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轉臉看著郭震達,就像下達什麼命令似的說:“你就給大兄弟幫兩天忙好了,一會把咱家拖拉機開上,油錢也不用跟筱芬算,都是一家人,別那麼小心眼。”
“好好。”
郭震達沒想到一向精打細算的老婆這麼大度,喜出望外地說完,便走進房間,去準備農具去了。
等他一離開,白帆馬上走到葛紅霞的身邊,瞅了瞅她的屁股。
“看啥看呀,流氓。”葛紅霞紅著臉,嬌羞地低下了頭。
白帆在她身上拍了一巴掌,嚇得葛紅霞低叫了一聲,馬上回頭朝屋里望去,慌亂地嗔道:“別動手動腳的。”
“嘿嘿。”看著她假裝矜持的模樣,白帆邪笑道:“嫂子,感覺咋樣?還想要不?”
“你還好意思說。”葛紅霞羞臊地瞪著他,滿肚子委屈道:“你說你這個混小子,可真是狼心狗肺啊。嫂子都暈過去了,你還那麼用力,你不會真想弄死嫂子吧。”
說著,她痛苦地揉了一下,又道:“現在還痛得要死。跟你說,咱們之間已經沒關系了,以后你可別來煩嫂子。”
說著,她雙手抱著膀子,擺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表情。
但那張蘋果般的橢圓小臉,分明就是言不由衷的樣子。
“嫂子,你這話讓我聽了可真傷心。”白帆看著她那張歪斜的小嘴,下面又開始躁動起來,十分很受傷的地說:“搞完那一次,我都迷死嫂子了,還想著以后隔三差五地跟嫂子親熱一回呢,哪知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啊。”
“你……你真喜歡嫂子啊?”葛紅霞有些動心了,臉紅耳赤地小聲道:“喜歡嫂子還那麼粗魯,一點也不知道心疼人。”
看著她嫵媚嬌羞的神色,白帆嘿嘿笑了起來。
“喂,小混蛋,你大姐筱芬,是不是早就跟你搞上了?”葛紅霞紅著臉,有些刺激地問道。
白帆一聽就來氣了,繃著臉道:“嫂子,你胡說啥呢,我啥時候跟大姐搞了,你別亂說,她是我大姐,我們能干那事嗎?”
“切,少來了你。”葛紅霞早就掌握了他們的證據,有些鄙夷地笑道:“在嫂子面前你還裝啥裝,筱芬妹子自己都承認了,你根本不是她親弟。有啥見不得人的。”
白帆臉漲得通紅,也不是知是氣的還是什麼。
他剛要反駁,嘴快的葛紅霞已經打斷他道:“行了,別解釋了,嫂子都跟你這樣了,肯定不會到處宣揚的,嫂子想提醒你的是,你們兩個可得心著點,要是傳到郭震達耳朵里,小心他把你下面的玩意給割了。”
“郭震陽。”
一提到這個名字,白帆恨得咬牙切齒道:“他不來最好,敢回家,看老子不剝了他的皮。”
“就你?嘻嘻。”葛紅霞臉露鄙視道:“小弟,不是嫂子看不起你,郭震陽那貨可不比俺家那口子,那小子狠著呢,整個大王村,誰不知道他就是個土霸王啊。在他面前,還沒有誰敢呲一下牙,那小子手底下潑皮混球一大堆,要是讓他知道,你把她老婆給睡了,到時候帶人拆你家房子都有可能。”
白帆剛想說什麼,郭震達已經抱著一包尿素袋子走了過來,笑著說:“小帆,你再等會啊,等大哥把拖拉機打著,咱們就可以走了。”
“成。”白帆答應了一聲,轉臉又對葛紅霞低聲說了一句:“嫂子,你等著瞅吧,要是郭震達敢回來,老子一定把他揍個生活不能自理。”
“嘻嘻,這話像個爺們,嫂子愛聽。”
葛紅霞捂著小嘴,火上澆油地笑起來。
其實每個小鎮里,基本都有幾個愛逞兇斗狠的囂張角色。但這種人也分三六九等。像白帆和王鵬他們,雖然本人十分囂張,卻從來不主動欺負老實人,對自己身邊的親人朋友,也十分友善。
但有些潑皮卻天生惡骨,幾乎壞到了骨頭里。
在大王村,郭震陽絕對是一個讓所有人恨得咬牙切齒的家伙。這貨在外面裝得像孫子,但一回到小鎮里,卻又囂張的令人發指。
以前沒錢的時候,他還沒有像現在這麼狂,自從包工程發了筆小財之后,這貨眼里就再也沒有別人了。
他不僅欺軟怕硬,而且十分愛顯擺,用現在的詞來形容,就是炫富。
但他發了財之后,卻從來沒有給過章筱芬一分錢,這貨對待自己的親人刻薄的一塌糊涂,但對那些喜歡給他拍馬溜須的狐朋狗友,卻又十分大方,去年過年的時候,只要過來給他拜年的人,不管認識不認識,只要對他說上幾句討好的話,少則一兩百,多則一兩千,直接送出去二三萬去。
這還不算,大年三十那晚,這貨趁著章筱芬出去串門的時間,讓手下開車從縣城接回來兩個小姐,合同四五個跟他混過的潑皮,直接在家里玩起了起來。
那兩個小姐的叫聲,幾乎蓋過了四周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險些沒把住在隔壁的郭震達給活活氣死。
郭震陽在大王村,早已經混到了眾叛親離的地步,所以當白帆說要干他的時候,葛紅霞臉上沒啥表示,但心里卻在萬分期待著。
“突!突!突。”
拖拉機載著郭震達和白帆,緩緩地駛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