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這是你自己的家,滿堂叔是你的男人,有什麼好怕的?”白帆皺著眉頭說。
他還以為孫璐璐勁上來了,以此為借口,又想讓自己睡她,心里不禁有些生氣。
其實他想多了,孫璐璐是真的有些害怕才這麼說。
因為王滿堂的棺材已經送了過來,此時就擱在院里的角落里。而且還沖著孫璐璐的窗戶口擺放,一推開門,就能瞅見那沉甸甸的棺材板。
這麼一個滲人的大家伙,到了天黑,再被月色這麼一照,那陰森的畫面,別說孫璐璐一個婦道人家了,估計白帆這貨看了,都會膈應的睡不著覺吧。
“不是因為滿堂,是……是那棺材,太嚇人了。”孫璐璐依偎在他懷里,竊生生地望著窗外說。
白帆抬頭看了一眼,這才啞然失笑起來。
“那好吧,不過得注意點,千萬不能讓人看見。”白帆憐愛地摟著她,說道:“畢竟滿堂叔還沒死呢,我就跟你睡一個被窩了,要是傳出去,小鎮里人該怎麼看?咱們還不被他們罵死啊。”
孫璐璐一聽,心里十分高興,趕緊小雞點米地說:“是的是的,不能讓人瞅見,過了晚上十二點你再來,那會街上就沒人了。”
“對了,長芹沒在家睡吧?”白帆不放心地問道。
“沒有啊,她在學校寢室,到星期天才在回家住。”孫璐璐奇怪地看著他:“雜了?”
“沒啥,我是怕被她看到,再把我打出去,呵呵。”白帆苦笑道。
聽到這里,孫璐璐的腮處頓時浮上了兩朵誘人的紅云。
白帆瞅著她的小臉,揉著鼻子饒有興致地笑道:“等我娶了你,她切不是要叫我爹了?娘的,老子還不到二十呢,就有個十幾歲的大閨女了,挺占便宜啊。”
白帆本來是開玩笑的,哪知孫璐璐一聽,臉色突然變得凝重下來。
她咬著嘴唇沉默良久,突然抬臉說:“小帆,如果你實在不愿意,就別娶嬸子了。你還是個小伙子,當然要娶個大姑娘做老婆,嬸子配不上你。嬸子能做你的情人,就已經很知足了。”
“又來了,這些話以后不要說,不愛聽。”白帆繃著臉說道:“老子想找大姑娘多的是,但她們哪一個比得上你?只有嬸子是全心全意地愛我,就這一點就夠了,我都不在乎,你還在意什麼?”
孫璐璐怔怔地看著他,突然嘆了口氣,道:“你不在乎,但嬸子在乎,嬸子做夢都想給你一個完整的身子,可是嬸子已經。”
“哎呀,我的傻嬸子啊。”白帆不禁笑了起來,將她摟進懷里說:“這還不好辦,到時候我就多找幾個大姑娘,讓她們全都做我的小媳婦,和你這個大老婆一塊服侍我,只要你別吃醋就成,哈哈。”
白帆知道她愛自己愛的很深,所以在她面前,從來不避諱自己做的那些荒唐風流事。
對男人來說,孫璐璐這種女人可真是奇葩到了極點。
如果換成別的女人,碰到這種無恥下三濫的混蛋,別說喜歡他了,估計早把他踹天涯海角去了。
但孫璐璐極品就極品在,她愛白帆愛的幾近發狂,但對這貨的無恥行徑又無比的寬容大度。
當然,孫璐璐也會吃醋,但架不住白帆這貨會甜言蜜語地哄她。
都說陷入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這句話在孫璐璐身上得到了最好的驗證。
過了三十當了媽之后,這女人冷不丁掉進愛河中,人就有點犯傻,對白帆這貨的話幾乎言聽計從。
毫不夸張地說,如果白帆要跳河自殺,孫璐璐都會毫不猶豫地跟著殉情去。
“她們是她們,我是我,她們的身子再干凈,也代替不了嬸子。”孫璐璐還是很難過地說。
“那你想怎麼辦,去醫院重新裝一個?再讓我破一次?”白帆打趣地笑問道。
“那能比嗎?”孫璐璐紅著臉說:“就算裝上去,嬸子也和別的男人睡過了,不算數。”
白帆是真要被她的奇葩念頭打敗了,雙手一攤,一臉愛莫能助地苦笑起來:“那沒轍了,如果你實在過意不去,就讓長芹跟我睡一覺,就當母債女償了。”
聽到這里,孫璐璐的身子突然哆嗦了一下。
白帆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賠禮道歉道:“嬸子,別生氣,我是說著玩的,你可不能當真啊。”
當著母親的面,說要睡人家女兒,這種混賬話自己是怎麼說出來的?太無恥了。
孫璐璐竟然沉默起來,低著頭,心里不在知道在想些什麼。
“嬸子,我真是說笑的,你可別往那樣里去啊。”白帆看了一眼已經擦黑的夜幕,說道:“我先回去了,十一點我再過來陪你,記得別鎖門。”
“嗯,我知道了。”孫璐璐看著他,有些心不在焉地回道。
白帆尷尬地走了出她家,被寒風一吹,臉上的熱浪才稍微減輕些。
“靠,剛才怎麼會冒出那樣一句話?嬸子不會真生我的氣吧。”白帆一路忐忑不安地想著。
當他走到鎮邊的小樹林時,突然一陣強烈的陰風從背后而至,地上的垃圾袋打著旋,“嘩啦啦”地飄進了遠處的夜幕中。
白帆眼神一凌,停下腳步,轉身朝身后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