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天沒見章筱天,白帆對她已經有種牽腸掛肚的感覺了。
“筱天姐,我一要會娶你做老婆的,誰也別想把你從我身邊搶走。”白帆自信滿滿地說道。
哪知就在這時,只聽“吱呀。”一聲,沒關緊的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章筱天甩著手上的水珠走進來,看到他在屋里,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小帆,你回來了,你。”
可是還沒她說完,小臉蛋“騰。”的一下就紅了。
白帆趕緊將剛剛拿在手里的內衣塞到了屁股底下,突然又覺得不妥,又手忙腳亂地抽了出來。
“筱天姐,對不起,我……我見你不在這里,就……就想。”白帆臉色漲得通紅,語無倫次地解釋起來。
他不解釋還好,越解釋越有種做賊心虛的味道。
白帆還從來沒有這麼尷尬過呢,看著章筱天羞嗔的表情,他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天啊,筱天姐該不會誤認為我有那方面的嗜好吧,冤枉啊……
章筱天這時也是臉色漲紅、尷尬的不行。
還真被白帆猜對了,章筱天這時確實已經已經將他劃拉到“變態狂。”的陣營中去了。
“還給我。”章筱天沖過來,羞嗔地從他手里奪了過去。
她緊緊地攥在手中,擺出大姐姐教訓小弟的架勢,紅著臉教訓道:“小帆,你,你太讓我失望了。”
“筱天姐,你誤會了,其實我只是想。”白帆像個做錯的孩子一樣,臉色耳赤地辯解道。
“還說。”章筱天嬌慍地瞪了他一眼。
白帆羞愧地垂下頭,嚇得不敢吱聲了。
不知道為什麼,在外人面前可以裝瘋賣傻,臉皮厚的子彈都打不穿的他,一旦站在章筱天面前,就有種放不開的感覺。
“臭死了,有什麼好聞的?”章筱天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
白帆抬起臉,咧嘴傻笑道:“一點都不臭,香噴噴的,好聞著呢。”
“貧嘴。”章筱天嬌面一紅,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說,昨晚睡在哪里了?不回家也不說一聲,害得我們跟著擔心了一晚上!還以為你被人販子拐走了呢。”
“我,我睡在劉敏香家了,山上涼快,沒蚊子。”白帆信口胡謅道。
他腦筋轉的轉,瞎話張嘴就來,完全沒有說謊做假的痕跡。
“她家睡著舒服,你以后就在她家睡好了,還回來干嘛?”章筱天松開手,語氣酸酸地嘀咕道。
“筱天姐,你說什麼?”白帆沒聽清楚她后面的話。
章筱天看著他英俊的臉龐,聯想到自己那個美麗的寡婦二姨,心頭突然劃過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但這種念想在她腦中只是驚鴻般閃過,便很快拋到了腦后。暗自嘲笑自己,怎麼可以那樣去想二姨呢,看來自己真是被這個家伙害得走火入魔了。
“筱天姐,我想跟你商量件事。”白帆語氣很鄭重地看著她說。
“什麼事啊?”章筱天看著他,心里陡然一沉:“你今晚不會還想睡在我二姨家吧?”
“哪能呢,我是想跟你……跟你。”白帆說到這里,竟然破天荒地扭捏了起來。
章筱天還從來沒有見他這樣靦腆過呢,看著他吞吞吐吐的樣子,不知想到了什麼,芳心“突突。”地亂跳起來。
她的手微微顫抖起來,又羞又慍道:“不可以,你又忘了我對你說的說話嗎,我……我……如果你真想那個,除非你。”
說到這里,章筱天的臉已經燙得快冒煙了。
哎呀!我怎麼跟他說這些,丟死人了!
“什麼?”白帆聽得莫名其妙,見她雪腮漲得通紅,奇道:“筱天姐,你怎麼了?臉這麼紅,生病了嗎?”
說著,伸出手,準備去摸她的臉。
“我沒病!都是你害的。”章筱天推開他的手,急促地喘息著說:“你剛才說的什麼事?”
“哦,筱天姐,我想跟你借點錢。”
“借錢?”章筱天納悶地問:“你要錢做什麼?是不是想買吃的東西?”
“筱天姐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是的。”白帆想了想,說:“我一直沒出去過,明天想去縣城看看,長點見識。”
他猶豫著要不要把自己做生意的想法告訴章筱天,但想一想又忍住了。
第24章
財運這種東西很奇怪,在沒有得到它之前,泄露的太多,會跑掉的。而且就算說出來,章筱天也肯定不會相信。
章筱天盯著他看了一會,見他眼中一片赤誠,似乎也不是逗自己玩的樣子。
前幾年她在南方的一家鞋廠打過工,手里也存了一千多塊的私房錢。平時都舍不得花,準備留到嫁人的時候用的。
但一聽說白帆要錢,她只躊躇了一問,便很爽快地答應了。甚至都沒再細問他到縣城干嘛,打算買些什麼東西。
因為在她心里,一直都有種很對不起白帆的感覺。
章守財在他暈迷時,不僅將他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據為己有,每天還讓他干很重的活,連飯都不給吃飽。享受的待遇,甚至都比不上家里養的那頭驢。
自從來到西山鎮,白帆都變黑了,人也瘦多了。跟從前那個白白凈凈的公子哥式的小伙子,早已經判若兩人。
章筱天可以看出他以前一定是有錢人,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有錢。
現在他失了憶,流落到西山鎮,他家里人不知該有多擔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