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呢,我去叫他。”章守財回過神來,馬上屁顛顛地轉過身,準備去跑屋里叫人去。
哪知正在這時,白帆的聲音隔著窗戶傳了出來:“是大哥和悅姐過來了嗎?門沒關,自己進來吧。”
“噶。”
一聽這話,章守財嚇得一個趔趄,顯些摔了個狗吃屎。
而丁老五更是嚇得出一頭冷汗。
他姥姥的,這白帆架子也太大了吧,縣長大人來了,這貨不屁滾尿流地出門迎接吧,竟然連門都不出,真把自己當成西山鎮的大哥大啦?
這個時候,丁老五是真的害怕了。
萬一縣長心里一個不爽,懷恨在心,等回到縣里,再給自己的“政績”上劃上一筆,那自己這個支書就算干到頭了。
“白帆,是縣長來了,快出來吧。”丁老五咬著后槽牙,壓抑著怒氣,皮笑肉不笑地朝屋里大聲喊道。
哪知他的話音剛落,王守全突然咳嗽一聲,笑道:“客隨主便,王支書,麻煩你在門外守著,沒有我的話,別讓任何人進來。”說著,他情意綿綿地瞅了梓沁悅一眼,拉著她的小手,結伴向主屋走去。
“吱呀。”
王守全推開木門,二人消失在了光線暈暗的門后。
丁老五和章守財傻呆呆地站著,一直等房門重新關好之后,這人才狐疑地瞅了瞅對方“奇形怪狀”的臉。
“這……這是什麼情況啊?他真是縣長嗎?”
章守財一萬個想不通,這個胖子真是那個經常出現在晚間新聞里、開起會來不茍言笑、慷慨激昂,嚴肅的好像黑臉包公的縣長大人嗎?
“乖乖,白帆這混球真是牛大發啦,連縣長的面子都不給,牛,牛的很啊。”
丁老五豎著大拇指,十分敬佩地說。
說到這里,這貨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把抓住章守財的手,激動若狂地說:“老財哥,你看咱們的土路也該修一修了,一到下雨天,都沒法走路啊,回頭你讓小帆給縣長說道說道,讓縣里給咱村兒撥點款唄。”
“這個。”章守財一臉為難。
“我知道我知道,兄弟我還藏了兩瓶洋河大曲呢,一直沒舍得喝,下午就給你拿來,嘿嘿。”丁老五無比親摟著章守財的肩膀,好似一對穿開襠褲的好基友般,笑得大曹牙都飛了出來。
第257章
“嗯,那我盡量試試吧。”章守財嘴角滴答著口水,很猥瑣地傻笑起來。
王守全和梓沁悅,走進屋內之后,由于光線的反差,適應了一會,眼前視野才變得清晰起來。
剛才王守全一直在壓著心中的怒氣,他也覺得白帆的架子端的太大了。自己怎麼說也是一縣之長,就算有求于他,但在外人面前,怎麼也得給老子留點面子吧。
可是自從他走進屋內,看到白帆之后,那種“小家子”氣的想法,頓時消減了不少。
只見白帆盤腿坐在床墊之上,雙手疊放、掐著奇怪的手印,雙眸微閉、呼吸綿長,配合著屋內朦朦朧朧的光線,很有種神秘莫測的感覺。
幾個月不見,他發現白帆的面貌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本來就很俊朗的五觀,此時變得更加英氣勃發,劍眉星眸,沉靜如水,臉上竟然游走著一種玉器般的淡淡光芒。
“恭喜白大師的氣功更勝往昔,此時看來,簡直有種劍仙的風范啊。”梓沁悅癡癡地盯著白帆那張如寒玉般的無瑕臉龐,清靈地說笑道。
“劍仙?”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聽了梓沁悅的話,王守全心中暗暗吃了一驚。
此時的白帆,身上果然散發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超脫氣質,在布滿塵埃的房間內,他的身體,光芒閃爍不定,幻化出一朵盛開的雪蓮花虛像,給人一種很震撼的視覺沖擊力。
“呵呵,悅姐這張小嘴真是會說話。”隨著一聲爽朗笑聲,白帆睜開了眼。
只見一道精光在他眸中乍現而逝,隨即扁腿端坐在了床上。
王守全微微有一瞬間的失神,白帆剛才的聲音不大,卻具有一種很強的穿透力。仿佛不是經過耳膜,而是直透心肺,重重疊疊,有種隔著群山聽雷聲的錯覺。
“白……白大師,希望我們的突然造訪,沒有打擾到你的修行。”王守全斟酌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以“大師”相稱。
因為他現在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白帆的身上,萬一他的功力不行,或許撂挑子不干,自己后半輩子就徹底完了。
身為一個男人,下面的玩意不給力,活著實在是太痛苦了。
“好說,兩位請坐吧。”白帆指了指飯桌下面的幾張小矮凳說。
梓沁悅倒是沒什麼,彎腰抽出來兩張,很大方地坐了下去。可是王守全卻有些難堪起來,他的身體太過肥胖,而這些矮凳……
深吸的一口氣,王守全如忍痔瘡般,艱難地頓下身去。
“嗤啦。”
裁剪得體的昂貴西褲,發出一聲毛骨悚然的破裂聲。
聽到這里,梓沁悅下意識地瞅了他一眼,只見這貨岔著兩條大胖腿,碩大的屁股把矮凳蓋了個嚴嚴實實,就像一頭大象跨了匹矮種馬。
“忍一會吧。”梓沁悅握住他的手,向他投去一個愛莫能助的同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