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結婚之后,那就等于親上加親,多美的事啊?
“不行。”哪知章守財狠狠地瞪了白帆一眼,恨鐵不成剛地說:“你瞅瞅這小子,這麼大人了,竟干些不著調的事。筱天跟著他,下半輩子肯定是受委屈的命。我可不能把三丫頭往火坑里推。”
“可是他們已經。”周淑芬慌忙說道。
“已經什麼?”章守財氣急敗壞地打斷她,額頭青筋都蹦了起來:“我說筱天是姑娘,她就是姑娘。你看到她跟小帆睡覺了?沒看到就不要亂說。聽懂沒有?”
“懂,懂了。”劉玉香弱弱地回道。
“呃,這老爹,算計的可真周到啊。”白帆郁悶地摸了摸鼻子。
劉玉香心里知道,章守財一直不同意二人的婚事,說白了,還是想多收些彩禮錢。
什麼怕白帆欺負筱天,什麼怕白帆最后離開西山鎮之類的話,統統都是借口。
以他恨不得一分錢掰成兩半花的秉性,放著幾萬塊的彩禮不要,就是進了棺材都不會閉眼的。
“小帆,明天你跟我去見媒婆,有個姑娘長得不賴,行的話,過年就給你們辦喜事。”章守財背著手,以不容拒絕的口吻向他說道。
劉玉香同情地看了白帆一眼,那姑娘她已經見過了,那長相就別提了,比西山鎮的二丫還丑呢,跟個老爺們差不多,胳膊比自己的腰都粗。
“可憐的兒子啊,攤上這麼個財迷老爹,算你倒霉吧。”劉玉香嘆了口氣。
“不去,我就要娶筱天姐。”白帆十分強硬地說。
“亞哈,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信不信我。”章守財暴跳如雷,脫掉鞋子便要拍他。
“啪。”突然一只黑色塑料袋子落在了章守財的腳步。
“啥玩意?”
章守財奇怪地低頭看了看,只見這袋子四四方方,鼓鼓囊囊、有愣有角,似乎很有些內容。
“爹,你打開瞅瞅吧。”白帆背著雙手,十分牛掰地說道。
章守財彎下腰,把袋子從地上撿起來,拿在手里掂了掂。
還挺沉……
“嘿嘿,你這小子還算有點良心,知道給爹捎禮物回來。”章守財“贊賞”地瞅了白帆一眼,接著打開了塑料袋子。
“啊。”
章守財很夸張地驚叫了一聲。
“怎麼了,里面什麼東西?”劉玉香馬上問道。
章守財的胳膊劇烈地哆嗦著,就跟捧了顆定時炸彈似的:“天……小帆,這些錢你是從哪里弄來的?不會是搶……搶了銀行吧?”
“錢?”劉玉香拔開袋子一瞅,驚得眼珠子差點掉下來:“好,好多錢啊。”
“這里是二十萬現金,不偷也不搶,你們就放心地花吧。”白帆笑著說。
“這些錢是……是給我們的?”章守財“咕嘟”一聲吞了口口水,緊張地向四周看了一眼,接著緊緊抱著袋子,鬼鬼祟祟地問道:“小帆,你說實話,這些錢,真的不是搶來的?”
“那當然,我是那種會搶錢的人嗎?”白帆一本正經道:“我在去縣城的時候,在路上無意中撿了塊玉佩,哪知竟然是個古董,這些錢,就是賣古董賣的。”
“我的娘哎。”一聽這話,章守財一蹦三尺高,抱著錢袋子狠狠地親了兩口,老淚縱橫道:“二十萬啊,天啊,這得種多少年的地,才能換這麼多錢啊,嗚嗚。”
這老頭說著說著,突然抹著眼淚哭了起來。越哭越傷,還止不住了。
“不行,這麼多錢,要是被小偷惦記上咋整?我得找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
章守財抱著錢,撒腿跑進了房間,但沒過一會,這老頭又灰頭土臉地出來了。緊接又一頭扎進了驢棚里,東瞅西尋摸之后,似乎找不到藏錢的好地方,轉身又朝菜園子跑了過去……
“爹,我跟筱天的婚事。”白帆朝他喊道。
“同意啦,同意啦,你們兩個今晚兒就洞房吧。”章守財興奮地揮著手,一蹦三跳地鉆進菜園子里,很快就沒了蹤影。
看他的樣子,是準備把錢袋子塞到哪個石頭縫里去的。
聽了他的話,白帆沖著章筱天的臥室嘿嘿一笑。
而此時,章筱天則背靠著門板,捂著胸口,小臉紅得跟火燒云似的。
看著白帆急不可耐的樣子,劉玉香老來開懷地呵呵一笑,裝聾作啞地地進了屋。
“筱天姐,今晚我要當新郎官,麻煩你把床鋪一下吧。”白帆隔著門板,朝屋里的章筱天說道。
“嗯。”
章筱天嬌滴滴地應了一聲,滿心歡喜地跑進了臥室中。
“嘿嘿,今晚,就是老子的洞房花燭夜。”白帆眼望著西方的日頭,期待著夜晚快快降臨。
但此時離天黑還有個把小時呢,他閑著無聊,便走出院子,準備到小鎮里溜達一圈,順便找找和他相好過的那些女人。
“噫?”哪知他無意中向東山的方向看了一眼,下巴差點掉下來:“我靠,這是哪個混蛋貨?竟然霸占老子的地盤。”
原來在光禿禿的東山頭上,突然多了一座巍峨高大的建筑。
這座建筑與普通的住宅完全不同,紅墻綠瓦、古香古色,籠罩在虛無縹緲的霧氣藹藹中,看著十分棋牌。感覺就像王母娘娘的仙家北苑,突然從天上掉下來砸到東山一樣。
“媽的,難道老子眼花了?”白帆揉了揉眼睛,有些匪夷所思地看著。
正在這時,藏好巨款的章守財,笑瞇瞇地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