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恐嚇自己,白帆面子上下不來了,梗著脖子罵道:“麻的,你是哪根蔥啊?老子罵葉卿萍,關你鳥事!你塊頭大牛啊,信不信老子抽你。”
小流氓和大混子的區別馬上體現出來了,要是換成王鵬,絕對先跟白帆打半個小時的口仗,等罵得筋疲力竭了,再去動手也不遲。
但李照云比較有氣度,罵完之后,拎起一張凳子,“忽”一聲,就罩白帆的腦門上砸了過來。
這家伙說動手就動手,事先連半點征兆都沒有。
“哐當。”
白帆眼急手快躲閃到了一邊,凳子狠狠地拍在小店的木門上,當成就碎了。
雖然沒有傷到一根毛,但白帆還是嚇得心肝亂跳,馬上跑到一邊,指著他叫罵道:“李照云,你八輩祖宗,有種出來單挑!老子不把你揍得滿地爬,老子就不叫白帆。”
“他媽的,敢調戲老子的妹妹,老子早就想干你了。”李照云紅著眼睛,邊說邊往邊走。
李照云是出了名的爆脾氣,每次干架基本都得見血,傷筋動骨那都是輕的。
白帆當然也不含糊,這貨發起狂來四五個痞子都近不了身。來到西山鎮沒半年呢,就榮幸地蹬上了小鎮里的害蟲榜。
主要是這貨打架敢玩命,管你是誰,惹到老子,上去就是一頓胖揍。
小鎮里的愣頭青們,此時一看到這貨都是繞路走,生怕一小心惹到這位活閻王。
所謂一山不容二虎,王鵬被這貨給揍乖了,現在只剩下一個李照云。
二人都是惡霸一類的角色,就像樹林里狹路相逢的兩頭餓獸,要真干起來,那肯定是鬼哭狼豪的大動靜啊。
“李照云,別跟小孩子一般見識,你打壞了他,還得給這小子出醫療費!多劃不來呀。”另外一個牌友見要出人命,馬上從后面拉住了他。
“松手,老子今天非打斷他的狗腿不可。”李照云已經被激怒了,那眼睛血紅血紅的,就跟要吃人似的。
另外一個牌友也趕緊上來幫忙,二人死死地托住李照云,對門外的白帆叫嚷著,讓他趕緊離開。
“白帆,老子今天饒你一命狗命,以后離我妹遠一點,不然老子非打斷你的腿不可。”李照云指著白帆的鼻子罵道。
白帆不屑地瞥了瞥嘴:“老子偏要離她近一點,明天老子就去睡了她,哈哈。”
說完,這貨哈哈一笑,轉身離開了。
“白帆,你給老子等著。”小店里傳來李照云兇神惡煞的叫罵聲。
白帆懶得理他,因為等會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干,可沒空跟這王八蛋對罵。
“打斷老子的腿?哼哼,老子先把你妹妹睡了再說。”白帆惡作劇似的冷笑起來。
這貨從另道門進了孫璐璐家的院子,裝模作樣地喊了幾聲:“叔在家不?”
從丁老五家里出來的時候,他已經觀察過了,王滿堂那貨正跟丁老五在酒桌上吹牛呢,一時半會回不來。
就算他回來,也肯定是醉得東倒西歪,不會影響自己干活。
屋子里靜悄悄的,主房的大門敞開著,不知孫璐璐是不是在里面午睡。
白帆有些口干舌燥,見院里沒人,隨手摘下一個紅柿子就啃了起來。
哪知還沒吃上兩口呢,只聽“吱呀”一聲,孫璐璐的女兒長芹從屋里走了出來。
這丫頭剛才可能在午睡,就穿了一條四角褲,披頭散發,迷迷瞪瞪的,左臉上還殘留著一大片紅通通的涼席印子。
“小帆哥,你找我爸啊,他去吃飯了,要等會才回來呢!你有啥事不?”長芹彎著小腦袋打量著白帆,有些無精打采地說道。
梅長芹今年剛滿十四歲,遺傳了母親孫璐璐標志俊美的五觀。小臉蛋圓圓的,像一只熟透的大蘋果。大大的眼睛,身上有些嬰兒肥,仿佛伸手一掐,都能往外噴水。
“哦,你爸不家,你媽在不?”白帆三下兩口把柿子吸溜完,摔手扔進了墻腳里。
那模樣就跟回到自己家一樣,一點也不拘束。
梅長芹見他偷吃自己家的水果,竟然還這麼拽,有些不樂意地說:“你找我媽干嘛?她在上廁所呢,有事你跟我說吧。”
白帆轉頭往右邊的廁所里瞅了一眼,心里頓時就燥了起來。
“你這個毛都沒長齊的丫頭片子,老子跟你說的著嗎?”白帆心里罵了一句,嘴上說:“也沒啥事,我等你媽出來再說吧。”
正說著呢,就見孫璐璐神情有些尷尬地從廁所門里走了出來。
也不知是在里面頓的太久了,還是聽到白帆的聲音刺激的,她的臉龐漲得通紅,似乎還有些緊張。
“小帆啊,你來啦,找嬸子有事不?”孫璐璐有些不自然地問道。
她上面穿著一件無袖汗衫。下面也只套了條綢質的黑色褲衩子,肉感十足,舉手投足間散發出強烈的成熟氣息。
這個年紀的少婦,正是讓男人最垂涎的時候,怪不得小鎮里好多男人都想打她的主意。
“也沒啥事,就是來打瓶醬油。”
白帆的臉有些不好看,隱晦地表達著心中的不滿:“璐璐,你架子可真大啊,我剛才喊了那麼多聲,你雜不回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