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貼著那小洞悄悄往房間內瞧去。
炫平緩了一下呼吸,又悄悄趴上來,往那小洞里瞧。
眼睛剛貼上小洞的那一剎那,炫便與一雙冰冷的毫無感情的眸子相逢了。
是的,原本怎麼也看不清晰的灰色一團,此時竟讓他看到了一雙讓人從頭冰到腳的眸子。
炫很確定那是人的眼睛,只是毫無感情。
炫被這樣的眸子瞧著,背上頓時起了一層冷汗,思維也定住了,什麼都想不到,一片空白像要把他淹沒掉。
屋內那雙冰冷眸子的主人只瞧了他一眼便繼續干他的事情了。
只是后來,他有意無意地讓那個女孩光潔的酮體轉向他這邊來。
好像要他一次性偷瞧個夠。
而女孩始終緊閉著眼睛,竟沒發現他的存在。
炫被眼前的一切弄的張不開嘴,邁不開腿,腦子也失去了指揮。
兩種極致的刺激讓他忍不住流出一長串藍色的鼻血來。
看到炫流鼻血了,那屋中的灰色一團低低笑了一聲。
炫還不知道這笑聲意味著什麼,就見那灰色一團將一枚銀針準確無比地扎在了女子的胸口。
小小的銀針,也看不到什麼傷口,但卻足以將一個純潔美好的生命置于死亡的荒野。
炫瞧著那女子細微的呼救聲,不敢再停留,撒腿狂奔。
第542章 死
路過馬棚的時候還順手牽了將軍的一匹千里火馬。
千里火馬撒開四蹄狂奔,瞬間就躥上了云端,拉開了一千里距離。
可是炫絲毫不敢停留,也不敢大意。
能將一個那麼喜歡自已的女子不眨眼地殺死,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實在太過可怕了。
而且那個人的實力也不弱。
此時炫心里十分后悔,后悔自已不該好奇偷看這一眼。
這一眼,不僅害他再也回不去了不說,這會小命也要交代在這里了。
可是天下并沒有后悔藥可吃。
饒是炫將千里火馬騎出了風一般的速度,那身后獨有的淡淡笑聲也是如影隨形。
“怎麼辦?我我死了不要緊,以后妹妹怎麼辦?”
炫心頭萬分緊張,手里早已起了一層冷汗。
就連背上的衣衫都濕成一片片。
炫的精神緊繃到了極致,絲毫也沒有發現火馬帶著他踏上了另外一個方向。
直到火馬的四蹄騰空,他也瞬間從火馬的背上落下,身體倒栽蔥向下滑去。
最后的慢鏡頭是灰色影子那若隱若現的詭異笑容,以及他即將觸摸的大地。
是的,火馬帶著他筆直從懸崖墜下,而崖下,是魔鬼的所在地-極魔之地。
傳聞極魔之地只在午夜子時出現,里面蟄伏著自天地始出時就誕生的魔獸。
可生吞人生魂,令人生不如死,死后永世不得輪回。
炫最后墜下懸崖的那一刻,午夜子時的梆子聲,由遠及近響起。
再次睜眼時,炫并不在極魔之地,而是在火域的另外一端。
至于為什麼最后沒有在極魔之地,又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了極魔之地的另一端。
炫到現在都沒明白。
不過他身體恢復后的第三天,偶然見到了一面人皮鼓。
人皮鼓的正中心,有一枚小小的黑痣,與那晚那位女子腹部的黑痣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那名女子不僅被殺,還被做成了人皮鼓。
作為世世代代長在火域的火域人,炫當然明白人皮鼓意味著什麼。
人皮鼓不僅要燃燒死者的血肉和魂魄為其葆有活力,更是在其后燃燒死者一族的血肉和魂魄作為其供養。
炫不明白那位女子到底哪里惹怒了灰影人,但自此改名換姓的炫,倒是不少聽灰影人的事跡。
灰影人,也是他們火域實際的掌權者圣主。
好做美人人皮鼓、美人皮影燈只是他那罪海滔天的滄海一粟。
炫,也就是原來的無痕,這些年自從改名換姓后,一路順風順水。
竟一路從火域最下九流的喂馬小子做到了如今火焰大將軍的位子。
這些年過的太順利,早已經讓他忘記了之前的那件事情。
然而,剛剛圣主的那一眼,讓炫瞬間明白。
圣主從來都沒忘記他之前的偷窺,恐怕這些年自已的所有升遷,背后都有圣主的手筆。
親手將他捧上神壇,再親手將他摔下,讓他身心由里及外都跌的粉碎。
“炫,身為大將軍,怎麼如此不曉事理呢?”
果然,圣主悠悠說道,語氣平常就像說著今天的天氣多麼多麼好一樣。
“臣該死!”
雖然炫毫不意外圣主會發難,但聽到圣主這一句時,依然渾身發寒。
哆嗦著嘴唇,又一次跪下說道。
“呵呵,無妨,犯錯很正常。”圣主笑著說道。
疏而語氣一轉道:“身在其位不謀其政,的確該死,拉下去!”
圣主話音剛落,便有幾名額頭上有紫色火焰標記的火域土兵出列,將地上抖若篩糠的炫控制住。
“處以桃鈴之刑罰!”圣主面無表情道。
在場之人聽聞都有點好奇,這桃鈴刑罰,究竟是怎樣的刑罰?
聽著應該不嚴重。
正在眾人思考之時,只聽炫發出悠長的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