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昊陽站在他身后,拍了拍手,笑道:“抱歉,我也沒活夠!”
老柳跟老王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尤其是老柳,他根本就沒察覺出陸昊陽什麼時候破了自己的蠱惑之術。
“小子,你是什麼人?什麼時候破了我的蠱惑之術?”
老柳空洞的眼窩望著陸昊陽,沙啞的聲音帶著幾分凝重。
陸昊陽聳肩回道:“很抱歉,你的魅術也好,蠱惑之術也罷,對我沒用!”
“找死!”
老柳說完,探出一雙干枯的爪子,朝陸昊陽胸口抓去!
陸昊陽不閃不避,一拳迎上。
砰的一聲,陸昊陽晃了晃肩膀,老柳卻后退三步。
一旁的老王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咳咳……如此年紀,竟是武宗,小子師出何門?”
病秧子倒是未出手,一副氣定神閑地開口問道。
【第170章 幽冥三鬼!做牛做馬!奉你為主】
老柳面帶駭然,萬萬沒想到陸昊陽這小家伙竟然是一名武宗,而且還是實力遠在他們三個之上的武宗。
要不是他實力夠強,陸昊陽那一拳足以廢了他的爪子。
陸昊陽聳著肩,迎上病秧子老王目光,“關你屁事!”
“老王,別跟他廢話,殺了他!”老柳開口,語氣中充滿殺意。
顯然,三人中實力最強的應該就是病秧子。
“小子,你要是能夠抵擋住我一曲的攻擊,我就饒了你,若是抵擋不住,就留下吧!”
病秧子說完,抬手吹起手中玉笛。
頓時,一股悠揚的笛聲回蕩在殯儀館中,只是那曲聲落在陸昊陽耳中卻是一片肅殺之力,仿佛有無盡的殺意凝聚成千百萬把鋒利的刀子朝著他斬來!
陸昊陽不敢大意,眼前病秧子是他目前為止遇見的最強之人!
隨即,陸昊陽從口袋中掏出剛剛到手的枯木逢春,摘下一片葉子放在嘴邊。
吱——
葉子發出尖銳的聲音,讓正在吹笛的病秧子,眉頭微微一簇,那股肅殺之感,仿佛變弱了幾分。
陸昊陽并不會吹曲子,但葉子在他嘴角每發出一個音節,病秧子便臉色難看幾分。
陸昊陽吹出來的音節就像是一把鈍刀,將病秧子萬千刀子盡數給攔下來。
笛聲越來越急促,笛音甚至如同流水一般從笛子之上蕩漾開來。
一旁的老柳臉色蒼白,露出幾分痛苦之色,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即便病秧子的曲不是針對他,也對他造成了一定的傷害,可見病秧子之強。
隨著曲子的急促濃烈,仿佛有一陣陣戰鼓聲在虛空響起,回蕩在每一個人的心頭之上。
陸昊陽吹得不疾不徐,音節如同大道之音,每一次吹出,肅殺之氣便降低一分。
忽然,陸昊陽鼓起腮幫子,猛地一吹!
吱吱——
葉子煽動起來,隨著震動的頻率,出現急促的吱吱聲。
嗯哼——
笛聲戛然而止,病秧子蒼白的臉上涌起一抹潮紅之色,震驚萬分地盯著陸昊陽。
“你到底是什麼人?”病秧子無比震驚,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這天下能破我笛聲之人,屈指可數!”
老柳難以置信地。
陸昊陽年紀太輕了,不僅僅擊敗他,就連病秧子都給擊敗了,這簡直令人難以想象!
若是任陸昊陽成長下去,日后成就不可估量。
“我是什麼人,你就不用管了,你們三個是什麼人,為何一直在這殯儀館?”陸昊陽問出心中疑惑。
病秧子調整氣息,收起玉笛,回道:“我三人乃是‘幽冥三鬼’,并非不想離開這里,而是當初為了治病,被人騙到此地,再后來就被困于此。”
“治病?被人騙到此地?”陸昊陽有些無語。
他沒想到憑三人如此強的力量,竟然還能被人騙了,簡直是笑話。
他有些好奇是什麼人有那麼大的本事,把三個宗師強者騙到這里。
“也不怕你笑話,我們已經被困在這里三十多年。”病秧子又道。
陸昊陽再次打量病秧子,他體內確實有一股躁動的血煞之力。
“治病麼?”陸昊陽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真是巧了,剛好我也會治病!”
“小子,不要以為你實力比我們強,就自大到以為可以治療我們身上的病,我們體內的血煞早已與此地的陰煞融為一體,想要徹底解決,就憑你還不夠格!”
老柳冷哼一聲,實力不如陸昊陽,只好在醫術上譏諷他一番。
陸昊陽聽到這話,呵呵笑了起來,“也不是我說大話,這天底下,還沒有我治不了的病。”
“你就吹吧,你要是真能治好我們三人的病,老頭子我以后給你做牛做馬!”
老柳收起自己的鋼爪,調整氣息。
陸昊陽收起笑容,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沉吟道:“你們體內的血煞是因為功法倒行逆施導致,而此地是一塊陰地,正好可以平衡你們體內的血煞!”
此話一出,老柳和病秧子臉色微變,因為陸昊陽說中了。
他們體內的血煞正是因為當年修煉一本偶然得到的秘法而導致氣血逆行!
“不過,久而久之,陰煞與你們的體內的血煞交融在一起,一旦你們離開此地,便會血煞爆發、陰煞反噬而亡。”
老柳空洞的眼窟窿看向病秧子,嘀咕道:“就算你說準了又怎樣,這并不能代表你們可以治好我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