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才是小白臉。”白帆破口大罵道。
聽到那人一聽,竟然摸著瞞是胡茬的下巴,嘿嘿笑道:“小白臉?嘿嘿,老子還真想當小白臉呢,可惜沒人要哇。”
白帆懶得和他斗嘴,回頭看著阿威道:“阿威,這些到底是什麼人啊?好像是專門來找我的?”
阿威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即使他不回答,白帆也猜得出來,這兩個怪人,肯定也是自己的仇人派來的殺手。
“那幕后黑手到底是誰,為什麼非要置老子于死地?”白帆心中暗自猜測著。
“虎威,老子敬重你也是條汗子,如果現在滾蛋,老子可以饒你一命狗命,不然,嘿嘿。”左輪狂牛撫摸著腰間的黃色槍柄,陰測測地冷笑起來。
直到這時,白帆才發現他腰間插著一把槍。
那真是一柄巨大無比的手槍,槍柄是木頭做的,要比普通的手槍長出一大截,一看就具有非常強大的破壞力。
“阿威,你可不能丟下我不管啊,你一定要救我。”白帆用力抓緊阿威的胳膊,哭喪著臉說。
這貨剛才還讓人家滾蛋,現在就好比抓了一根救命稻草。
“想殺你,除非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阿威面無表情地說道。
只見他將手伸向后腰,掀開衣襟,從腰間緩緩拽出一柄棱形軍刺。
“靠,原來你們都帶著殺人工具啊,好好,老子這下放心了。”
看到這里,白帆馬上做一個無比聰明的舉動。
這貨抱著腦袋,躲在一個垃圾筒的后面,十分卑鄙地準備他們打斗了。
“虎威,像你這種高手,竟然會淪落成一名跳梁小丑的保鏢,真是可惜啊。”
左輪狂牛緩緩抽出那柄手槍,“呼啦”一聲轉了一下彈輪,然后將槍口,遠遠地對準了阿威的眉心:“跪下來,叫我一聲牛爺,否則老子將你一槍爆頭。”
阿威的肌肉剎那間繃緊,手中緊緊地擎著軍刺,但在槍口的威脅下,始終沒有抬起來。
“糟糕。”
看到這里,白帆心中一片悲哀,阿威再厲害,也厲害不過子彈啊,此時只要人家一動手指頭,這貨就得立馬嗝屁見閻王去。
“你這頭蠢驢,裝什麼高手啊,來之前怎麼不帶把沖鋒槍啊,這下玩完了吧!害老子也跟著你倒霉。”白帆心中暗自臭罵著。
“除非我死。”阿威不屑一顧地冷笑道。
左輪狂牛并沒有立馬開槍殺掉阿威,這貨似乎已經將白帆當成了掌中之物,十分鄙夷地嘲笑道:“讓老子像干掉一只臭蟲一樣輕松地干掉你,實在太沒有挑戰性了,華國的軍人,都是這麼白癡嗎?”
聽到這里,一股熱血在阿威胸膛中燃燒起來,他緊緊地攥著軍刺,咬著牙齦道:“狂牛,如果你扔掉槍,我會在五招之內殺死你。”
“哦,是嗎?”街對面那名一直像只幽魂一樣的白衣男,開口冷笑道:“聽說你們國家的特種兵,可以以一擋百,我真的很想見識見識。”
那人說著,人已經緩緩地朝阿威走了出來。
“哈哈,天使,我就知道你會忍不住出手,也好,省得這小子被老子一槍爆頭,那也太不好玩了。”狂牛說完,牛眼突然朝躲在垃圾桶后面的白帆一瞪,不懷好意地笑道:“就讓老子陪這小白臉好好玩玩,看他到底有幾斤幾量,竟然能在兩次暗殺中逃脫,難道真的有狗屎運這種東西?”
白帆嚇得一激靈,左右四顧,做出了拔腿要留的架勢。
在狂牛哈哈大笑著朝白帆逼近時,那名白色男已經站在了阿威的對面,用一根手指指著他,輕蔑地笑道:“小子,三招之內,我就要你的命。”
“刷。”
只見這人手腕一抖,一把銀光閃閃的月牙形彎刀,憑空出現在了他的手心中。
“蘇少爺,我死后,請將我的骨灰帶回老家,和我的父母合葬在一起。”阿威轉臉朝白帆說道。
他的臉上掛著微笑,那是一種真正的、發自內心的笑。仿佛此時面對的不是一場有關生死的廝殺,而是一種即將到來的解脫。
但在笑容的背后,白帆讀到了這位特種兵心中有種深沉的悲痛。
“可別啊。”
白帆一聽更加害怕了,朝他大聲喊道:“阿威,你一定要干掉他。如果你不幸掛了,我也活不成啊。”
阿威聽后,微微有些失神。接著又點點頭,閉上嘴不再出聲了。
“小白臉,老子先把你干掉再說。”狂牛獰笑著朝白帆奔跑而來。
這貨根本不屑于拔槍,蠻勁的身體橫沖直撞地沖來,那氣勢如同一臺人形坦克,還沒接近,就已經能將人活活嚇死。
白帆氣沉丹田,抱起比他人還粗壯的垃圾桶,“忽”的一聲,朝左輪狂牛甩扔了出去。
“哈哈,小白臉倒有幾份蠻力。”
狂牛一記邊腿,“彭”的一聲,將垃圾桶踢飛了出去。
“哐當。”
垃圾桶落在阿威和墮落天使中間的大街上,打著旋翻滾出去。
“噌。”
墮落天使腳尖輕點在垃圾桶上,借著彈跳力,手中彎刀以力劈華山的姿勢,兇狠地朝S*W阿威當頭劈下。
阿威舉軍刺格擋,只能“當啷”一聲,金屬撞擊,在半空中爆出一片璀璨的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