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在鎮上也不是白混的。”
章筱燕說這話一點也不帶吹牛的,這女人上初中那會,一天到晚就跟人打架了。鎮上的痞子被她揍過的不在少數,當然朋友那就更多了。
有很多大哥級的混混,都是她的拜把子兄弟,就今天出現的那個絡腮胡,現在混的已經不賴了,但見了面,那也得恭敬地叫她一聲燕子姐。
章筱燕在西山鎮,絕對是兇名遠播,一提起她的名頭,就連王鵬那貨都發憷。
因為他剛出來混的時候,還是靠著章筱燕的名頭出的位,那會她就已經是鎮上有名的女流氓頭子了。
“二姐,你太牛了,做你的四弟,臉上多光榮啊。以后在小鎮里,俺都可以橫著走了。”白帆大拍馬屁道。
“去,你也不是什麼好鳥,裝什麼大尾巴狼呢。”章筱芬曖昧地瞪了他一眼。
白帆被她媚里媚里的眼神瞅得渾身輕飄飄的,越兇的女人發起浪來越夠味啊。
“小混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扣下來。”章筱燕感覺到了他火辣的目光,知道這貨心里又再打歪主意,于是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白帆俏悄地指了指她的屁股,惡作劇地壞笑了一下。
“去你吧你。”章筱燕俏臉一紅,害羞地把臉轉開了。
隨著日暮的降臨,這場原本溫馨的家庭談話,以冷場而結束。
不論家人怎麼勸,章筱芬都沒有更改自己的決定。
看得出來,她是鐵了心要跟郭震陽離婚了。
因為這里屬于山區,每家分的田地都沒有多少。章筱芬家也只種了兩畝多的玉米和三分花生。得到白帆的保證之后,她也不急著回家了,打算在這里多住些日子,等玉米成熟了再回去。
這幾天她們三姐妹就睡一張床上,此時已經到了初秋,三個女人擠在一張床上也不會熱。
吃過晚飯之后,章筱芬和章筱天進屋逗小虎去了,白帆正準備告辭去山上,章筱燕突然心血來潮地說:“小帆,二姐跟你一塊去山上,聽說咱家蘋果熟了,我得去嘗嘗鮮。”
“二姐,可別啊。”白帆一聽就害怕了。
山上連個人瞎子都沒有,這八婆要再發起飆來,自己連個幫手都找不到,到時叫天不靈,叫地地不應,那還不讓她給修理慘了?
雖然白帆能打得過她,但畢竟對方是一女流之輩,就算把她揍哭了,自己臉上不光榮不是?
還有一點,今晚李薇薇還說要跟他睡覺呢,章筱燕要一去,切不是把自己的好事給攪和了?
“看你嚇的,二姐還能吃了你不成。放心吧,姐不打你。真的。”章筱燕目光柔和地望著他。眼角眉宇間,還透著一絲撩人的媚色。
“筱燕姐,不是我嚇唬你,山上有鬼,筱天姐可是親眼見過的。把你嚇著了,我可負不起這個責。”白帆怕她糾纏自己,急急地說:“你要想上山,那就等明天吧。我得走了,晚安,哈哈。”
說完,不等她再叫,這貨已經一溜煙似的跑出了院子。
看他落荒而逃的樣子,就好像被誰追殺似的。
“混小子,都聽不懂我話里的意思。”章筱燕氣得跺了一下腳,滿臉失落。
白帆說好點聽是她家的老四,其實大家心里都知道,這只是一層窗戶紙罷了。
這家伙又不是本村人,等恢復記憶之后,隨時會離開西山鎮,回到自己家里去的。
此時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白帆踏著滿地的夕陽,急匆匆地向山上走去。
此時各家各戶已經亮起了燈光,而在窗戶內,不知道有多少對夫妻正在干著那事。
白帆想到自己等會也要成為其中一員,心里有很開心,感覺自己融入了群眾,有種很溫馨的歸屬感。
“嗷嗷。”
當他走到一家院落的門前時,圍墻內突然傳來一陣奇怪的狗叫聲。
白帆馬上停了下腳步,轉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走到了葉卿萍家的院墻外。
“麻的,老子可算逮到你了。”一想到葉卿萍,白帆便有些火大。
他決定耽誤點時間,先把這個臭娘們解決了再說。
不過一想到那條大黑狗,這貨心里又有些發憷。
“嘿,先看看情況,實在不行就找王鵬,弄包狗藥去。”白帆壞笑了起來。
只是葉卿萍家的院墻修得十分高大,至少有三米的高度,光憑徒手很難爬上去。
白帆繞著圍墻轉了一圈,發現在后墻處長著一棵腿粗的梧桐樹。
這貨抱著梧桐手腳麻利地爬上去,接著往圍墻頭上一縱,雙手拔住墻頭,探著腦袋向里面張望起來。
“這娘們家里的小院整得挺不錯嘛。”
葉卿萍雖然為人不怎麼樣,但不得不說,這女人挺心靈手巧的。
家里的小院打理得跟個大花園子似的,滿園的花卉爭奇斗艷,在夜色中,看起來十分悅目。
因為院子內開著燈,白帆很快就找到了葉卿萍的身影。
只見她頓在狗窩前,手里端著一個水盆,似乎正在給那條大黑狗喂食。
她家這條狗長得十分威猛,通體渾黑,跟一個成年男人差不多,平時就一直鎖在院中,很少放它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