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不快把她抓出去!”阿母根本不理阿息,用力把她扯到一邊,看著葉清心的眼神十分厭惡。
兩個男人立刻上前抓住葉清心的左右手臂,將她向外拖。
葉清心掙扎大叫,“我自己會走,你們放開我!”
大概是她掙扎的太厲害,抓著她手臂的一個男人停住腳步,另一只手伸向她的腰,看樣子是要把她扛起來。
“滾開,不要碰我!”葉清心怒喝一聲,抬手“啪”的一聲脆響,打了個那男人一個耳光。
那個男人一怔,臉頰瞬間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別說他怔住了,整個部落的人都怔住了。
雌性敢打部落里的雄性,這是絕對不被允許的!
雄性是打獵的主力,又是保護部落的勇士,他們打任何一個雌性都可以,但是從來沒有雌性敢打他們。
竟然會被雌性打,那個男人回過神兒來,立刻惱羞成怒,怒吼一聲,從腰間抽出石斧便向葉清心砍去。
“不要......”夾在人群中的阿息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
葉清心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她才穿越來一天啊,就要用這麼慘烈的方式告別世界了?
千萬不要劈在她的臉上,把她弄的血肉模糊啊,拜托!
精致的活了二十年,葉清心可不想死的那麼難看。
“砰”
一聲悶響,斧頭并沒有向她的腦袋劈下來。
反而是那個男人向一旁飛了出去,飛了三四米遠才重重的落在地上,“哇”的一聲吐了口鮮血。
“吼”
啟對著篝火旁的人群憤怒的吼了一聲,原本吵嚷的人們瞬間安靜下來,眼神驚恐的望著他。
偌大的空地,突然只剩下篝火劈里啪啦的燃燒聲。
“啟!”
葉清心睜開眼睛,看到啟的那一瞬間,熱淚奪眶而出。
她撲過去一頭扎進啟的懷里,像極了一只驚恐的小獸。好看的小臉貼在他的胸膛上,嗚嗚的哭了起來,“你去哪兒了?你怎麼才回來?嚇死我了......”
啟那雙野狼般兇狠的瞳子瞬間閃過一抹溫柔。
葉清心撲進懷里的那一霎,他的身體好像涌動起一股暖流,心臟驟然不規則的跳了好幾下,那種感覺竟然比他殺死了一頭別人碰都不敢碰的野獸,還要滿足!
啟伸出一只手臂,將葉清心緊緊抱在懷里,臉色陰冷的看著眾人,“為什麼要殺我的雌性?”
“你為她治病,去采神的果子,不把她獻祭給神,你就回不來了。”一個族老上前,理直氣壯的說。
“我回來了,而且,我也采到了神的果子!”啟高高的舉起另一只手臂,將獸皮兜子舉了起來大叫道。
突然間,啟好像想起什麼,抱著葉清心的手臂在她身上一通劃拉,滿臉驚喜的低頭問她,“你活過來了?你的身體不滾燙了!”
要知道,他抱著葉清心睡覺的時候,這個女人身體像是著了火,越來越燙。
啟當時嚇壞了,怎麼叫葉清心都沒有反應。
看著她蜷縮著身體,小臉一片蒼白,牙關緊閉,偶爾從口中發出一聲虛弱的低吟,啟的心好像被人狠狠揪起來一般。
那時阿母過來看葉清心,掰了掰她的眼睛說,“她身體里進了邪火,快撐不住了。”
阿母是部落唯一的巫,她會看人的生死,如果阿母說這個人活不成了,那就是真的活不成了。
除非,讓這個快死的人吃到神的果實,才能從神靈那里得到生命。
只是極少有部落的人能采到神的果子,所有去采集神的果子的人,大部分都沒有回來。
阿母要是知道啟出去,是為了這個雌性采集神的果實,她一定會攔住他。
“啟,你的雌性喝了臭草的水,睡了一覺就好了。”阿息趕緊上前告訴啟,眼神里透著一抹驚奇。
“臭草?”啟凝了凝眉頭,“什麼臭草?”
“那是草藥,可以治療我的風寒發熱,啟,那不是臭草,是荊芥。”葉清心抬起頭來解釋道。
她滿臉的淚痕在火光的映射下顯得楚楚可憐,比星空還要美的眸子閃著光芒,較弱不勝中帶著一抹堅強的樣子,讓啟的心里瞬間涌起無限的憐愛和疼惜。
是他沒有保護好她,她是他唯一的雌性,天底下誰也不可以欺負她!
啟內疚的看著葉清心,一把將她橫抱起來,向部落里所有人的人舉了舉,大聲道,“她是我的雌性,任何人也不準欺負她!所有欺負她的人,是我的敵人,殺!”
“嘩......”
一寂之后,整個部落發出了震動天地的歡呼聲。
啟抱著葉清心,跨過地上痛苦哀嚎的那個男人,闊步回到自己的木屋中。
部落的一角,篝火照不到的陰暗角落里,阿季緊緊的攥著拳頭,那雙漂亮的眸子里散發出兇惡的光芒。
部落里最強大的雄性應該是她的!
她季才是最好的雌性,除了啟,沒有任何一個雄性配得上她!
那個被啟抱在懷里,吃整個部落最好的肉,穿最好的衣服,讓最強壯的男人保護的雌性,原本應該是她!
自從那個草桿一樣瘦弱的雌性出現以后,啟連看都不會看她一眼,是那個可惡的雌性奪走了原本該屬于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