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今晚去山上找你吧?”李薇薇湊到他耳邊,羞羞地說道。
“真的?”白帆張大了嘴巴,有些難以置信:“薇薇姐,你說真的?”
“是啊,知道了還問,你愿意不?不愿意我走了。”李薇薇假裝矜持地轉過身。
白帆哪里肯放她離開,馬上從背后抱住了她的腰:“薇薇姐,你太好了,我做夢都想。”
“白天可不行,等到了晚上,我去果園子找你。”李薇薇掰開了他的手,轉過身,淚水如珍珠般從臉頰上滑落,卻強顏歡笑道:“小帆,我要讓你一輩子都記得我!那怕最后真的嫁給東文華了,我的身子還是你的。”
說完,她突然轉過身,腳步踉蹌地跑了。
白帆站在后面呆呆地看著她的背影,那遠遠傳來的哭泣聲,猶如刀尖般,扎得他心里好痛好痛。
他心神恍惚地朝家里走去,走一半路的時候,遠遠地看到鎮邊的十字路口處,竟然站了好多鎮民。
那些人圍成一圈,似乎在看什麼東西,旁邊還停著兩輛桑塔納警車。
“都讓讓,一具死尸有什麼好看的?”有名民警在維持秩序。
“死尸?”白帆快步跑了過去。
還沒等走到跟前,就見柳菲菲臉色發白地從人群中擠出來,一看到他,張了張嘴,似乎想開口說什麼。
“菲菲姐。”
白帆正要與她打招呼,卻見梅青松也在旁邊,剩下的話又咽進了肚子里。
哪知柳菲菲卻朝他走過來,臉色蒼白地說了一句:“白帆,死的是……是那個道長。”
“道長?什麼道長?”白帆對道長沒興趣,趁沒人注意的時候,湊到她耳邊說:“菲菲姐,那天都怪我,我不該那麼粗魯的對你,別生我的氣了!下次我一定會溫柔點的。”
柳菲菲拍掉他伸過來的手,緊張地回頭看了一眼梅青松,眉頭皺了起來:“白帆,以后咱們兩個沒有關系了,你也沒有下次了。”
說完,扭過小腰,轉身走進了一條胡同里。
白帆想要追過去,可是又想看看死的是誰,猶豫了一下,便推開人群,擠了進去。
走進一看,路邊果然躺著一具男尸。
身上穿著一件灰不拉吉的道袍,赫然就是那天在胡同里見到的游方老道。
“怎麼是他?”白帆吃一驚。
這老道一看就不是正常死亡的,身上的道袍被撒成一條條的,嘴巴張得極大無比,眼球幾乎凸出了眶外。他仰面望著天空,一副死不瞑目的恐怖樣子。
更可怕的是,他那張本來就很干瘦的臉,這時已經萎縮干癟成了一團,肌肉凹陷下去,身上的血氣好像全被抽光了,只剩下了一張黑皮。
“這老頭的死相這麼恐怖,不會是被東山那個女鬼給吸死的吧?”
“有可能啊,昨晚打雷的時候,那慘叫聲太嚇人了,害得我一夜都沒合眼。”
“以后再也不去東山了,真的有鬼啊?”
聽到鎮民的議論聲,白帆開始暗暗沉吟起來。
這老道昨晚在東山好像在找什麼東西,可是他在找什麼呢?怎麼才過了一天,他就死翹翹了?
媽的,這老道不會是真的被紅玉給吸死了吧。
“對了,那個小姑娘呢?”白帆脫口而出問道。
聽他這麼一問,附近的鎮民都把疑惑的眼光朝他望來。
“什麼小姑娘?你認識這個死者?你是什麼人?還知道些什麼?”一名戴白手套的警察,走到他跟前,目光灼熱地盯著他問道。
白帆嚇得一縮舌頭,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露了嘴,有些緊張地回道:“我不認識他。只是在鎮上見過一次面。當時有個小姑娘跟他在一起。好像是他的徒弟來著。”
“哦?那個小姑娘長什麼樣子?年紀多大?”警察似乎抓到了破案的線索,用質問的語氣逼問道。
這種審問犯人的語氣,讓白帆心中十分不爽。暗恨自己不該多那句嘴,但又不得不回道:“大概十七八歲吧,身上穿的衣服跟這老道差不多,我當時好奇,就匆匆看了一眼,具體長啥樣,俺可沒看清楚。”
不等警察再問,白帆轉身就擠出了人群。
那名警察似乎相信了他的話,也沒有追過來再問。
“麻的,這老道是誰弄死的,難道真是紅玉?”白帆皺著眉頭,越想心里越發毛。
剛走到一個拐角處,突然肩膀上一沉,有只大手按住了他。
白帆以為又是那名警察,怒罵道:“老子說了不認識他,你們煩不煩啊。”
“白帆?”一個陰狠的聲音問道。
白帆扭頭一看,只見身后站著一個留著絡腮胡的大漢,光著膀子,正兇神惡煞地望著自己。
在他身后,還跟著七八個愣頭小子,一個個流里流氣的,一看就是附近幾個村的潑皮無賴。
“你媽的誰呀?拽住老子干嘛,滾開。”白帆氣憤地甩了一下肩膀。
“小子,你挺橫的,有人看你不順眼了,知道不。”絡腮胡擺出一副挑釁的架勢,很江湖氣地瞪著他說道。
“呵呵。”
白帆摸著下巴笑了起來:“老子橫不橫管你鳥事,你誰呀,沒事滾一邊玩去,別擋老子的路。”
說著,在他肌肉健碩的胸前狠狠地推了他一下。
這幾個潑皮一看就不是西山鎮的,在自己的地盤,白帆還有什麼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