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機哭哭啼啼地懇求道。
“就憑這老不死的?哼哼,他要敢下來,看本公子不把他的屎打出來。”白帆當著獨眼老者的面,舒爽地來回搓著:“嘿嘿,老頭,我就調戲你徒兒了,有本事你下來咬我啊?”
“師傅。”仙機悲憤欲絕地咬著櫻唇,淚水漣漣,想咬舌自殺的心都有了。
看到這里,那老頭面色一沉,獨眼中透出一絲兇厲的光芒,道:“如果你現在放了你的師妹,為師還可以原諒你,否則。”
“師妹?”白帆看了看仙機和武庫,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哈哈,老頭,你可真是為老不尊啊。這麼大年紀了,還想老牛吃嫩草?就憑你的三腳貓功夫,有什麼資格做她們的師傅?這兩個小美人已經歸我了,你從哪來快回哪去吧,別耽誤本公子的好事。”
在他說話間,眼睛一直警惕地盯著前面那團化不開的黑霧。
他總覺得里面藏著很可怕的東西,但由于被濃重的霧氣擋著,以他的眼力,竟然什麼也看不到。
“是你找死,別怪為師辣手無情了。”獨眼老者說完,突然閉上嘴,只見他嘴皮嚅動,似乎在念動什麼咒語。
看到這里,白帆心里更加忌諱起來。
因為他知道,這老頭手上掌握著一些密門符咒,十分古怪,令人防不勝防。
“吼。”在老頭的咒語催動下,黑霧中突然傳出一聲驚天動地的虎嘯聲。
三人嚇得當場一抖,接著,就看到眼前霧氣激蕩,竟然從里面跳出一頭兇惡無比的吊睛猛虎。
這頭猛虎通體漆黑,渾身不染一絲雜色,睜著一對銅鈴般的巨瞳,威風凜凜,十分駭人。
“虎,老虎啊?”武庫嚇得臉色煞白,像只鴕鳥似的,拼命地往白帆懷里鉆。
而此時,剛才還恨不得將白帆咬死的機仙,也用力抓著他的胳膊。
“我擦,這虎是真的假的?”白帆腿彈著琵琶,一個勁地安慰自己:“這是障眼法,你嚇不到我,老子才不怕。”
他的話音未落,耳邊突然又響起一聲穿金裂石的虎嘯聲。
只見那頭黑虎前肢微伏,粗壯的腰身弓起來,長鞭似的大尾巴在后面高高揚起,似乎隨時都會朝他撲咬過來。
“吃了他。”獨眼老頭伸手向白帆一指。
“媽呀。”白帆松開仙機和武庫,轉身便跑。
猛虎“忽”的一聲撲了過來,伸開精鋼似的利爪,抓向白帆的后背。
這個時候,見慣血腥的機仙和武庫早就嚇癱了。互相擁抱在一起,抖得跟兩只小母雞似的。
因為這頭猛虎與普通的老虎完全不同,渾身瀠繞著濃烈的黑暗氣息,猶如一頭從地底黑暗世界爬出來的守護邪獸。它的身軀所過之處,眼前的視野頓時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霧氣中陰風呼嘯、鬼哭狼嚎,好像一下子到了修羅地獄。
“徒兒,快走。”獨眼老者大喊道。
仙機回過神來,抓住妹妹的手腕,“蹭”的一聲躍上高墻。
回頭看去,那頭邪惡的猛虎已經將白帆逼到了死路,張開森長的獠牙,怒吼著朝他的腦袋當頭罩下。
仙機嚇得閉上眼睛,簡直不忍再看。
“唉,可惜了一個可造之才。”獨眼老者說到這里,突然想到了一件緊要的事,頓時臉色大變:“不好,這小子還不能死。”
說完,他立即念動符咒,想要命令黑虎放棄攻擊。
哪知以前百試百靈的咒語,這次卻失去了功效。
那頭黑虎似乎起了殺心,竟置他的命令于不顧,繼續咆哮著向白帆發動攻擊。
“他奶奶的,那牛子老道竟敢騙我,下半截咒語是假的。”獨眼老者看著被黑虎按倒在地上不斷掙扎的白帆,捶胸頓足地叫罵道。
眼看白帆就要死在虎口之下,武庫突然急道:‘師傅,我下去救他。”
“什麼?”仙機聞言一愣。
武庫剛要縱身跳下,手腕突然一緊,便被仙機抓在了手中,叫道:“你瘋了,這種混蛋你救他做什麼?”
“姐姐,我。”武庫臉頰悠然轉紅,似乎有些心虛,不敢看姐姐的目光。
“你沒見過男人是不是?”仙機知道妹妹已經動了情絲,恨鐵不成鋼地向罵她道:“他剛才說的話都是騙人的,這你也信?世上隨便找個男人都比這混蛋小子強。”
“姐,我覺得他,他挺好的啊。”武庫紅著臉小聲辯駁道。
“你。”
仙機正想罵她,身邊的獨眼老者突然拍了一下腿,十分懊悔地說:“這小子要是死了,那位尸妖娘娘肯定不會放過咱們的,為師就再也別想知道陰陽金馬駒里隱藏的道門秘術了,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那頭黑虎突然又咆哮一聲。
這聲音中充滿了喜悅的味道,好像饑餓許久,終于逮到了一只香噴噴的小兔似的。
三人奇怪地看去,只見那頭黑虎正用粗壯的四肢按壓住白帆的雙肩,一滴滴豆大的口水,正從它猙獰可怕的嘴角滾落。
白帆雙手艱難地撐著它碩大沉重的腦袋,嘴里“哇哇”亂叫,剛才的高手風范早已經蕩然無存。
“他姥姥的,我終于知道了。”獨眼老者突然拍了下腿,恍然大悟道:“這頭黑虎是看上了他的半仙之體,想吞噬掉他體內的元氣。