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子。
白帆琢磨了一會,突然興奮起來,馬上朝窩棚喊道:“紅玉,窩棚里是你嗎?你來看本公子了嗎?哎呀呀,如此良辰美景,躲在窩棚做啥,快出來與公子吟詩作對。”
這貨說著,搓著雙手,好像豬八戒找媳婦似的,“吱呀”一聲推開小門,摸黑踏進了窩棚里。
“紅玉,不要跟本公子躲貓貓了,快出來吧!我都看到你了。”白帆睜大了眼睛,在小小的窩棚內尋找著。
突然一股女人的體香味撲鼻而來,這貨奇怪地嗅嗅鼻子:“噫?怎麼會有香味!難道真是紅玉來了?”
可是看了一會,卻連個鬼影子也沒找到。
白帆以為她使了隱身術,正想用話挑逗她幾句,背后突然傳來一個陰狠惡毒的聲音:“禽獸,看你今晚往哪里跑?”
“誰?”
白帆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是誰。
他馬上轉過身,只覺得眼前一閃雪亮的白光閃過,脖根一涼,一柄鋒利的利器架在了他的喉結處。
“刷。”
白帆像過電一樣,全身的汗毛孔都炸開了。
“不許動,敢動一下,就隔斷你的脖子。”一個女人從門后閃了出來,陰森森地對他說道。
白帆渾身的欲火,頓時化為冷汗,如瀑布般從脊背后趟了下來,腦海中不禁閃過了一個無比恐懼的念頭:這個女人,肯定又是自己的大仇人派來暗殺自己的殺手?完了,老子今夜小命不保!
想到這里,白帆哆嗦地說道:“好好,我不動,我肯定不動。咱們有話好好說,你先把刀子移開行不?”
女人的匕首,此時依然抵在他的喉結處。
冰涼的刀鋒,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可以想像得出,只需她稍微動一下手指,白帆的喉結就會“撲”的一聲切成兩半,那血啊肯定噴得跟條破水管道似的。
“禽獸,姑奶奶在這里等你一天了,就是來取你小命的。哼哼。”女人發出一陣毛骨悚然的冷笑聲。
夜幕中,白帆依稀可以看到一張白皙秀美的臉龐,兩眼透出灼灼兇光,似乎,好像,在哪里見過?
“你你是。”白帆挖苦心思想了一會,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一個人女人來。
天啊,竟然是她!
白帆嚇得腿一軟:“女英雄,不要殺我啊。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嗷嗷帶哺的兒子,家里還有個瘸腿的媳婦讓俺伺候,我要是不幸死了,她們就得跟著去跳河啊。女道士,啊不,女菩薩,您大人有大量,就放了我這一回吧。”
這貨本想擠出幾滴鱷魚淚以博同情,但轉念一想,天這麼黑,老子就算哭得稀里嘩啦她又看不到啊。算球,還是叫得慘兮兮點好了。
“給我閉嘴。”
那名女道士被他叫得心煩意亂,嬌叱道:“就你這種人還會有兒子?只會禍害良家婦女,姑奶奶今天就替天行道,把你的丑東西給割了。”
說著,她手腕一抖,“刷”一聲,白光急轉而下,直奔白帆而去。
白帆嚇得魂飛魄散,一把推開她,轉身就跑。
哪知好死不死的,這一推,竟然推在了那女道士的胸口上。
“畜生,找死。”女道士大怒,“彭”的一聲,一記刀手砍在了白帆的脖根大動脈上。
“熬。”
白帆眼白一翻,雙手徒勞地揮舞了幾下,“噗通”一聲,摔爬在了地上。
臨昏迷前,這貨嘴里還嘟囔著:“三……三八,不要割……老子的。”
話沒說完,便暈死了過去。
女道士發出一聲敞快的冷笑聲,彎下腰,提著他的腳踝,像扯死狗似的,“彭”的一聲將他甩進了窩棚里。
接著小門一關,煤油燈點亮,找來一大捆麻繩,陰笑著,準備向自己的獵物動刀子了……
不知過了多久,被她砍暈的白帆才幽幽地轉醒過來。
“脖子怎麼這麼疼啊?麻的,哪個王八蛋在背后偷襲老子?”白帆暈頭轉身地醒了過來。
那一刀手,把他砍得有些暫時性的失憶,剛一轉醒,腦子迷迷糊糊的,竟然不知身在何處。
他掙扎著想從地上坐起,卻陡然發現,自己的腳腕手腕竟然被麻繩綁著,根本動彈不得。
“嗚……”
更恐怖的是,嘴上還塞著一團破布,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轟”的一聲,暈迷前的畫面在他腦中炸開,頓時回憶起了方才的一切。
窩棚里燈火通明,那盞煤油在桌上靜靜地燃燒著。
白帆心驚肉跳地低下頭,只見自己被扔在墻腳處,身上五花大綁,蜷縮著身子。
那姿勢有點變態,就好像小姑娘即將遭受惡棍們凌辱似的。
“靠。”這姿勢把他惡心壞了,趕緊伸直了腿。
他這麼一轉頭,馬上就看到床上多了一個人。
只見那名女道士,閉目冥思,正盤腿坐在床上打座。
身上穿的衣服,已經不是原來那身灰不垃圾的道袍了。而是白帆早上剛洗好的褲衩和體系。地上胡亂丟棄著幾只吃剩的蘋果核,就好像被一群老鼠啃過似的,非常的不講衛生。
看到這里,白帆可氣壞了。
心中暗罵,你吃老子的蘋果不給錢就算了,還,還穿老子的衣服?
老子剛剛才洗干凈,還沒來得及穿呢,郁悶啊。
這女道士似乎正在調息,對白帆置之不理,雙手疊放在腿上,還結著奇怪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