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師姐,那炫好像來者不善啊。”
葉空幾個徒兒中心性最為爛漫天真的小青都快哭了,頭上的兩只狐貍耳朵眨來眨去。
“奇怪,師父怎麼也來湊熱鬧啊?”
小白摸著自已懷中還昏死的二哈,有點焦灼道。
林夭夭撇了撇嘴,心里雖然也很不滿,但還是對小白小聲道。
“小白,你小聲點吧,再不好那也是師父。”
葉無心和葉逍遙道:“戰場上這麼多人,也不知道是敵是友,師姐師兄們,萬一我們打不過,你們站在我們后面!”
姬長生上前一步,和葉無心和葉逍遙并排站在一起道:“算我一個,我們保護你們。”
王軒此時還沉浸在與師父的那一眼對視中,默默想著事情的他,倒是沒有注意到周圍人在說什麼。
沐芊芊最為冷靜,看似嬌弱的她走上前道。
“看看情況再說吧,現在不是誰保護誰的問題。”
“我們的實力都比之前提升了太多,但接下來來的都是強者,我們不一定能打的過。”
“我建議大家:若是能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丟面子不丟人,丟了小命可就得不償失了。”
眾人聽著沐芊芊的話,雖然都深表贊同,但都沒有人出聲。
場中的金甲神將們倒是無所畏懼,他們本來就是主人培養的殺手。
殺人,就是他們的使命。
被殺,也是他們最后的歸宿。
能為主人和使命去死,他們心中很驕傲,也渴望在這樣的戰場中犧牲自已,贏得榮光。
只有那麼個別幾個,并沒有被什麼所謂主人的高深洗腦術洗腦成功,倒是保留了人區別于動物與靈具的優良品質:有底線的恐懼和心底的畏懼。
鴻高昂著從未低垂的頭顱,面上是絲毫不輸于炫的自信和果敢。
如果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逝的悲鳴。
葉空隱隱有些擔憂,但不是很多人所理解的那種擔憂。
葉空很強,他有把握擊退任何人的任何一次進犯。
但他并不想這麼做。
一方面他不想太早地暴露自已的真正實力,另一方面他也不想做一個世界、一個民族的孤膽英雄。
于一個世界和一個民族而言,一個人的發聲是有限的,一個人的力量也是有限的,一個人的覺醒也是有限的。
他要的不是一個人的清醒,他要的是很多人的清醒。
所以,他今天來,是想確認徒弟們的安全,另外一方面是助鴻一臂之力,也幫助更多人清醒。
與古戰場壓抑的氣氛格格不入的是,炫此刻的洋洋得意和滿滿的狂妄。
看著神色依舊是那麼不屑的鴻,炫哈哈大笑起來。
直笑的大多數人腳下的地面都抖成一團。
鴻看傻子一般看著炫,仿佛在看一個低智商的動物在自已面前撒野。
炫被鴻那樣不屑的目光給刺激到了。
一個即將要敗落要死的人,還敢這樣瞧著他不成?
這樣想著,炫大踏步上前,周身旋繞著的藍色火焰更盛,指著鴻便道。
“你再這樣瞧著本座試試看?”
鴻聽聞笑笑,漫不經心地瞧了炫一眼,掀起唇角淡淡道:“聒噪。”
炫被鴻這樣無動于衷的神情給徹底激怒了。
炫就是看不慣鴻那副時時刻刻高人一等的樣子,他就想激怒鴻,讓所有人看看鴻暴跳如雷的莽夫樣。
但聰明如鴻,又怎麼不會想到炫心里所打的鬼主意?
再說了,在鴻眼里,炫就是一只有顏色的跳蚤。
跳蚤咬你一口,難道你還要咬回去嗎?
“來人,此人對本座不敬,挖掉他的兩只眼珠子。”
炫氣的暴跳如雷,惱羞成怒道。
就站在一旁的葉空聽聞,手里暗暗捏了兩個氣訣。
想著如果旁邊真有人敢上去挖鴻的眼珠子,他就用兩個小小的氣訣對付他們。
剛剛葉空觀察過了,炫帶來的人中除了他自已有點強可以接下他一戰之力外,其他人都是垃圾。
用他的釣竿去打那些垃圾,還犯不上。
到時候將他的釣竿弄臟了,惡心的還是他自已。
鴻聽聞,并沒有怎麼放在心上,依舊云淡風輕道:“有本事就來啊。”
其實鴻只有自已才知道,剛剛加固陣法費了他八成靈力,現在的他只有兩成靈力,因此只是強撐著罷了。
炫本來想看到鴻低下頭跟自已求饒的樣子,但是沒想到鴻冥頑不靈,看起來還比之前更高傲了。
這下炫徹底受不了了,指著旁邊兩個還在猶豫著要不要上前的土兵道。
“還愣著干嘛?快給我動手啊!”
那兩個土兵冷不丁被炫厲吼一聲,嚇得渾身一個哆嗦,不敢違拗。
忙一左一右地向鴻包抄上來。
鴻見來了兩個兵,冷笑一聲道:“炫,你真是好樣的,活出了你們世界的樣子!”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鴻絲毫不敢大意,暗暗握緊了手里的劍。
準備趁那兩個土兵不注意的功夫用巧勁卸下他們的頭。
留著兩成靈力對付后面異世界來的人。
葉空見炫急著要動手,也不動聲色地將手背到身后。
只等待會以不引人注目地方式將這兩個土兵,一擊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