娘被嫡母害得慘死在自已眼前之時,他就暗暗發誓,自已一定要為姨娘報仇!
明明是漂亮精致的人,但是小心翼翼的眼底,卻沁著寒光。
“做男侍沒什麼的,只要我們自已問心無愧,不就行了嗎?皇太女殿下日后是要坐上皇位的,到時候我們得她青睞,肯定會蔭蔽家族的。”
“算了,跟你也說不清楚。”許賀感覺跟聞宿道不同,不相為謀。
他拂袖轉身就回了自已房間,將門重重地甩上。
聞宿嘆了一口氣,很難受的模樣,也轉過身,回了自已的房間。
只不過,房門關上后,臉上的怯懦表情,慢慢消失不見,變得面無表情。
一道漫不經心的聲音,從他的身體里響了起來。
“你倒是把野心,直接呈現了出現,就不擔心那些侍從,把這些話告訴姜瑤麼?看你們住的這寒酸地方,姜瑤根本不會親近你們的。
”
聞宿走到香爐跟前,挑了挑里面的香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