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見她嚇得有些語無倫次了,白帆突然有些心疼,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那我問你呀,我走之后的這幾個月,你跟別的男人睡過沒?說這實話啊,我可是一清二楚,別想蒙我。”
要說這貨平時還挺大度的,只要有飯吃,有妞玩,其他啥事都好說,用小鎮里的說法就是比較二。
但有一點,對自己的女人,這貨就比較刻薄了。
一旦哪個女人和他上過床,那就等于成了他的專屬物。
這貨挖別人墻腳挖的不亦樂乎,但誰敢挖他的墻腳,那就等于踩了他的狗尾巴。
“沒有,絕對沒有啊。”柳菲菲想都沒想,便捂著臉哭喊道:“你死的時候,俺都快哭暈了,俺心里只有你一個,除了梅青松,從來沒有被其他男人碰過,還有,俺都懷了你的孩子了,你要把我嚇死了,你的娃也保不住了。”
“我的娃?”白帆頓時睜大了眼睛。
柳菲菲的肚皮高高地挺著,剛才白帆還以為她是發福所至,原來是懷了孩子呀。
“這……這里面真是我的種?你確定不是梅青松的?”白帆喜滋滋地盯著她的肚皮問道。
“就是你的。”柳菲菲仍然捂著臉不敢看他,哭道:“俺和梅青松結婚這麼多年,都沒反應,那天和你睡過之后,俺就有了,除了你的還有誰的?”
聽到這里,白帆心里那個美呀。
看來老子還真是挺牛,上一個就弄懷孕一個。
這貨馬上收起了兇惡的表情,無比溫柔地說:“菲菲姐,你別害怕了,我不是鬼,活得好好呢。快,讓我抱抱你。”
哪知一聽此話,柳菲菲咕嚕一聲從地上爬起來,連鋤頭也不撿,慘叫著朝山下跑去。
“靠,你給我回來,都說了老子不是鬼了,你跑啥呀。”白帆苦笑不跌地追了過去。
此時正是吃晚飯的時間,這貨一進村,就看到路邊蹲了一排鎮民,有男有女,邊往嘴里扒拉著飯邊吹著牛,挺溫馨挺熱鬧的模樣。
白帆心里高興了,這幾個月在山上山珍野味吃多了,還真想喝喝家里玉米糊糊。
“老少爺們們,都吃著吶,哈哈。”白帆習以為常地上前打招呼。
好像突然被孫猴子喊了聲定。熱鬧哄哄的鎮邊,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吃饅頭的忘了把饅頭往嘴里送、吹牛的嘴巴幾乎張得可以吞下個籃球……所有人都傻了眼,剛下去的玉米糊糊,順著嘴角滴答答地流出了嘴……
“呼。”
正好一陣陰風從山谷中吹來,在白帆的腳邊打了個旋。
“鬼呀。”
一名嬸子扭著大屁跑了,留下一句氣死韓紅的彪悍大嗓門。
她的美妙高音還在空中繞梁不絕,眾村們像看到鬼子進村掃蕩一樣,個個鬼哭狼嚎、連滾帶爬地逃離了現場。
有些人連碗都不要了,饅頭稀飯更是撒了一地。
看到這里,白帆可真是氣壞了,跳腳罵道:“回來,老子不是鬼,都給老子滾回來。”
他這麼一喊,那些村們竄得更利索了,縱跳間,便跑得一個不剩。
“難道老子真的死了?”白帆站在原地,也開始疑心疑起來。
這貨轉頭看了看自己身后,靠,有影子啊。接著,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啪。”
白帆嘴角一咧:“尼瑪,疼。”
自己沒死啊,怎麼這些人都說自己是鬼呢?
靠,難道我被紅玉給同化了,和她一樣,也變成了妖尸?
他越想越覺得詭異,以前聽過的鬼故事,看過的恐懼小說,一股腦地從腦袋里冒了出來。
“是啊,也許鬼能看到影子呢。”想到這里,白帆開始害怕了。
因為他記得很清楚,那天晚上自己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被堂姐在腦門上放了一炮,紅玉道行再高,也不能使自己死而復生吧?
“娘哎,難道老子真的死了?”白帆在原地站了許久,越想心里越不是味。
過了許久之后,他突然一拍額頭,不對了,如果自己真的死了,那天陰神出竅時,還看到了自己的肉身呢,難道鬼也有魂魄不成?
嘿嘿,估計是老子離家太久,他們誤以為老子被人砍死了吧?
想到這里,白帆不敢再耽誤時間,撒開大步,急匆匆地朝家里走去。
還真被他猜對了,這貨在數月前,就已經上了西山鎮的死亡名單。連墳頭都給他立好了,上面刻的白帆之墓。字眼,現在還是新鮮的呢。
而且在他出白事下葬那天,場面還搞得十分隆重。
章守財那貨小氣了一輩子,但在自己兒子出殯的時候,卻忍痛從鎮上請了個戲班子,哇哇地給他唱了三天大戲。
可以說,西山鎮里的鎮民們,從剛斷奶的小屁孩,到半只腳踏進棺材板的老頭老太太,基本上都知道了白帆已經死亡的消息。
這貨走的飛快,轉眼間就走到了家門口。
他剛要抬步往里面走,可突然覺得有些奇怪起來。
只見大門敞開,院中燈火通明,而主屋內,正傳出幾個陌生男女的說笑聲。
“他親家,這是訂婚的三萬塊,你收好啊。”
“哎呀,怎麼給這麼多啊,拿回去拿回去,家里又不缺錢,哈哈。”章守財很虛偽的客套聲傳了出來。
聽到這里,白帆氣的差點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