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切,隨著五年期限的到來,張道長的離開,變了。
這短短的一段日子以來,宋家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宋牧陽一家心術不正,一家五口,逐出宋家。
今日,因為宋秋被羞辱的導火線,如今宋家面臨著的比五年前更加嚴峻十倍的考驗。
宋長青很清楚林家跟周家將他的兩個女婿都喊回去的原因。
即便他們之間的關系密切,但是,在這個敏感的時期,能夠躲遠一點,就盡量地躲著。
宋家,前所未有的冷清。
宋秋還帶傷臥床。
外面的大雨沒有停,給宋長青的悲涼之意,愈發的濃烈。
隨著一個個電話打進來。
宋斜陽的心頭也是愈發的低沉。
暴風雨來得太過于猛烈了。
“黃家的影響力,比我們想象中的,所認知的,還要可怕。”宋斜陽的臉色有點蒼白。
他有種螳臂當車,蚍蜉撼樹的感覺。
黃陽的一句話,就能夠在短短的不到一個小時內,宋家遭到如此慘重的打擊。
他有種快要喘息不過來的感覺。
在黃家這樣的龐然大物面前,根本連抗衡的勇氣也沒有。
刺耳的手機鈴聲,又一次響起。
宋斜陽的瞳孔輕微一縮。
“商會的電話。”
宋斜陽接了電話,面容更加難看。
“宋家,已經被踢出了禪城商會。”
宋斜陽無力地坐了下去。
這一切,都已經成為定局了。
禪城,再無宋家立足之地。
然而,這一系列的打擊重創之下,宋家未必還有余力,抽離出來,離開禪城。
蘇月嫻緊緊地咬著嘴唇,看了一眼宋秋房間的方向,眼淚一下子也止不住,涌了出來。
大廳外,雨幕下,一人撐著傘匆匆地走了進來。
“顏顏。”蘇月嫻看著走來的宋顏,一時間聲音也帶著哭腔。
另外兩個女兒的連夜離開,蘇月嫻的內心或多或少的有些難受。
畢竟,越是這樣的困難的時候,越希望一家人能夠團結起來,應對局面。
可是,兩個女兒離開,唯一的兒子躺在床上。
這種凄涼的感覺,充斥著蘇月嫻的胸膛。
“爸,媽,爺爺。”宋顏手中拿著一張卡,放在了桌子上,說道,“這是昨天的采青盛典上,楚塵贏來的兩千萬,希望可以緩解一下燃眉之急。”
宋顏輕呼了一口氣,“宋家還沒有到一定滅亡的地步。”
宋顏的眸子閃過了一絲異光,“不知道為什麼,我心里,對楚塵的話,有些期待。”
話語一落,宋長青等人都怔了。
楚塵的話。
三五天內,讓黃家道歉。
這種話要是傳了出去,一定會被人笑掉大牙。
宋斜陽張了張嘴,剛想要說些什麼,可是,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起今日在黃府門口見到的一幕。
黃府內的保鏢,一個個都倒在了地上。
而楚塵,單手撐傘,滴雨不沾,打開了黃府大門。
這也根本不是尋常人能夠辦到。
楚塵,真的能夠上演一次,奪青盛典那般都奇跡嗎?
“不管怎麼樣,宋家首先要做的,就是全力應對這個局面。”宋長青說道,“現在我們在禪城,滿城皆敵,沒有一個朋友。”
“哈哈哈,老爺子這句話說的可就不對了。”外面傳來了一陣笑聲,兩道身影邁步走進來。
夏北和夏言歡。
“夏少爺。”宋長青站了起來。
“老爺子,這是我的四叔,夏家,夏言歡。
”夏北第一時間介紹。
宋長青的眼睛一亮,邁步走上去,“夏先生,久仰大名。”
夏言歡與宋長青握手。
幾人坐下。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夏北迫不及待地問道,“為什麼黃家會這麼突然宣布封殺宋家,小塵怎麼不見了?我跟四叔過來,是想看看,我們能幫上什麼。”
宋斜陽夫婦目光相對了一眼。
心中都又一股熱流。
相比一邊倒都落井下石,夏三少爺的雪中送炭,自然能給宋家的冰冷帶來暖意。
而且,夏北還是在完全不知道事情來龍去脈的情況下,作出來的決定。
“今天,小秋受楚塵的囑托,將酒送去黃家。”宋顏剛剛將宋秋在黃家的遭遇說出來,夏北就忍不住拍桌而起,怒聲地說道,“黃家也實在是欺人太甚了吧,既然敢答應小塵,還要使這種卑劣手段來欺負人,看來小塵說得對,黃家充其量不過只是第一暴發戶罷了。”
夏言歡的眉頭也是皺了起來,“就因為這樣,黃家還得勢不饒人?”
“那倒不是。”宋顏說道,“只是,楚塵知道這件事后,一個人闖入了黃家,將小秋在黃家的遭遇,原封不動,全部奉還給黃家大少,黃玉欻。”
“什麼!”夏北呆了,眸子震撼,嘴巴張大了起來。
半晌,夏北連忙急問,“那小塵現在在哪里?”
夏北焦急。
一個人單槍匹馬闖入黃家,還毆打羞辱了黃家大少,后果真的難以想象。
“他說有點累,睡覺了。”宋顏道。
“他怎麼能……”夏北的聲音戛然而止,目光瞪大得滾圓,身軀更加是強烈地一震,難以置信,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小塵……他在睡覺?”
宋顏點頭。
夏北震撼的同時,更是有點哭笑不得。
對于宋家而言,這簡直就說天塌下來的危機,楚塵竟然還能夠安心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