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個屁。”白帆罵了她一句,伸手一指看看呆住的小青年,黑著臉質問道:“這王八蛋是誰?老子離開沒幾天,你就耐不住寂寞了,老子要是再晚來一步,你們兩個都滾到床上去了是吧?章筱天,老子看錯你了,你根本不值得我愛。”
臉上帶著如花笑顏的章筱天,一聽這話,小臉“騰”的一下沉了下去。
“無話可說了吧?哼。”白帆說著,突然拉開房門,轉身便走:“老子不該回來,你們兩個繼續親熱吧。”
“小帆。”章筱天從后面抱住他,急道:“我沒有,我沒有好不好,他是咱爸媽給我定的婚事,我能有什麼辦法啊?”
“借口,難道你不會拒絕嗎?”白帆轉過身,氣道:“身子是你的,又不是你爹媽的。你要是不同意,他們還能逼你?”
看著白帆憤怒的表情,章筱天本能地只想解釋,并沒意識到,這貨完全是在發神經而已。
白帆自己也不想想的,丫都死了三個月了,難道還讓別人為你守活寡不成?
就算人家章筱天想守,家里人也不會同意啊。
可是章筱天卻先入為主地覺得自己做的不對,被他一罵,眼淚一下涌出來,哭著道歉道:“小帆,對不起,我錯了。我是你的女人,一生一世都是你的女人,你別生氣了,我馬上把婚事退了,好不好?”
“馬上去。”白帆喝道。
章筱天嚇得一哆嗦,立即轉過身,小臉拉得跟頭小毛驢似的,黑著臉道:“王偉偉,你都聽到了,俺弟沒有死,俺還是他的女人,咱們的婚事也吹了,你走吧。”
王偉偉這個可憐娃,蜷縮在墻腳,自始至終都沒敢搭腔。
聽了章筱天的話,這貨嘴巴張得跟條下水道似的。
農村訂婚前有一個程序,雙方會先找熟人到對方的小鎮里打聽對方的家境情況。
王偉偉知道章筱天有個假四弟,但那貨被狼咬死了。
這種事在農村很不吉利,按常理說,剛辦了白事的家庭,在農村是會受到歧視的。但由于章筱天艷名在外,長得實在過于漂亮,想跟她結親的人家,還是多得能排出十里地去。
但不管是媒婆的介紹、還是打聽來的訊息,白帆都是章筱天的四弟。
可尼瑪的,二人在這里卿卿我我要死要活的,哪像姐弟的樣子啊。
“女人?你是他的女人?”王偉偉暈頭了,滿臉不可思議之色:“他不是你四弟嗎?難道姐弟之間可以……可以那樣搞?”
靠,這事挺刺激啊。
哪知章筱天兩眼一瞪,竟然很生氣地回了他一句:“誰說不可以,俺就是他的女人,俺就是要嫁給他,礙著你們啥事了?”
聽到這里,白帆不耐煩了,怒道:“還有完沒完了,快讓他滾蛋。”
“聽到沒有,還不快滾。”章筱天也杏眼怒睜地罵道。
“得得,我滾我滾。”王偉偉羨慕嫉妒眼地看了二人一眼,突然嬉皮笑臉地對章筱天道:“章筱天,你們可真行,姐弟之間竟然……嘿嘿,我祝你們姐弟幸福啊,等你們結婚那天,我還得來喝喜酒呢。”
見白帆有要發飆的跡象,這貨立即竄出門外,大叫道:“我滾了,我滾了,別打我。”
等這貨跑出去之后,章筱天這才臉色通紅地走過來,小心翼翼地去拉他的手:“小帆,這下你滿意了吧。我心里真的只有你一個,從來沒有過改嫁的想法,人家真以為你死了呢。”
“哼。”白帆牛氣叉叉地轉過頭。
“你好小氣哦,人家又沒被他親到,你生哪門子氣嘛。”章筱天搖晃著他的手撒嬌道。
“親到就晚了,你的身子只有我能碰,摸都不能讓人摸。”白帆蠻橫地說。
這貨身邊女人一多,脾氣就跟著見漲。
但奇怪的是,他的脾氣越大,身邊的女人就越沒脾氣,粘他也就粘得越緊,真可謂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有時候被他罵了,還得主動賠笑臉去哄他。
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些女人就是對他發不出來脾氣,你有啥法啊。
“嘻嘻,那你親我嘛,親一下嘛。”章筱天把粉嫩欲滴的小臉送過來,笑嘻嘻地說。
白帆被纏得沒法,只好親了她一口。
“這邊,這邊也親一下嘛。”章筱天又把另一邊粉臉送過來,不依不饒地說。
白帆剛要把嘴湊上去,哪知就在這時,“彭”的一聲,門被推開了。
只見章守財夫婦氣喘吁吁沖進來,難以置信地看了白帆幾眼,一下子抱住了他,哭嚷道:“我的兒子哎,你真的沒死啊。”
夜色漸漸沉淀下來,迷人的月光爬上了樹梢。
在章守財夫婦和章筱天的追問下,白帆講了自己這三個月來去向。
他無心去騙這三個愛他疼他的家人,但有些事,說出來實在太過驚世駭俗。
白帆說自己那天被流氓砍成重傷之后,掉進一個山坳中,后來,被一個路過好心的世外高人給救了。
只不過那位世外高人,在他嘴里,變成了一個仙氣飄飄的白頭發老頭,而不是嬌滴滴的古代小娘子。
這貨能活蹦亂跳地回家,已經把章守財夫婦和章筱天高興壞了,哪里還會深究他的話是真是假?
章守財性子急,和白帆說了沒幾句,便拎著一把鐵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