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梓沁悅心中一陣驚慌,知道他這下是真的闖了大禍了。
別說一個堂堂的大縣長,就是換成任何一個普通男人,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如此非禮,而且還是當著他本人的面。恐怕都要氣得抓狂,去找對方拼命吧。
“好小子,明知道我的身份,還敢如此放肆,我看是你真的活夠了。”王守全不怒反笑,表情有些猙獰地說道:“西山鎮的白帆是吧?好,很好,我會讓你知道招惹我的后果。”
“哈哈,你不用拿身份來壓我。”白帆有恃無恐地笑道:“在別人眼里,你是高高在上的縣太爺,但在老子眼里,你只是一個快要死去的倒霉鬼而已。”
“什麼?你說誰快死了?”王守全聞言心頭一顫。
由于身患頑癥,這貨對“死”這個字眼極為敏感。
“哼哼,除了你還有誰?”白帆一臉蔑視地望著他,冷笑道:“你的身體早已經病入膏肓,頂多再撐一年,就得下地府見閻王爺去。嘿嘿,不是老子嚇唬你,就你這喪盡天良的玩意,死后也肯定會被扔進油鍋里,永世也別想翻身。”
這貨說不嚇唬人,但句句都是讓人毛骨悚然的東西。
而王守全又和大多數貪官奸商一樣,骨子里迷信的不得了。表面上,這些當官的都對普通老百姓拜神信佛的行為深惡痛絕,但在私底下,他們卻比老百姓信的更深,幾乎家家都在偷偷地拜神拜佛。
據小道消息流傳,華良縣最大的那座“娘娘廟”還是王守全出錢資助的呢。
“你胡說,我……我的身體好的很。”王守全色厲內荏地大叫道。差點把“老子腰不酸,腿不疼,吃嘛嘛香”的廣告詞給說出來。
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實他心里已經開始有些害怕了。
因為對于自己的身體狀況,王守全可以說比誰都清楚。
自從被梓沁悅的老公踢壞后,他的身體是一日比不上一日了。不管吃多少營養品,總有種虛不受補的感覺。而且奇怪的是,他越補,身體素質越差。
再這麼下去,估計用不了一年,這貨就會徹底變成一名廢人。
“老子懶得跟一名快死的人廢話。”白帆皺著眉頭,不耐煩地說:“王守全,你狗眼不識真人,你當真以為老子只是一名流氓小痞子?嘿嘿?”
聽到這里,梓沁悅急了,朝還在死撐的王守全叫道:“守全,別再執迷不悟了,是面子重要還是自己的命重要?站在你面前的,可是一名氣功大師,普天之下,也只有他能救你!還不趕緊向他賠禮道歉?”
“氣功師?”
王守全驚愕地望著白帆,臉已經變了顏色。
他的身體明確告訴他,自己確實被人用“神奇手法”給治療了。
因為他的身體,現在依然在發熱,特別是丹田的部位,熱氣蒸騰,仿佛全身的經脈的疏通了,感覺舒坦無比。更神奇的是,一直以來軟趴趴那,這時也變得強壯了許多,好像里面裝了根鋼筋條似的。
這感覺,真好!
“不錯。”白帆倒背著雙手,一臉高人風范地吹牛道:“實話告訴你們吧,老子從八歲起,便跟著下驢谷的紅玉道姑學習仙術,據今已經有十個年頭了。以老子現在的道行,掐指一算,便可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呼風喚雨,更不在話下哼,再透漏一點秘密給你們,剛才追殺老子的,可是龍虎山的道士。
他們的祖師爺見老子天縱奇才,想收老子做他們的關門大弟子。老子不同意,他們就想生擒老子。嘿嘿,老子現在鴻運當頭,有玉皇大帝保佑,切是他們凡夫俗子能傷害得了的?”
這貨噴著唾沫星子,在王守全和梓沁悅面前胡吹亂侃一通,直把自己吹成天下少有、地下絕無,就好像仙童轉世一般,而且一點都不帶臉紅的。
“真的假的啊?”王守全快被這貨給侃蒙了。
吹牛的最高境界,就在于真話中摻假,假話中藏真,首先得把自己給吹暈了。
白帆這貨就是如此,每次吹牛時,自己都會先信以為真,這樣吹起牛來才會鏗鏘有力、擲地有聲,毫無心虛做作之感。
聽到這里,梓沁悅對他更加心悅誠服了。
“守全,白大師說的都是真的。”還在王守全將信將疑的時候,梓沁悅無比虔誠地跪倒在地,好像拜福薩一樣,對白帆懇求道:“白大師,你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跟王守全一般見識啊。”
雖然這貨吹得有些離譜些,但這年頭的人就是這樣,不怕你吹,就怕你吹得不夠大。
像當今名動一時的“氣功師”“中醫師”們,哪一個不吹牛高手?
因為吹牛是人類的天性,你吹的越大,底下的信徒就會越信服,在向周圍的親人鄰居宣傳時,就會越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再加上媒體輿論的推波助瀾,于是,一個個“半仙”“大師”就這樣被成功地捧上了神壇。
“小悅,你干什麼,快起來。”王守全氣道:“就憑他三言兩語,你怎麼就能斷定他是大師呢?現在騙子太多了,我是不會上當受騙的。”
“守全,剛才是他發功救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