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天不是和鎮里的男人搓麻將,就是趕集閑逛,小日子過的優哉游哉的,但地里的活卻從不不插手。
梅青松的老娘被這個媳婦作的生不如死,天天在街上罵她是狐貍精,要不是娶媳婦的時候花了不少錢,估計早讓兒子和她離婚了。
而此時,梅青松正在工地上揮汗如雨,而她的小嬌妻卻已經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
白帆有點看不上薛小額,覺得這個女人很假。
明明是個人盡可夫的貨色,卻又裝清純無比的模樣。每次都在街上,總是挺胸抬頭,小鎮里人跟她說話也不理,驕傲的就像一只小天鵝似的。
還有一點,柳菲菲的聲音怪里怪氣的,你一個姑娘好好說話不得了,總是帶著一股子港味強調,嗲地能讓人起雞皮疙瘩。
雖然不喜歡她的為人,但此時看到她當著小鎮民的面,公然與李有田調情,白帆還是有點心癢難耐起來……
他邊走心里邊盤算著什麼,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才來到了劉敏香的房子門前。
說是房子,其實就跟破土窯沒啥區別。王二狗在沒出事之前,是準備把他們家的房子翻蓋成二屋小樓的。后來他出了貨禍,幾年的積蓄全都扔進了醫院里。
劉敏香一個婦道人家,還得供養一個孩子上學,日子過的確實特別艱難,平日里連油都舍不得吃。
“劉嬸,你在家不?我是小帆啊。”白帆站在一推就倒的籬笆門前喊著。
沒一會小木門打開了,走出來一個三十幾歲,臉蛋十分標志的中年婦女。
“是小帆啊,大清早的,你怎麼來了?”劉敏香露出溫雅的笑臉,走過來把籬笆門給打開了。
只見她一頭烏黑的秀長隨意地盤在腦后,身上穿著一件白色襯衫,展示出姣好誘人的身段。
白帆的眼睛不禁有些發直,心不在焉地說:“劉嬸,我是來給你送鋤頭的。”說著,又把那條大青魚拿了出來:“俺干娘還讓我給你送來一條魚,給慧慧妹子補補身子吧。”
“我本來想一會過去拿的,還麻煩你跑一趟。”城里人都不習慣客套,劉敏香笑盈盈的接了過去。
自從王二狗死后,他們家就斷了經濟來源,只靠山上的那幾畝貧瘠的土地維生,王慧慧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家里好久都沒錢買肉了,早就把她給饞壞了。
白帆跟著劉敏香走進了房間,好奇地四處打量著。
這間屋子除了一張老舊的八仙桌之外,幾乎沒有一件像樣的家具。屋頂上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窟窿,地上擺滿了用來接水的臉盆、水缸,就連吃飯的瓷碗都用上了。
這一家子在西山鎮過的算是最窮了,墻腳處還擺一張木板床,看來她們母女晚上還是睡在一起的。
第10章
“小帆哥,你來了啊?”周慧慧正爬在八仙桌上寫作業,看到小帆后,拘謹地站起來打招呼。
“小帆,你跟慧慧聊會天啊,我把魚拿廚房腌起來。”劉敏香笑瞇瞇地出了房間。
白帆來到八仙桌前,在周慧慧的作業本上瞅了一眼,笑問:“這麼用功啊,寫啥呢?”
周慧慧今年快十八歲了,細條條的個頭,皮膚白皙,活脫脫一個美人坯子。
由于家里窮,營養跟不上,身材略顯單薄。但那張小臉長得卻十分俊秀,眉毛又黑又粗,底下是一對黑漆漆、靈氣逼人的大眼睛,聲音甜的能膩死人。
“就是老師留的數學作業,小帆哥,你坐唄。”周慧慧把自己坐過的凳子拿了過來。
“不坐了。”白帆搖搖頭,隨口問道:“你今年上幾年級啊?”
“高一。”
周慧慧似乎不好意思看他,小手緊張地捏著衣角,眼神躲閃,粉嫩的兩腮竟然紅了起來。
白帆發現這是一個性格很靦腆的女孩子,小鎮里人都說這丫頭性格倔強,對自己的后媽十分刻薄,估計也是受了別人蠱惑的原因。
“小帆哥,你今年多大啊?”二人沉默了一會后,王慧慧裝著膽子抬頭問道。
“我啊?”白帆摸摸臉,咧嘴笑道:“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可能有二十三四歲了吧。”
“撲哧。”周慧慧捂著小嘴笑了起來,說:“騙人,我看你只比我一兩歲,我看人很準呢。”
白帆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下。
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已經開始顯出了女人的特征。兩條長腿跟圓規似的,纖細而筆直。渾身散發出青春無敵的氣息。
正在二人說話的時候,劉敏香端著一盤洗好的野果子走了進來。
“小帆啊,今天地里也沒什麼活,你也不急著回去,在這里吃了午飯再走吧。”劉敏香已經好久沒有見過王慧慧的笑臉了,見她和白帆聊得很開心,自己心里也十分高興。
“不了劉嬸,我一會就回去了。”白帆推辭道。
“是這樣的,你干娘前幾天說要我采些芨芨草給她,正好你今天來了,一會讓慧慧帶你去后山,多采些回去。”
“芨芨草?那是什麼呀?”白帆一聽來了興趣。
王慧慧搶著說:“芨芨草是一種野草,吵著可好吃了,別的地方都沒有,就我家這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